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初出江湖
- 不修來世不負君
- 摩羯曉曉
- 2097字
- 2019-01-05 11:08:08
李冬雪心疼地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你既決定與他廝守一生,定是要保持頭腦絕對的清醒,也需要足夠的氣量,他是奕王,以后王府的女人定會更多,這些都是遲早要面對的現實!”
文悠然知道娘親這番都是為自己好,只是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么快,心中一陣陣令人窒息的苦楚,待強迫自己平復些后,抱緊娘親,輕輕說:“娘親的話,悠然都記住了。”
李冬雪點點頭,嚴肅又道:“木已成舟,世上哪有兩全之事,你要時刻保持冷靜,任何事情都要仔細斟酌,方能再下決定。”
“嗯——”文悠然屏住呼吸,忍耐著極致的心痛,努力讓自己平靜些。
劉嫣有孕的消息猶如當頭喝棒,將文悠然的頭腦和心敲打得鮮血直流!回了自己的臥房,輾轉反側終是徹夜未眠,淚水浸濕了耳側的軟枕,她的心傷了,痛得接近窒息,她知道龍亦正不專屬于自己,可始終嫉妒得不行,承認自己心中充滿怨意,想到至離別后自己一直思念著他,而……
細想五年的感情,自己完全屬于被動,龍亦正一直掌控著他們感情的走向,這些年,他在朝務中步步為營,事事周密,簡直是無懈可擊,文悠然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完全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原本以為自己一直很理性,實質卻是最失控的那個。
突然想起娘親的話,為何自己不是男兒?這般絕對的男權之下,女子始終屬于男子的附屬品,其榮辱盡數掌握在男人身上,龍亦正有著絕對的權利和能力,他在乎自己,自己便在那至高之處,他棄自己,自己便落入了塵埃無人問津,他已然拋棄過自己一次,誰能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文悠然在心中苦苦掙扎,一遍一遍問自己,自己還能不愛,不去在乎嗎?答案明顯是否定的。想起三年前決絕的畫面,突然發現自己沒了當年的堅定和獨立,早已深陷這段感情之中無法自拔,此番的貪、嗔、癡只不過是發泄著情緒,做著無畏的抗爭,又或許僅是欺騙自己,為自己挽回些可憐的顏面而已……
這世間總有這樣一個人,他獨一無二,你以為將他從心中剜除了,實質他早已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除非將血液盡數放干,也許還有剔除的可能,即使他背叛了你,辜負了你的深情,虧欠了你的一切,你還會無條件愛他,似乎他始終是你的執念和唯一。
細微的聲響吸引了文悠然的注意,轉身看見飛蛾拼命撲向那明亮的火苗,多堅決直接,明知付出的是生命,卻如同無法逃脫的宿命般無所顧忌,壯烈干脆!白皙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哭夠了,怨夠了,她終于決定不再掙扎了,罷了,隨他吧!不去聰明,不去想了,如若一切皆是注定的,那就認命吧……
一陣悠揚的笛聲升起來,驀然間,武林第一幫派騰云閣人心惶惶,全場所有人,不論武功高低,都愣怔住了,這吹笛之人,必是當世罕有的絕頂高手,而江湖上根本沒有關于此人的名號和任何小道消息。
笛聲戛然而止,空氣中靜得一根針落下來都能聽見聲音,花無影一身玄衣,發隨意散于肩頭,淡定地將玉笛置于腰間,使輕功,如行云流水般珊珊而至,幽暗嗜血的雙眸,適著濃烈令人不安的寒戾,俊美無比的臉卻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意,握緊手中的長劍,冷冷掃視一眾人等,唯我獨尊的強大氣勢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閣主云笑天雙眼血紅,胸腔的內力如同巨浪翻滾不息,中氣十足道:“即是尋仇,至少報上名諱,讓我等明明白白。”
“反正你們都得死,知道與不知道,沒有差別。”花無影淡定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不由笑了笑。
云笑天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額頭上青筋暴起,兩邊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副即將暴怒的模樣,冷笑道:“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他話音剛落,數十個人便執劍擺出陣仗,劍氣縱橫,在空中道道劍網如一陣旋風,盤旋而起,交織的劍網越織越密,最后成了一個整體,朝花無影直擊而至。
花無影唇角緩緩勾出一抹淺笑,幽暗的眸子寒光一閃,殺氣森森,頃刻間,手中的長劍一揚,寒芒急射而出,千回百轉,驚雷迅猛而迎……
半晌后,看著滿地鮮血直流的尸體,花無影眼前突然生出一陣輕微的眩暈之感,閉上眼睛,確定周圍沒有威脅后,淡淡一笑。父親,母親,看到了嗎?如你們所愿,我果真成了個怪物,成了你們希望的殺人魔鬼。
耳朵微微一動,原來還有漏網之魚,花無影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白皙美艷的女子,帶著絕望的眼神,慢慢向自己爬過來。
女子美麗的眼睛,仿佛籠罩著一層流彩蕩溢的虹彩,跳躍閃耀,散發出異常強烈的吸引力,臉色緋紅,虛弱地祈求:“求求你,殺了我。”
看來是中了媚藥,花無影并沒有打算理會的意思,收起手中的劍,準備離開。
“開個條件。”女子顫抖著,干脆平躺了下來,愣愣看著晦暗的天空。
花無影的腳步停了下來,猶豫片刻后,蹲下來,居高臨下的眼神冷冷看著眼前的人。
女子毫無畏懼,直直看著他,將凌亂得幾乎無法遮體的衣裳向下拉了拉,露出豐盈無比,肌膚如雪的**,勉強一笑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殺了我!”
花無影淡淡一笑,好心地拿出一柄匕首,放在她的手心,起身再次準備離開。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能自戕!”女子說完,痛苦地卷縮著,片刻后,又毫無意識地痛苦舒展著白皙無遮的身體。
滿地的鮮血和尸體,那雪白的女人顯得異常刺目,楚楚可憐的樣子與這里格格不入,花無影終是沒狠下心,將自己的外套解開,包住了她裸著的身體,掀開衣袖,露出手臂上流血的傷口,靠近她嘴邊,冷冷地說:“喝我的血。”
女子美麗的眼睛朦朧渙散,適著極致的誘惑與迷茫,努力打起精神,重重咬上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