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里面竟然有
- 大唐錦衣行
- 走開小紙人
- 2267字
- 2019-02-17 22:58:41
王約文一臉憋屈地喝著悶酒,數壇下肚,他便漲紅著臉罵天罵地,衣衫不整,形骸放浪、幾欲癲狂。
此時,陳云竹還在與那老陣師吹噓著許折。
“不是我胡講,我那位朋友只聽我描述就猜到了這是陰木大陣。”
老陣師脖子一梗,像是受了多大侮辱一般:“不可能!”
他鉆研陣道數十年,尚需要實地考量許久才能勉強得出這陣法為何許也,一個小輩口中的同輩小友,怎么可能靠簡單描述就得知此陣,不管別人行不行,反正他不信。
這是一名老陣師對職業的驕傲。
“不僅如此,他還只用一息時間就分辨出陰木三門所在。”陳云竹自己都搞不清為什么要這般說。
只是因為,吹噓許折然后看著其他人不信的震驚模樣,她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尤其是想到許折不久之后會親自到來證明實力,她的快感就如感同身受般止不住地上漲。
老陣師嘴唇翕動幾下,重重咳嗽一聲:“不可能!”
“我那位朋友才二十歲哦~”
陳云竹看著老陣師捂著胸口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忍不住竊喜。
這老陣師在她眼中原本是一個不起眼的人,陣道造詣不是頂尖,又沒什么修為,年紀也算是半只腳入土了,對于蜀山的價值很顯然不高了。
這老陣師偶爾會來她父親家商討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偶爾會在路上、天空城遇見,偶爾也會佝僂著身子與她打一聲招呼,客套一聲:“云竹小姐,早。”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老陣師的表情是如此豐富、有趣。
“我不信!”
老陣師臉上皺紋如同宏觀視角下的河川,江河奔涌間,他的皺紋在顫動,“云竹小姐,你不要再誆我了,一個弱冠小子安能深諳陰木陣理!”
陳云竹忽然發現,她還不知道這老陣師的名字,她想問,但想想還是算了。
“我這個朋友可不只是懂得陰木陣,他什么陣都懂。”
老陣師:“。”
陳云竹撓撓頭,尷尬地笑一笑:“反正他很厲害就是了。”
老陣師捻須許久,而后回以會心一笑,說道:“好了,我懂。”
陳云竹睜大眼睛:“你懂什么了?”
老陣師搜索枯腸,終于想起一句不甚匹配的詩句:“冉冉孤生竹,結根泰山阿。與君為……”
“住口!”陳云竹有些急了,“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正在此時,那邊的挖掘工作初見成效。
不得不說,修仙者挖土的效率,比許折家的兩只傻兔子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陳師姐!”
有人在叫喊,很是急切。
老陣師收起笑,瞬時變得嚴肅起來,而后疾步走過去,衣袍進了風鼓鼓而動。
白衣的蜀山弟子用神色請示了一下陳云竹,后者點頭示意可以當眾說與老陣師聽,他才講道:“二十二丈深處,挖出一個石室和一條暗道。”
老陣師倒吸一口氣,“這么深?!”
“是的。”
“快,讓我下去!”
“這……”白衣弟子面露難色。
陳云竹走過去,輕聲道:“讓他去。”
……
……
一只雍容的白鴿繞樹三匝,而后徐徐落在窗沿上,乖巧地望著他。
許折安穩地坐著,喝著銀耳湯,再夾幾筷紅燒竹鼠肉,甚是愜意。
靜靜從高木凳上跳下來,不滿地嘀咕著:“最討厭吃飯的時候被打擾了。”
它跳上窗沿,將白鴿抱在懷里,而后取下其攜帶的信件,交給許折。
“念。”
于是靜靜念道:“望速來---陳云竹。”
許折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確實是陳云竹的筆跡。
他起身捧起那乖巧的白鴿,問了聲:“她怎么了?”
白鴿沒回答他,因為它不會說人話。
靜靜躲在后面,看著白鴿咽了一口唾沫,它覺得這白鴿一定很好吃。
白鴿在許折手心輕輕啄了一下,而后飛走了。
……
……
“看,又是這人。”
“一定又來找陳云竹仙子了。”
“仙子?”
“修仙的姑娘不稱仙子稱什么?”
“話說,這人是叫許折吧?能得陳姑娘青睞,這也太叫人羨慕了吧……”
“呵呵,羨慕?無權無勢,到時候他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你是不知道陳長老在蜀山的地位,他女婿這個位置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呢,而且陳云竹本身長得也好看,修行資質也是一等一的高,暗中垂涎的公子哥隨便找一個出來都能讓這書生好看。”
“我看人家只是正常朋友交游,你們胡亂猜測什么。”
“嘿,你沒聽說,昨天夜里……”
許折一來,那些卡設人員自動撤離,讓出一條及其寬敞的大路,不知是陳云竹特地交代過了,還是這些人太識趣了。
許折對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點頭致意,后者也都匆忙回以微笑,而后目視著他的背影,心中大抵是羨慕之情。
某處。
王約文爛醉如泥,一幅失意的模樣,周圍幾個追隨者小心地吹捧著他、叱罵著姓許的兩個家伙。
忽然有人來報:“王師兄,那人又來了!看起來又想去找陳師姐了。”
王約文聽了猛地將酒杯砸碎,迷糊地大喊一句:
“拿我刀來!待我去將此子一刀斷成兩截!一個窮酸書生,也敢當著我的面找我家云竹,不知廉恥!”
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門:
“王兄威武!”
“王兄雄壯!”
“無話可說,王兄真男子。”
“厲害了。”
“……”
陳云竹一見許折,便遠遠地迎了過去,身后跟著一個灰頭土臉的老陣師。
許折還未開口,那老陣師一臉不開心地冷哼一句:“當真是個弱冠小子!這般年紀,也懂陣法?我且問你,陰木大陣毀靈門有幾種形式的布法?若此門陣樞損毀,又該如何補救?還有你可知此門是哪位首先提出改進的?還有……”
許折想了一會,沒有關于此人的回憶,想來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聽其不明就里的言語,再一聯想陳云竹的性情,便將事情猜了個一二,于是他風輕云淡地講道:
“略懂而已,未有高論。”
老陣師眉毛一挑,像個得到棒棒糖的孩子,“老夫量你也說不出來,你這小兒也別怪我傷害你幼小的心靈,著實是陳小姐捧你捧的太厲害了,我還真就……”
接下來正當老陣師絮絮叨叨、如數家珍地炫耀著自己的知識,陳云竹打斷了他,并對許折正色道:
“我挖開了養神門。”
“哦。”許折已經猜到了結果,但出于禮貌,并且省的打擊這看樣子是陣師的長者,還是問道,“挖到了什么。”
“一個石室,位于底下二十丈許。”
“哦,然后呢?”
陳云竹神色鄭重地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我與陣師下去探測了一下,我們推開石門,發現里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