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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母儀天下,帝妃黑化

清晨,趙日便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這陣仗……立刻洗漱更衣。

即便是帶上鳳冠,我也無法確認我們勝利了,晉王活下來了,除非晉王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被抬進帝城,一步步,一階階走向朝堂,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它宏偉,它是權力的象征,我忽然能夠理解舍主,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它確實十分誘人。

我走進朝堂,文武百官列于兩側,晉王高高再上,不!是新一任的帝王,高高在上!

他牽起我的手,拉我穩穩的站在他的左側,看著下面的眾人,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完全沒有被沉重的衣服束縛,我的腰板挺直,用我的氣質告訴眾人,從今以后,我就是帝后。

眾官朝拜,晉王拉著我坐在他的身邊,那張龍椅,此時此刻,沒有人對此有異議,也沒有人敢,我懂他的意思,從此以后江山共享。

坐在曾經的帝后殿中,以后它是我的,我仍然可以聞到死亡的氣息,她的不甘心,她已經是帝后了,她還要什么,她想做離祥志的帝后,她要愛情也要權力,她要的太多,卻讓我無意中得到了這兩樣東西。

“娘娘,帝妃娘娘求見。”

“快請。”

我上前迎,帝妃直接跪在我的面前,“參見帝后娘倪。”

“娘娘,您記得么,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我扶帝妃起來。

“你現在就是帝后,無論我們以往是什么樣的交情,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帝王的女人永遠是帝王的女人。”

“什么意思。”

“即便前任帝王已故,我依舊是帝妃,現任帝王,就是我的丈夫。”什么?!“所以,你是妻,我是妾,今后,我會稱你為姐姐,我們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我以為她會選擇離開。

“對不起,留在京都,我才能離兒子更近一些,畢竟,我沒有理由,住在將軍府上,況且我也有我的勢力,他們追隨我,只要我在他們就會支持你和帝王。”

“……抱歉,我從未想過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我想靜一靜。”

我坐在房間里,一動不動,直到帝王在作揖聲中走進來,命人關上了房門。

他站在我面前,那是勝利的微笑,是得意的微笑,是滿足的微笑。

我沒有心情回復他的笑容。

他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終于,你還是我的妻。”

他輕輕吻上我的唇,我卻無法回應他。

“你怎么了?”

“你知道,帝妃還是帝妃么。”

“……”,帝王松開我,“這是完美中唯一讓我覺得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不能就此廢了她,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高興!我不高興!!”

晉王抱著我,“你在心里永遠是唯一的,誰都無法改變,只是苦了你,要在這志高孤冷的位置上陪伴我了。”

“陪伴你從來都不孤單。”我主動吻上他的唇。

……躺在帝王的懷里,“你從來沒說過你的名字。”

“封王后我就沒有了名字,我們是為百姓降生,在位只是王,不是自己,所以,我們都沒有名字。”

“可我不喜歡叫你帝王,又不能再叫你晉王。”

“那你隨便起,你起什么便叫我什么。”

“當真?你是我伊沙鷗一生摯愛,愛人,可好?”

“你也是我的一生摯愛,那我也要如此稱呼你,你是我的愛人。”

“你該上早朝了。”

“我不要。”帝王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我懷里撒嬌。

“你少來,你做上這個位置以后可就有的受了,乖,起床了。”

“嗯……”帝王繼續撒嬌,“我今夜不能過來了,不能讓我在你懷里多睡一會兒么?”

“為什么你今晚不能過來?”

帝王忽然挺直了撒嬌,我只聽到了一句我很厭惡的話,“我今晚得去她那兒。”

“誰?”我是在明知故問。

“愛人……”

“叫我沙鷗……”我生氣的時候還想叫我愛人?!

“……我必須去才能坐實她的身份,不然她留下來卻沒有被新任帝王寵幸是會被絞死的。”

我將帝王踹下地,將衣服扔在他的身上來泄憤,“出去!!!!”

“愛人……”

“我很生氣,你出不出去?!你要是不出去就再也別想進來了!!出去啊!!”晉王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人在房里,今晚他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啊!好生氣!!!

不能干坐著,既然我是帝后,自然要歸置歸置這帝城。

四處擺了擺威嚴,除了帝妃殿,“以恩,你說我該怎么做才好呢?”

“殺!”司以恩說。

“殺什么殺,她救了我娘于我有恩……去準備些禮物給帝妃送去……”我與宮女說,“我娘也該可以回家了。”

是夜,我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這個時候,帝王是不是已經在帝妃殿中了,他們在做什么?還能做什么,一定是那纏綿茍且之事……你個狗帝王你要是敢真的動手動腳我就也去找別的男人!

就這樣,天亮了。

完了,都完了,他不是我一個人的了,他不會把所有的愛都給我了……

抱緊自己……

“帝王殿下!”他來了?這個王八蛋我不要見他!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喂,我的愛人,你熱不熱啊?”

“不要你管。”我才不要你管,哼!誰讓你去碰別的女人。

“我昨晚坐在椅子上可是一夜沒睡,今日下了早朝我可是累的很呢,你真的不要我在此歇息?那我……”

“你想去哪里?!”我馬上翻開被子,你敢去帝妃那里你就真的死定了!

“就去你偏殿睡啊,沒有你的地方我怎么能睡得踏實。”

“花言巧語。”我說,“你真的坐在椅子上也沒睡?”

“嗯~我好困啊。”

我想里靠了靠,拍了拍床,帝王迅速的躺了下來,放下手,拍了拍胸膛,“你干什么。”

“你不在我懷里,我睡不好。”

我縮成一團躺在他的懷里。

“我不會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這可是你說的,你若食言,我就去找別的男人,然后把你大卸八塊兒。”

“你可真狠心。”

“你快睡吧。”我說,“一定累壞了。”

帝王抱緊我,昏昏沉沉睡去,不知不覺,我也睡了過去。

“娘!!娘!!!”我醒過來,平兒和安兒沖我跑過來。

“帝王殿下,帝后娘娘,請賜罪。”奶娘說著,孩子們跑到我的床上。

“沒事,下去吧。”帝王說。

“娘我們為什么換地方住了?”平兒說。

“娘,這里太大了,我都找不到你。”安兒說。

“那以后安兒和平兒就和娘一起住,爹也在這兒。”

“好啊好啊!!”安兒和平兒說。

“你就胡鬧吧,你剛做帝王,不要上來就打破規律,平兒和安兒都是懂事的年齡了,以后的日子就要靜心學習了。”

“誒……那你們聽到了,爹都要聽娘的呢。”

“娘!”兩人在那里開始耍賴。

“娘~”帝王也學起來。

“那好吧,只有今天,明天不乖,娘就挨個打屁股,知道么?!”

帝王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后回來,還好,帝后殿里的床夠大,這兩個孩子就在我們之間睡著了。

“誒,愛人。”帝王開始用氣聲說。

“干嘛。”我用氣聲回應他。

“我好幸福!你呢?”

“我啊,比你幸福。”

不知幸福了幾日,二嫂突然請旨入宮,“參見帝后娘娘。”

“二嫂,怎么了?”我看她焦慮。

“我本不想麻煩你,可娘還沒有回來,我有點兒擔心。”

“應該有什么耽擱了……走吧,同我去帝妃那兒看看。”

“好,我正有此意。”二嫂說。

我去到帝妃殿,帝妃正在院中舞劍,她看到我放下劍,“帝后娘娘。”

“我娘還沒有回家,我有點擔心。”我說,帝妃看了一眼二嫂,閉口不言,“對不起,我不喜歡繞彎子,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

“你救了我娘,我會對你心懷感恩,無論你要我做什么。”

“如果……我想要一個真實的丈夫呢?”帝妃說。

“……”什么?

“哈,我開玩笑,我中間把將軍夫人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些遠,肯定回來需要些時間。”

“好。”我說,“……我……我還和二嫂有事,那我先走了。”

“送帝后娘娘。”

“我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二嫂說,“是有多遠現在還沒有到?”

“她是恩人……我不想懷疑她。”我說,“二嫂,你和大嫂在家還好么?父親和哥哥們有信兒么?”

二嫂搖了搖頭,“前方戰事吃緊,大嫂每日吃齋念佛,但愿一切都有好的結局。”

“二嫂你放心,娘的事情我心中有數。”我說。

“以恩,幫我一個忙。”二嫂走后,我說。

是夜。

“帝王殿下。”宮女們服侍帝王更衣,我盤腿坐在床上,實在聽不進去帝王嘰里呱啦的說著朝堂的事。

“愛人?”帝王推了推我。

宮女們都退了下去,“嗯?”

“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

“什么?”

“你三哥打了勝仗!”

“真的啊?!那父親和其他兩個哥哥?”

“……”

“沒有受傷吧?”

“……沒有性命之憂。”

“沒關系……他們是為了五洲四海,為了大義,我帝后,不再只是他們的女兒、妹妹。”

帝王抱著我,“你怎么想都可以,一切的責任與選擇都讓我來承擔,你可以擔心他們,也可以自私的要求我讓他們都撤回來,都可以……”

我留下了淚水,“我為什么是將軍的女兒,我為什么生在太平盛世卻不能享有安定的生活,我為什么愛上的人成為了帝王……”

“跟我在一起你辛苦了。”

我抹掉眼淚,“我跟你說,我都這么不容易了,你要是放開我的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黏在手上了。”晉王抓著我的手,“甩都甩不掉,況且我也不想甩掉,生生世世都不想。”

我感覺臉上的肉都笑做一團。

“娘娘,該把脈了。”宮女說,我正坐在鳳椅上。

任劍茅,走進來的人竟然是任劍茅,“叩見帝后娘娘。”

“師兄……你怎么會……你又來帝城做帝醫了?”

“是,娘娘。”

“穆華師姐呢?”

“在石舍……娘娘,該探脈了……”

“不差這一天……既然故友到訪,不妨聊聊天……”我說。

我正教孩子們寫字,三哥得勝回朝的消息已經家喻戶曉,今日表是三哥復命的日子。

“小妹。”

“三哥!”“三舅舅!!”

“你們有沒有乖啊?”二哥說。

“有!”孩子們說道。

“我來看看在學什么?”三哥說。

“娘在教我們寫字。”平兒說,“三舅舅你看,我寫的好看么?”

“還有我的!”安兒說。

“好看,你們娘的書法那可是名作,你們的字有你們的娘教一定是最好看的。”三哥說,“接著練習吧,三舅舅有事與你們的娘說。”

“好。”

“乖。”我說,“真好,你活著回來了,還是凱旋而歸。”

“并不是,寡不敵眾,我被對方擄走了……你認識……離正開么?”

我的腦袋仿佛翁的一下子,“他要什么……”

“他要見你……”三哥說。

“……只是要見我?”

“是。”三哥說,“……不然,他會對父親下手。”

“爹在他手里?!”

“還沒有……但是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們離家,各處都在節節敗退,只有二哥那里僵持不下……我覺得他做得到。”

“……我不能去。”

“小妹?你在說什么?那是父親,他只是要見你一面就能換回父親的安全!”

“……我只是女兒!我帝后!我不能去!!我相信父親,一定明白我,一定會打勝仗。”

“你最好不要后悔……還有一事,母親還沒回來……”

“看來不能再等了……”我說。

“娘娘,”我正想著要怎么解決,宮女進來說,“帝王殿下去帝妃娘娘處了。”

“什么?!”

“聽說是帝妃娘娘病了。”

“病了找太醫啊,那不多院判是白養的啊?帝王會干什么?去,把大門給我關上,關的死死的!!!”

混蛋,混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不行,我得平靜……冷靜……我還要想怎么救娘。

我拿起筆……練字……練字就能平靜……我練……我練字……

有人敲門……“誰啊?!”

帝王推門而進,看著我扔了一地的紙,王八蛋,我將剛寫完的紙團成一團扔了過去。

帝王恰好接到,“你要謀殺親夫啊。”帝王打開紙……“你這是在罵誰啊?”他看著我寫滿王八蛋的紙問。

我放下筆,“誰是誰知道……你不是去帝妃那兒了么,怎么大半夜的就出來了,被踹出來了?”

“生氣了?”帝王從后面抱過我,“她生病了,作為名義上的妾,我得去看看她,不然她怎么在宮里立足?”

“你想的倒是很多啊,我困了,我要睡了。”我掙脫開帝王。

“我也困了。”帝王就要上床擠我,往里擠,我就往里串,沒有地方了,我索性在床上站起來,跨過帝王的身子跳到地上,直接躺在了地上,“誒呀,地上多冷!”

帝王將我橫著抱起,放在床上,我閉著眼睛,不曾看他,帝王幫我蓋好被子,然后沒有了聲音。

我悄悄睜開眼睛,帝王竟蜷縮的睡在地上,我往里串了串。

帝王聽到了聲音,立刻起身睡在我旁邊,我閉上眼睛進去了夢鄉。

清晨,等我醒來,他已經上朝了,我梳妝打扮完畢,捯飭的貴氣霸道,“以恩,該走了。”

帝妃殿。

帝妃正在舞劍,“帝后娘娘?”

“我娘呢?”我問。

“……不是說了么……”

“你要演到什么時候……”

“……”帝妃,“……娘娘怎么了,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挑撥離間的話……我們曾經的感情那么好,有那么多情分在……”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站在這里與你對質,不然,我身為帝后,我可以直接派人抓你。”

“抓我?憑什么?我什么罪過?名正言順的搶了你的丈夫么?”

“你軟禁了我娘,就是觸犯了法律……為什么要這么做?既然你也覺得我們有著身后的感情,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只是給自己留個底牌……”

“你要什么,直說便是。”

“我要當今帝王,我要他屬于我一個人,你給么?”

等一下,信息量有點兒大,“……你……你不是……你真的不愛先帝王……你喜歡帝王?”

“是,而且比你早的多!我幾乎從出生起認識他了,從小我就知道我要嫁給她,我努力讓自己配的上他,我一介女流,出征戰場,自己為自己打下功名,若不是先帝王從他的手里搶奪了我,我早就是帝王的妻子,哪里有你的份兒……”

這是個震撼的感情線,我竟然一點都不曾發覺,“可你還為先帝王懷了孩子……”

“哼,誰說是先帝王的孩子?”帝妃說。

轟……什么聲音,是我的腦子爆炸了,還是我的心爆炸了……她的孩子是帝王的?我的自信,我的相信,瞬間都瓦解了……

“帝王駕到!”

“愛人,怎么了?”帝王上來就牽起我的手,怎么了,你說怎么了,你倒是一臉無辜的模樣,“我不是與你解釋了么?”

“……你們自小相識?”

帝王看了一眼帝妃,“是啊。”

倒是理直氣壯啊。

“我要你……廢了她!”我說。

“愛人……”帝王說。

“要么廢了她,要么廢了我,你只能選擇一個!”

“愛人……我……”

你猶豫,好,你猶豫,非常好!

“夠了,你不要為難殿下!你傷害他的還不夠么?他還不是一樣愛你!?!寵你!”帝妃說。

“我害他什么了?你倒是說聽聽,也讓我反思反思。”我說。

“帝妃!”帝王說。

“你倒是讓她說,有什么說不得么?”我就不信了。

“且不說你做帝醫那三年若不是晉王護著你,你整日折騰,即便是石舍護著你也無濟于事,這都不重要,但如果不是你他會拼了命的要成為帝王么?你為了你的父親離開他,他要和你在一起,這是唯一的路,也是保護你家人唯一的路,就此一點你就配不上他!”帝妃說。

“夠了!配不配的上是我說的算。”帝王說。

“是,我配不上,你又配的上么?你可知道任劍茅已經回來了,他可是說了你不少故事,比如當年救下你后你是怎么以德報怨的,比如入宮后你有怎么百般刁難他的,怪我不曾發覺……”我說。

“他還是說了……可真能挺著,當年的你勢單力薄,沖動行事,他要不憋著,你是不是早就沖動壞事了?”帝妃說。

“要我,還是要她?”我又問了一遍。

“伊沙鷗!你不要再為難他了!他不過是想護著我……”護著你?“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我的過去不能代表我的現在,至少我從未為難傷害過殿下,可你呢,你明知道先帝王是帝王的生父卻一直隱瞞。”

這確實是我的錯誤,所以我有些心慌的看向帝王,我本想告訴他,因為帝王死了,他需要知道那是他的父親……

“他已經知道你對他有所隱瞞,還是依然愛你,對你好,你不說他不問,你還隱瞞他的生母,讓他屢次傷害他的母親,你眼睜睜的看著你于心何忍!可他還是信你愛你寵你,你,憑什么?”帝妃說。

“我至少沒有殺了他的父親,不是么?”我讓司以恩查了你那么多時日,怎么可能只追回了我娘就要與你對質。

“愛人你在說什么?”帝王說。

“是你,是你洞悉了先帝后的秘密,她所倒掉的養顏藥是你動的手腳,我沒有查到問題,是因為你命人將慢性毒藥每日抹在碗上,不只是先帝后的碗,還有先帝王的碗,你和先帝后一樣,太貪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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