第52章 禽獸之行
- 戰(zhàn)貧手記
- 西門浮夸
- 2295字
- 2019-01-26 11:55:00
云峰回和吳玉珊將蓼葉運到縣城,均價七塊八,賣了3600多塊,二人吃了頓火鍋,云峰回執(zhí)意花350元給吳玉珊買了條裙子。
之后,二人趕最后一趟班車到鎮(zhèn)上,又步行回到村委會,夜幕已經(jīng)降臨。
兩個年輕人彼此心生愛慕之情已久,但二人各有心事,云峰回覺得自己家庭條件太差,吳玉珊覺得自己文化水平太低,誰也不愿去捅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這樣在一起的感覺既甜蜜又青澀。
“吳玉珊……”云峰回低聲喊了一下吳玉珊的名字,卻沒了下文。
“怎么了?”吳玉珊不解地問。
“沒什么。我……我……再過一陣子我就要去上學了。”
“嗯,我知道,通知書還在我那兒呢!”
“吳玉珊,你如果有空,一定到江城大學來,我?guī)銋⒂^?!?
“嗯,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
此刻,二人就那么在村委會附近,有一搭沒一搭的談了很多無關(guān)緊要的話,有些甚至是毫無意義的廢話,肩挨著肩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依依不舍地別過。
吳國梁家的豬圈里一片漆黑,其中一頭豬醒了,在劉德輝身上撒了一泡尿,還拱起了劉德輝的身子,將先前吳國慶交的那個小紙包拱了出來,啪啪啪嚼著,還在劉德輝的身上拱著,發(fā)出哼哼聲。
吳玉珊回到家里,她的父親吳國梁正靠著沙發(fā),電視開著,是抗日神劇,吳國梁的眼睛緊閉著。
她母親則正在擦桌子,看樣子是剛剛吃過晚飯。吳國梁的臉有些紅,看樣子剛剛喝過酒。
“死丫頭,又跑到云家去了吧?”吳國梁并沒有睜開眼,很嚴厲地吼道。
“我去他家管您什么事!”吳玉珊也并沒有懼怕,大聲回答道。
“玉珊,別跟你爸犟!”母親責備道。
“我哪里犟了!峰回他孤苦伶仃的,我?guī)蛶退降自趺蠢??”吳玉珊氣憤地摔門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吳國梁站起身,拍了拍房門,惡狠狠的吼道:“現(xiàn)在有兩條路供你選擇,一條路是和云峰回那小子斷絕來往,一條路是和我斷絕來往,你自己想清楚!”
“老頭子,你別上火!”吳玉珊的母親趕忙湊過來,焦急地勸解道,“玉珊,你就跟你爸認個錯,莫再和云峰回來往了,好不好?就算媽求你了!”
吳玉珊再沒有發(fā)出聲音,吳母勸著吳國梁坐回了沙發(fā)上。五分鐘后,房門打開了,吳玉珊穿著剛買的新裙子,拖著個小皮箱快步走入外面的漆黑。
“玉珊,你干什么?快回來!”吳母欲追趕,被吳國梁喝止了。
吳玉珊在黑夜里借著手機電筒的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天還下著小雨,樹林里有不知名的蟲子嘶叫著。吳玉珊的目的地是云峰回家,路途要經(jīng)過一片深林。
突然,一個黑影從樹林里鉆出來,從背后一把抱住吳玉珊纖細的身軀,一手捂住了吳玉珊的嘴,吳玉珊的手機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還亮著光,皮箱則順著路滾落而下。
吳玉珊苦苦掙扎著,但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的掙扎完全是徒勞。這家伙二話沒說,開始撕扯吳玉珊的裙子,無助的吳玉珊急得淚水嘩嘩往下流……
付品江玩了幾局排位,百般無聊,決定去云峰回家轉(zhuǎn)轉(zhuǎn)。
他走在樹林中,只見吳玉珊已臉朝下被摁在地上,男子的褲子褪到膝蓋彎,壓在她身上瘋狂抖動著。
付品江猛地沖上去,一把鎖住了男子的脖子,只感覺他渾身是酒氣。
付品江的力氣本來就大,加上此刻怒火中燒,男子完全無法動彈,乖乖束手就擒。
黑暗中,看不清吳玉珊的樣子,只感覺她渾身顫抖,低聲抽泣著。
這令付品江益發(fā)氣憤,手上狠狠用力,發(fā)出關(guān)節(jié)摩擦的咔咔聲。
“我一時糊涂!求求你們放過我!”男子吃痛,苦苦哀求著,竟然是劉德輝!
付品江心底不由得益發(fā)憤怒,手上再加力,怒吼道:“你這禽獸!老子今天廢了你!”
劉德輝被鎖得呼吸困難,喉嚨里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雙腳懸空,無助踢騰著。
付品江感受到劉德輝已經(jīng)快要窒息,松開劉德輝的脖子,反絞著他的雙手,咬牙切齒地在地上拖行著。
劉德輝嗷嗷叫著,苦苦求饒。
“玉珊,別愣著,快報警!”付品江斬釘截鐵地怒吼道。
吳玉珊就那么趴在地上,除了渾身顫抖和抽泣,沒有任何反應。
“江哥,求求你放過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干?。 眲⒌螺x哀求著,開始哇哇地吐,酒氣更濃烈了。
“你他媽的真是開得了口!”付品江松開手,拳頭噼里啪啦打在劉德輝的身上,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劉德輝也不還手,啪一聲跪在了地上,瘋狂地抽著自己耳光,哭著道:“我不是人!我該死!我不是人!我該死!”
“劉德輝,你太令我失望了!有什么話對警察說,別他媽的跟老子啰嗦,你就等著吃牢飯吧!”付品江的手指戳到了劉德輝的臉上,拿出電話,準備報警。
“付大哥,別報警!別報警!別報警!”吳玉珊突然站了起來,飛奔過來,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狀況,只聽到她顫抖的聲音充滿絕望和恐懼,以及無助的哀求。
“玉珊!為什么?”付品江痛心疾首地問道。他當然明白,發(fā)生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而報警又意味著什么。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見吳玉珊過來,劉德輝更瘋狂地抽著自己耳光,甚至發(fā)出了哭聲。付品江憤怒地飛起一腳,將劉德輝踢出去,滾落在樹林間。
吳玉珊像個木頭人,從付品江身旁經(jīng)過,快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付品江慌忙撿起吳玉珊的皮箱和手機追了上去。劉德輝則繼續(xù)以雙手交替抽打自己的臉,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機器。
吳玉珊可走得真快,付品江又不敢貿(mào)然追趕,只能是與她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著話,在村委會門口,吳玉珊才停下了腳步。
借著村委會窗戶昏黃的燈光,付品江看到吳玉珊滿身都是泥水,新裙子已被撕扯成布條,大面積的肌膚裸露在外。吳玉珊的眼里淚水正在打轉(zhuǎn),嘴唇咬得緊緊的。她就像是剛從末日世界走出來,心還停留在原地一般。
“玉珊,你不要緊張,我們好好談談吧!”付品江試探性地走近吳玉珊,吳玉珊并沒有反對。
“付大哥,謝謝你!能到你那里坐一坐嗎?”吳玉珊的眼淚快速滴落,“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快進來吧!”付品江推開門邀請道。
二人一路沉默著來到付品江的付品江的宿舍。付品江放好吳玉珊的皮箱,拿來一件衣服讓吳玉珊披上,把手機交還給吳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