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你的反應可有點夸張了。”
看著陳平一個人在那兒傻笑半天,王瑋趕緊推了推他,生怕后者樂極生悲了。
經死黨這么一提醒,陳平趕緊回過神來,摸了摸嘴邊,幸虧沒流口水。
總覺得身邊的人已經有些陌生了,王瑋好奇地問道:“陳平,你剛才的速度怎么那么快?王世孝連來兩下都沒碰到你,估計他是被你氣得退出了。”
陳平干笑兩下,只說是師傅專門教過自己。
不過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因為之前幾次沖突中自己從未表現過這樣的速度。
一切都是新技能的功勞。
王瑋抿著嘴盯了會兒,搖了搖頭不再追問。
陳平暗自抹了把汗,心里有些擔心:
隨著新技能越來越多,自己遲早有徹底露餡的那一天。
眼下,聶林和學院還沒發現異樣,可是和自己走的最近的死黨肯定會有所發覺。
等到瞞不住再告訴他,未免顯得自己太見外。
好歹也是死黨的稱呼,有些東西老憋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是辦法。
不如找個機會告訴王瑋算了。
暗下決心后,陳平便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轉身瞧了瞧,剛才自己和王瑋談話時,另一邊的王世孝似乎毫無反應。
陳平一陣疑惑:哪怕是談論有關自己的事,這家伙都不上心?
王世孝盤坐在地上,目光出神地看著一個方向,嘴里又叼上了一根草。
“這家伙簡直是屬羊的。”陳平暗想道。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乎依舊是自己的教官:王春龍。
這貨到底有什么問題,怎么無緣無故就和教官杠上了?
回想起自己的死黨王瑋也和王世孝不對脾氣,陳平暗暗猜測:莫非王世孝對那些和自己同姓的人看不爽?
太荒唐了!
陳平實在不理解,王世孝剛入學不到兩天,而且還沒有經歷過那次劫匪演習,沒道理對王春龍這般態度。
“算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看不懂猜不透...”
陳平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用老年人的口吻自語道。
雖然第七隊因為陳平和王世孝兩人的貢獻,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了競選,可這畢竟不是普遍現象。
其他隊列前,依舊有兩人或者四人兩組在進行單挑。
這回教官們總算沒有發揚刻苦的精神,而是在自己隊先完成的情況下,安排新生們進行一些利于互相交流的娛樂活動。
一時間,唱歌的、講段子的、說相聲的全來了。
甚至還有表演憋氣的.....
10:17分。
十六支小隊的軍訓聯絡人終于全部誕生了。
“全體都有,整隊!”
十六支哨子齊鳴后,眾教官恢復嚴肅的神情,開始了正式的訓練。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新生的整隊動作一下子迅速了好多。
雖然教官們的表情依舊有些不滿。
陳平本以為新奇的開局必有不同尋常的過程,可沒想到事實完全相反。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眾人先是進行了近十遍的重新整隊,然后又是不停的報數。
哪個人喊得不夠響,那一排的人都得重來。
終于,在大家的嗓子快冒煙時,軍訓的第一道正菜來了:
扎馬步。
以前大學軍訓開頭就是站軍姿,武者自然換成扎馬步了。
扎馬步是大多數武術學派的根基功夫,更是磨練一個武者心性的良好方法。
一練腿力,二練內功,外修形體,內聚神氣。
陳平曾經從大學太極課的老師那里了解到一些小知識:
無論男女,每天十五分鐘的正姿馬步,可以改善夜間生活的質量!
至于為什么大學老師要告訴學生這個,陳平暫時還沒“領會”到。
接近一個小時的馬步,中間一共休息過兩次。
這對已經步入靈者乃至靈士的新生來說倒也受得住,畢竟他們小時候就是從這個基本功練起的。
而長期坐板凳的陳平就不一樣了。
剛站了五分鐘,他的腿部開始直哆嗦,仿佛被人抓著膝蓋狂甩。
很快,他的牙關也開始打顫,上下牙打在一起噠噠響個不停。
以往總覺馬步不就是往那一站,發老長一段時間的呆么,現在陳平再不敢說半點大話了。
一開始確實很輕松,可時間一久,腿部的緊繃感和酸麻感就像雪崩似的冒出來了。
不僅如此,就連腰腹和背部的肌肉也開始跟著起反應,
事實上,正確的馬步遠不止腿部動作那么簡單。
從腹式呼吸的運用到手部位置的拜訪,人的全身肌肉都是要投入進去的。
所以說,有的人連走路都可以練出腹肌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陳平畢竟是初學者,也沒有使用過聚神系統,所以長時間的馬步對他來說難度還太大。
每隔一段時間,陳平就得消耗一小部分的靈力來緩解自身的肌肉反應。
可他也不是一缺雨水就求菩薩的主。
眼下聚神系統開啟,自己已經擁有鍛煉身體的機會了,自然是要好好珍惜。
三次馬步,陳平總是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
就算把嘴皮子咬破了,額頭直冒汗的陳平也要堅持到定下的時間。
這不僅是對身體的考驗,更是對毅力的磨練。
很快,上午的軍訓告一段落。
剛一解散,陳平就拿出紙巾直擦汗。
這么多一臉輕松的武者中,他的神態是最疲憊的。
王瑋喝了口自帶的水,提議道:“陳平,中午去北二食堂吃吧,離的近。”
陳平點了點頭,再同意不過了。
三次馬步已經讓他的大腿幾乎失去了知覺,腰腹兩側也酸痛得很。
不管自己的屁股還能不能受力,總之先找個板凳坐上去要緊。
中午午休時間。
學院的教導主任辦公室忽然走進了一個人。
依舊穿著教官訓練服的王春龍摘下黑色鴨舌帽,恭敬地問道:“報告,鄧主任,您找我?”
榆木辦公大班臺后,一位戴著無下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抬起了頭。
“王教官,我聽人武部那邊說上午的軍訓出了點問題,是怎么一回事?”
王春龍臉色有些凝重,回道:“報告,一名學生沒有遵守規則,結果被另一名學生誤傷了。”
“誤傷?”
無下框眼鏡后,鄧興偉的眼睛瞇了瞇,問道:“聽說那位學生恐怕要癱瘓了,不是你說的這么簡單吧?”
聽到鄧主任的語氣不太好,王春龍一梗脖子:“報告,他在徒手比試時使用藥物性暗器,相信學院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王春龍的后半句話沒出口:這是侮辱天翔名譽的意思!
鄧興偉的中指敲了幾下辦公桌,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帶的隊,聶林是負責人對吧?”
“沒錯。”
“出手傷...誤傷人的那個新生叫什么名字?”
“陳平。”
鄧興偉點了點頭,揮手說道:“我會讓聶林去處理一下的,你先回去吧。”
王春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心里卻一陣困惑:
往年軍訓也有誤傷事件出現,前年甚至還有一個學生不幸喪命,那時候沒見有人被叫來問話,鄧主任怎么突然這么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