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小姐,你的珍珠翡翠白玉湯。”零露悠揚婉轉如陽春白雪般清澈空靈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盈盈環繞。
東方玫瑰大手一揮,豪氣地說:“謝謝了,放在那吧!”
“不客氣。”零露笑道。
于是,零露便走了。從始至終,鄭語的視線就沒有從零露的身上離開過。淚珠掛在眼角就是不肯留下來。鄭語忙用手擦掉,不讓其他人發現她的異樣。
接著,東方玫瑰便很大方地把她的翡翠珍珠白玉湯分享給眾人。每個人都是苦著臉看著自己面前的“毒藥”,即使是陸斯爵和藍羅君這樣定力極強的人,喝完湯后臉都綠了。
陸斯宇強忍著要吐出來的沖動找了個借口去廁所了吐去了。他年紀小,東方玫瑰不刁難他。可其他人就別想逃出她的魔掌。本來已經不流淚的鄭語硬是被逼的又流了兩行清淚。
我的上帝老天爺啊!這湯忒難喝了!
“嗡!”,古老的琴弦發出一聲沉重的嗡鳴,緊接著,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縷縷情絲聲聲慢,美樂譜出永恒曲。玉指扣緊一根銀蠶絲弦,輕攏慢捻抹復挑,行與流水般的彈出一首暢快淋漓的高山流水,后轉換為霓裳羽衣訴心語。
“陰陽變換星空律,萬葉飛花紫女情......”
如金絲鳳鳴的嘹亮,如山間清泉的清脆,如花開四季的溫暖,如雨后彩虹的絢爛的歌喉,余音裊裊中唱著曾經的回憶,帶著一絲純,帶著一絲媚,在心房蕩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鄭語停下手中的動作,用心地聽著這久違的話語,頓時雙眼又濕潤了。
“這曲子真是百聽不厭。”東方玫瑰心情極好的說,如此美妙的音樂,她也不在乎喝湯喝的跟喝毒藥似的那幾個人是什么態度了。
“我出去一下。”鄭語再也待不住了,她要立即去找零露。
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陸斯爵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頭某快地方突然疼了一下,使他不自主的想跟上去。
東方玫瑰一把按住陸斯爵讓他牢牢地坐在椅子上,警告道:“你和你的媳婦兩個人只能出去一個,別想著逃。趕緊的,把剩下的湯給我喝了。還有你們,快點!”
眾人哭笑不得,他們這是交了什么損友!
一路順著琴聲找來的的鄭語,來到了一個房間。紫色的帷幔后,有三個窈窕的身影,在里面靜靜地站著。被淚水模糊的視線里,是那時的點點滴滴,想到她們幼時的天真,鄭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三個待在這里,是想要偷懶嗎?”鄭語收起自己的笑容,厲聲道。
零露放下手中的琴,掀開簾子,緩緩地走了出來。在她的后面,還有兩個身著旗袍的古典女子。
三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向鄭語微微鞠躬,齊聲道:“零露、煒彤,靜女拜見姐姐。”
“以前也沒見你們這么乖巧過,怎么,怕我批你們啊?”
鄭語走向前,將她們三人一一扶起來,摸著零露的臉,心疼的說:“我們家小露露都瘦了。想姐姐嗎?”
“想。”零露哭著回答。
煒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零露,“久別重逢,應該笑才是,哭什么哭,忌諱啊!”
鄭語好笑的點了點煒彤的眉心,道:“你這丫頭,還是那么古板。”
靜女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鄭語和零露也跟著笑,搞得煒彤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姐姐,墨裳也在。還有羽落,薇兒,他們在三樓。”零露道。
“你們幾個過得不錯啊,開了一家酒樓。說,哪來的那么多錢?”鄭語問。
“......”
忽然,伊麗莎白從鄭語背后冒了出來,幽幽地說:“小語姐姐現在可是跌進錢眼了。”
“怎么哪都有你這丫頭,邊兒去!”鄭語笑罵道。
伊麗莎白委屈的擦掉自己臉上被噴的口水,可憐巴巴的說:“姐姐,人家好心來通知你姐夫在找你,你卻這樣對我!”
“死一邊去!”鄭語不耐煩地拍開伊麗莎白,轉身對三個姑娘說,“我先走了。”
三個姑娘立即擺擺手,同聲道:“姐姐走吧,不要讓姐夫太擔心了。”
伊麗莎白鄙視的看著擺手的三個人,不滿的嘟起自己的小嘴巴。
“告訴樓上的那三個人,我有空再去看他們。”鄭語臨走時交代。
“嗯。”
“就你廢話多!”伊麗莎白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然后遭到了三個姐姐的白眼。
又匆匆回來的鄭語一出門就看見了滿世界尋找她的陸斯爵,高興地朝他揮了揮手。
“小語。”陸斯爵喜悅的叫道她的名字。
迎接鄭語的,是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去哪了,老實交代。”陸斯爵假裝生氣的說。
鄭語嘻嘻一笑,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回道:“看見了老朋友,和他聊了會兒。對了,玫瑰放你出來了?”
陸斯爵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我偷跑出來的。”
“哈哈,你一個霸道總裁,居然會怕東方玫瑰。”鄭語嘲笑。
陸斯爵直接來了一個法式熱吻,堵住了鄭語喋喋不休的嘴。二樓的走廊上,四個女生靠著欄桿,一副看好戲的不良態度,“哇偶”一聲,嚇到了正在親熱的二人。
鄭語羞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是陸斯爵不讓,反而捧著她的臉吻得更兇了。他動不動就上嘴的舉動真是出其不意,打的鄭語每次都措手不及。
這時,傳來一陣怒吼,“陸斯爵,跑哪了,給我滾回來!”
鄭語立即推開陸斯爵,努努嘴,示意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