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杰在胡小蝶的指引下，開車來到市區不遠的豪華別墅前。

“這是山本一郎將軍的住所”，胡小蝶向古杰介紹著。“今天是他女兒久美子的二十歲生日。山本邀請了很多日本政要及久美子的好友。”

“而我是久美子在帝國大學的同學，你呢要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看著古杰不解地看著自己，胡小蝶繼續說道：“袁世凱政府與日本不久前鑒訂了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我們相信日本還會有更大圖謀。所以，和他搞好關系，會讓我們有機弄到更多地、更有價值的情報。明白了？”

“明白”，古杰突然覺得胡小蝶身上有很多柳紅的影子，下禁愣了一下，“你真美！”

胡小蝶被古杰莫名的一句話弄的不知該說什么，臉一下紅了起來。匆忙下了車。

來到門口，胡小蝶將手輕輕挽在了古杰的臂上，雙方的體溫速迅傳遞給對方。

“別離太遠了，你可是我女朋友！”為了緩解尷尬，古杰調皮地說道。

“討厭”，胡小蝶嘴里這么說著，身體卻離古杰更近了。“我是喜歡上她了嗎？”，古杰心中自問。

......

“小蝶，你來了”，久美子遠運便看到了胡小蝶，熱情把跑過來。

“好久不見了”，胡小蝶與久美子用日語交流著。

“這是我男朋友，古杰”，胡小蝶向久美子介紹著古杰。

“哦，你好”

“你好”

久美子和古杰相互也用日語打著招呼，二人四目相對的一刻均有些吃驚。

“我們見過？”二人異口同聲。

“原來是你！”二人又是異口聲。

說完，二人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認識？”胡小蝶有點懵。

“是啊，小蝶.......”久美子講述著那天的相遇。

胡小蝶邊聽久美子說，邊佯怒地瞪著古杰。

“古先生，和你們打架的那些人是我父親管轄的兵。他們已經被人嚴肅的處理了。因為幾個歌妓而打架，不可饒恕！”久美子意識到好像說錯了話，馬上停了下來。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拉著胡小蝶的手道：“宴會馬上開始了。我們去那邊吧！”

山本一郎為女兒準備的是一個標準的西式酒會。眾人在久美子切完生日蛋糕后，便開始了酒會。演藝臺上有演藝人員進行著表演，久美子陪著山本向來賓不段寒暄著。

“山本一郎在日本屬于資格較老的一位將軍，在議院和軍政府都有很深的人脈”，胡小蝶向古杰介紹著。

“那個是百川中將”，胡小蝶指著一個穿著將軍服正與別人攀談的男子說道，“他是日本軍方的好戰分子，心狠手辣，做戰經驗豐富。”

“哦，胡小姐，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山本一郎微笑著帶著久美子走向胡小蝶。“這位是？”，山本一郎瞅著古杰。

“他叫古杰，他......”蝶小蝶正要介紹古杰，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久美子，嫁給我吧”，一個少佐軍官，手捧一束鮮花，單膝跪在久美子面前。

“土原君，你......你別這樣。你先起來”，久美子從來沒有想過，一臉尷尬地說著。“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沒想過這個”

古杰是認識這個土原雄的，他正是那天和久美子一起的青年軍官。

“似乎有些孟浪了！”，古杰用中文低聲向胡小蝶說道。

土原雄正處于尷尬的位置，聽見古杰用中文低語，便將氣撒在古杰身上。

“你這個支那豬在說什么？這里是大日本帝國。滾回你的國家去。”土原用日文罵道。

“你在罵誰呢？請你為剛才的話向我道歉！”古杰壓制著自己的怒火，用日文說道。

“支那豬”，土原重復著侮辱性的詞匯。

“夠了，土原君。古先生是久美子的客人，你的行為太失禮了！”山本一郎怒聲道。

“哼”，土原雄見山本發火，也不敢再鬧，向古杰怒視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不道歉，就想離開嗎？”古杰提醒土原。

“道歉？憑你？”，土原冷笑著。

“憑我！”古杰向土原走去。

“你想向我挑戰嗎？”土原一臉不屑地看著古杰。

這土原是日本陸軍學校的高才生，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信。

“好啊，我向你挑戰。”古杰鄭重地，一字一句說著。

在場的日本人雖然大多數認為土原有些失禮，但讓他向中國人道歉都有些不情愿。以武力決定糾分是最好不過的。況且，他們認為土原將是獲勝的一方。

“好吧，你們就比試一下。土原，如果你輸了，就要向古先生認錯”，山本明顯袒護著土原。

眾人閃出一個空場，古杰與土原相向而立。

“請”

“請”

土原作出了攻擊的準備。出拳了。土原揮起右拳直奔古杰面門，隨左手又是一拳。

“出拳太慢，力道不足”，古杰學著當初野田教官指導他們訓練時的語氣，戲耍著土原。

“不行，太慢！太慢！”

土原也連續攻擊了三十幾招，喘息變地越發粗重。

“該我了”，話音未落，古杰的拳頭便如暴雨般“噗噗”地打在土原頭上和身上。

轉身，側踹。戰斗結束了。

土原地身體向后飛出四米多遠，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被驚呆了，這已不像是比武，更像是戲耍---一個大人戲耍孩童。現場十分安靜，仿佛心跳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辨。

“我輸了”土原艱難地站了起來，嘴角邊流出鮮紅的血，他的眼神中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狂傲。“我為之前的話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土原在眾人的驚訝與嘲諷中轉身離去，更像一只落敗的草雞，孤單地離開。

“古先生，你的功夫很厲害！”，山本一郎對古杰也變得更加尊敬。

“我們宴會繼續。”

崇尚武力，尊敬強者。這或許日本人的一個共性。在這個世界上，落后便要挨打。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會不被欺辱。個人是如此，國家亦是如此。

剩下的時間，胡小蝶一直笑咪咪地，緊緊挽著古杰的手臂，是榮耀，是幸福，或許還有一絲絲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