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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甕中之鱉

陳蕭然道:“除了有人的營帳外,其余的營帳咱們大抵都看過了,如今只是剩營地中央那頂最大的帳子,糧草未必不在其中,咱們且去瞧瞧?!?

許晨點了點頭,道:“須得小心才是。”

倆人在大帳外轉了一圈,見其中并無人影,也無異常響動,便偷偷溜了進去。

倆人一進帳子便覺眼前昏暗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處雖是營地中心,但四周卻無人看管,倆人遂取出火折子點了。光亮方起,倆人一瞧之下不由得大喜過望,營帳內堆滿了草料,形成了一個小山,原來糧草正在此處。

陳蕭然笑道:“總算叫咱們找著了,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動手。”話音方落便欲將火折子丟向草堆。

許晨卻道:“且慢,此事有些蹊蹺。此處既是藏匿糧草的重地為何四周卻無人看守?而且這里又偏偏只有戰馬食用的草料,一點糧食也無?”

陳蕭然被他一提醒也是一愣,心想確實如此,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倆人躑躅不定之時,營帳外閃過一片紅光,跟著西邊傳來一聲巨響,大地也隨之顫動了一番。

震動過后草料堆上的草料被震下些許,竟露出一個黑色箱子的一角。倆人對望一眼,均是不明就里。

陳蕭然對著草料隔空一掌,將草料一一震飛,許晨心道:“好掌力,震飛的雖是草料卻也難得?!?

草料在空中四散而去,露出底下的箱子,原來這些草料只是表明一層,覆在這些箱子上掩人耳目。

這些箱子一共九個,共分三層,底層五個,中層三個,最上層一個。在陳蕭然掌力的催動下仍有不少草料附著在箱子上,原來是唐軍怕草料自己滑下在箱子上涂了不少漿糊,沒想到機緣巧合下還是露出了本來面目。

陳蕭然打開底下的一個箱子,一看之下不由得汗毛豎立,火折子也是忙往后一甩,這箱子內竟然裝滿了火藥!

此時許晨也已看到了箱子內的東西,也是驚駭不已。倆人均是聰明人,又聯想到方才的聲響,心中已有一番定論。

許晨道:“咱們中計了!”

陳蕭然點頭道:“方才的聲響從西邊傳來,想來鄭氏父子已遭不測。”

許晨嘆道:“這鄭氏父子在南方頗有名望,此次來北方追隨義軍想來是想在北方武林樹立威望,所以急躁了些,可惜啊。”

陳蕭然忖道:“若是方才許晨沒有制止我,我沖動之下點著了這些火藥,想來此時已經和許晨到泉下作伴了。唉,我到底還是過于沖動。”念及此處驀地又想起陸若云來。

陳蕭然撇了一眼這些炸藥,道:“這么多火藥,若真爆炸,外頭這些士卒想來也無法幸免,唐軍將領為了殺咱們倆人搭進去這么多人,也真是舍得。”

許晨道:“若是那些上位者真把在下之人當人看,也不會有這么多人造反了,何況殺咱們倒是其次,待此事傳了出去,義軍必然士氣大落,再要與唐軍一戰可就難了。陳兄弟,你看現下怎么辦?”

陳蕭然道:“先出去再說。”

倆人剛一走出營帳便聽見喊聲震天,一群唐軍已圍了上來。原來宋威早已下令,禁制任何人出入中間的大帳,表面上雖無人看管,但另有暗哨,陳蕭然兩人的行蹤早已敗露。上級一經暗哨通報,便立刻帶人前來圍剿。

許晨笑道:“陳兄弟,看這些人的氣勢想來還不知道方才險些陪咱們一同歸天?!?

陳蕭然道:“要是我是宋威,我也不說?!眰z人談笑風生,絲毫不似身處險境。

這些唐朝士卒自然不知道倆人在說些什么,一語不發便向倆人攻去。唐軍裝備精良,弓、槍、刀三者每個士兵都有裝備,此時眾人圍攻陳蕭然和許晨,用的都是長槍。

陳蕭然和許晨雖換上了唐軍服飾,但那些裝備早已經被倆人扔了,許晨是萬劍宗的大弟子,專精劍術,但為了為進唐營也已把佩劍留在外頭,此時面對眾人圍攻不由得有些左支右絀。陳蕭然見他漸感到不支,忙擋到他身前,替他分憂。

許晨低聲謝過,側過頭見到這些士卒后方有一正九品的仁勇校尉手持橫刀,便施展輕功,凌空一躍,又在一士兵肩頭借力一點,落在那人身旁,那人也非尋常士兵,見許晨忽至,忙抽刀向他砍去。

許晨身子一側,堪堪避過,那人又是一刀劈來,許晨上前一步,左手格住那人小臂,右手食指直戳那人咽喉,勁力到處,那人登時氣絕,待到那些士卒前來對付許晨時,許晨早已持刀在手。

橫刀長約兩寸,刀身狹直,刀鐔頗小,柄身細長,雖是刀卻也與劍有幾分相似。

許晨兵器在手當真是如魚得水,雖及不上用劍來得厲害但也是不同凡響,不多時便將與陳蕭然之間的唐軍殺散,重新與他會合。

倆人背靠著背,同時對付四周的敵人。

陳蕭然道:“許兄劍法精妙,在下佩服佩服。”

許晨道:“陳兄弟謬贊了,你赤手空拳便有如此能耐,我可是萬萬及不上你了?!痹挳叄∮腥送尨虂?,許晨持刀自下而上一劃,將三人的槍格開,同時身子一擰,手腕微抖,已變為橫砍,在三人脖子上一抹,結果了三人的性命。

陳蕭然的父親乃是天縱奇才,自十五歲習劍,于三十歲時自創一路劍法,陳蕭然自也學過,離家之時也是帶劍在身,但他于劍道天賦不高,入世后不久便棄之不用。

話雖如此,許晨的劍術的造詣陳蕭然還是能瞧得出來,見他使的劍招雖不如自己父親所創的精妙,但卻總能穩穩奏效,心中也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欽佩。

許晨師從萬劍宗,萬劍宗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知曉的人不多,這些年來也沒出過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但萬劍宗劍法繁多,不可勝數,許晨此時御敵用的便是兩種劍法。

其一喚作快意劍,其二喚作纏綿劍,這兩種劍法截然不同,一快一慢,一剛一柔,配合使用威力驚人,許晨雖是以刀替劍卻也殺得唐軍尸首滿地。

陳蕭然赤手空拳,又宅心仁厚,見這些士卒都只是奉命行事,念及他們的父母妻兒,下手便輕了不少,受傷最重的也不過倒地不起。

陳蕭然見許晨手不留情,地上已布滿了唐軍的尸體,不免心有不悅,但危難關頭也不好出言制止,只得將這些士卒打趴在地,免得許晨再傷他們性命。

倆人雖已殺傷不少,但唐軍還是源源不斷的涌上來。

來人持槍直刺陳蕭然面門,陳蕭然身子向后一仰,避開槍頭,同時右腳足尖向上一踢,正中槍桿。

那人見槍身被陳蕭然踢起,腰板一挺,順勢變此為劈,猛地往陳蕭然身上砸去,陳蕭然右手在地上一撐,往右一翻,勉強避過。

陳蕭然心道:“奇怪,這些人怎么突然厲害不少?”

此時許晨也已發現此事,道:“陳兄弟,怕是唐軍的精兵來了。”

原來宋威設下請君入甕的計策后,命沂州原本的守軍看守四方的糧草,并暗地令親信將這些糧草偷偷換成炸藥,同時在軍營的不遠處另設有精兵把守。若是沒能將來人炸死,只要沂州守軍拖得一時三刻便有人前來支援。

陳蕭然心道:“好個宋威,果然了得,原來在這看守的都是些尋常士兵,他那些精銳早在一旁伺機而動,看來不把我們拿下他是絕不罷休了?!?

來的雖已非尋常士卒,但陳蕭然和許晨也非尋常江湖人士,一時三刻間倒也應付自如。但敵方好歹也是訓練有素的唐軍精銳,輪番搶攻之下倆人已漸感氣力不知。

此時陳蕭然早已汗流浹背,許晨的身子也被染得通紅,也不知有多少是血,多少是汗,倆人已再難支撐。而此處地勢開闊,四周全無掩體,士卒又將倆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倆人縱使輕功不俗也全然無用。

許晨道:“陳兄弟,看來咱們得交代在這了?!?

陳蕭然道:“許兄不可輕易放棄,咱們還沒到死的時候。咱們前來襲營按說敵軍應當無人知曉,但他們卻早早設下埋伏等著咱們,可見義軍中必有細作。退一步說,即便咱們死在這,也得想辦法向義軍知會一聲,這才不枉搭上咱兩的性命?!?

陳蕭然話雖這么說,心中卻也是沒底。

許晨道:“陳兄弟教訓得是,是我疏忽了。也不知是哪個無恥之徒出賣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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