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羽默有些刻意疏遠她,但何方芳并沒有氣餒,一樣的等,一樣的付出,直到有一天。
“方芳,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放棄,對我依然像以前那樣好,我想通了,我也愿意努力看看,努力忘掉我心里的人。”跑上天臺的羽默氣喘吁吁的說著。
何方芳目瞪口呆,她覺得自己終于做到了,她終于追上了羽默的腳步,讓這束心里的陽光終于可以照在自己身上,幸福的淚水滑過臉龐,羽默上前一步一把擁住了她,這一刻,何方芳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他們不算是正式在一起,羽默只是說努力忘掉心里的那個人,他確實在慢慢改變,試著接受何方芳對她的好,試著偶爾和她去約會,只是每當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后,孰輕孰重瞬間即可見分曉。
羽默隱藏的很好,何方芳從來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個人,當然是安凌雪。
有一天,羽默告訴何方芳,他心里的那個人要訂婚了,他真心的希望她過的幸福,何方芳很開心,她似乎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熬出頭了,可是在有一次他們一起逛街回來之后,羽默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經常無故的消失,情緒也變得不太穩定,12月中旬的一天,羽默來到天臺,告訴何方芳如果能幫自己一個忙,就和她結婚,何方芳驚呆了,她欣喜若狂,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終于要來娶自己了,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羽默的要求,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是那幾天一直跟蹤一個微胖的男人,看看他是否有去買什么衣服之類的,然后隨時通知他。為此,何方芳還特意請了幾天假,雖然她也很疑惑,但想到馬上就能嫁給心愛的人,她真的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前兩天微胖男人都是正常上下班,第三天的時候,他來到了商業中心MY&hh奢侈品店,似乎是要買什么衣服,何方芳趕快告訴了羽默,只見那個男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在店里逛,好久才買了一件粉色小禮服,等他走后,何方芳拍下櫥窗里同款展示品的樣子,給羽默發了過去,很快收到回信,說不用再跟著他了,可以回家考慮結婚的問題了。
何方芳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幸福的回家去研究婚紗和戒指之類的東西了。
那天是12月22日,晚上的醫院里,只有羽默和何方芳一起值班,很奇怪其他的人都請假了,不是要去看演唱會,就是要去看電影,不過何方芳很開心自己能和羽默獨處,晚上婦產科幾乎沒人,何方芳正想和他商量一下結婚酒店的事情,忽然,急救車送來一個腹痛不止的孕婦,羽默立刻將她推進了手術室。
以往做手術的時候,都是有護士在旁邊協助,但很奇怪,羽默沒有讓何方芳幫忙,他說病人家屬情緒太激動,醫院當時又沒什么人,讓她在外面安撫一下家屬情緒。
手術做完的時候,羽默把病人轉到病房,并告訴家屬,孕婦流產了,同時在她的體內檢測到一些殘留毒素,病人的母親當時就像發瘋了一般,嚎啕大哭,她的父親立刻報了警。
安頓好這邊,何方芳去收拾手術室,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但總覺得和之前收拾的手術室不一樣,粘在工具上的血液顏色很暗,而且凝固的很快,何方芳只是心存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接下來的幾天,何方芳偶爾會和羽默一起去巡房,當見到這個流產的女人時,她驚呆了,她是如此美麗,即使病魔也不能掩蓋她姣好的面容,她端莊、優雅,就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當深愛一個人入骨的時候,甚至眼神細微的變化,都能被捕捉,羽默如此,何方芳也是如此。安凌雪看到景元時眼神中的開心,羽默看到了,而羽默眼中的失望,何方芳看到了,并不需要多說,她就明白,羽默心里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公主。
何方芳雖然傷心,但卻也明白,自己和安凌雪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無論如何她們都要結婚了,何方芳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
只是后來,羽默經常變得很不安,而且在醫院總是請假,突然有一天,他對何方芳說:“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何方芳覺得很突然,但是她非常的開心,他們先后請了年假,羽默說要帶她去爬山,去海邊游泳,她期待著和他手牽手的并肩漫步,此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天凌晨,兩人約定好去看日出,然后露營,何方芳興奮的準備了好多便攜食材,還特意去買了全新的登山裝,早上天還黑著,兩人就一起出發了。
出租車載著他們來到山里,羽默說他的同學之前在朋友圈曬過,從這座山的山頂看日出的景色非常美,何方芳很興奮,兩人一起向上爬去。
有一條野路,并不好走,很多干枯的樹枝,天又黑,但他們頭頂的探照燈很好用,羽默還特意帶了一把刀,一路削砍,為何方芳清出一條路。
爬了將近兩個小時,終于登上山頂,真的有一小塊空地,眺望遠方的景色很美,很適合露營,但旁邊就是懸崖,十分危險。
“會不會太危險了,旁邊就是峭壁。”何方芳有些害怕。
“這里的視野最好,別的山沒有這樣的小平地呢。”羽默解釋著,他放下背包,繼續說道:“我們先搭帳篷吧。”
何方芳很興奮,這是不是暗示著,他們可以住在一起了,羽默又喊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趕緊幫忙,何方芳發現,細心的羽默還買了她喜歡的粉紅色帳篷,不禁甜甜的笑著。
一切收拾妥當,帳篷支好,相應的食物和日用品也準備好,兩人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這時天有一些發灰,不再那么黑了,羽默牽起何方芳的手,“馬上就要日出了。”說著,拉著她走到懸崖邊。
“閉上眼睛。”羽默神情的看著她,低聲說道。
何方芳的直覺告訴自己,羽默也許要吻她了,她臉有些微微發燙,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