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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陳云竹

  • 大唐錦衣行
  • 走開小紙人
  • 2355字
  • 2019-01-25 16:58:59

天氣漸寒,許折買了些柔軟的絲綢云錦,打算給兩只兔子做些小衣服。

行至家門口,一道凜冽的殺機鎖定了他。

許折不動聲色地抱著錦布,踏上臺階,開門。

“站住!”

一聲嬌喝在他身后響起。

許折回過身,望見了一柄劍,看見了一個人。

陳云竹收回劍,有些復雜地對許折說道:“果真是你。”

許折一副驚訝的模樣,“我們以前見過嗎?”

“一月之前,我去過樂安。”

“哦,這么巧啊。”

“你來黔州這邊做什么?”

“游玩,散心。”

陳云竹握著劍:“你要進門?”

“是啊。”

“我也要進去。”

許折有些警惕地推辭:“家中凌亂,恐不宜待客。”

陳云竹冷笑一聲:“家中凌亂?我看是你生活凌亂吧?”

“什么意思?”

“你在家中是不是藏了小女孩?”

許折不由多看了她幾眼,然后進了門,站在門口將她拒之門外,“沒有。”

“我不信,我今天都聽見了!”

許折平心靜氣重復了一遍:“沒有。”

“我不信!”

“那隨意吧。”

許折關上了門,她的音容相貌漸漸被門縫擠成一條線,然后徹底消失。

“喂,別關門,我們是朋友啊,你別關門啊!”

許折冷聲道:“萍水相逢,何來朋友一說。”

陳云竹站在院門外,有些傻眼,作為蜀山長老之女,還是第一次被人關在門外。“罷了,不知者無過,本姑娘不與你計較,等你哪一天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修為,你求我進門,我都不要進去!該死的……喂,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陳云竹站在外頭問道。

“許折。”許折一邊說著,一邊栓上大門。

“是這個哲嗎?”

“不,是那個折。”

“……可以寫下來嗎?”

許折怕麻煩,直接講道:“我不會寫字。”

外頭忽然沒了聲音,片刻后才開口,語氣卻是說不上的滋味:“你沒讀過書?”

“沒。”

許折抱著絲綢云錦,悠然入了屋,將偷懶地靜靜提起來,“今天是不是和人講話了?”

靜靜心虛地囁嚅:“沒……沒有……”

許折一把將它手里的柿餅搶過來,“去給我干活!”

靜靜可憐地低著頭,等被放下來,慢吞吞地拿起小鐵鍬,然后飛快地跑開,到一定距離后回頭舉著鐵鍬,對許折大聲道:“大壞蛋!”

陳云竹直身站在外頭,莫名有些失落:“長了一幅書生模樣,腹內原來草莽。”

她忽然發覺前幾日夕陽下,那個朦朧儒雅的身影,

也就那樣。

于是,她小小的幻想自然而然地破碎了。

“艾,不對啊!我今天來,是有事情的。”

“喂,許折!你開開門,我有事找你!”

“我真有事,你不開門,我可飛進來了啊!”

方才她見到許折,忘了自己的目的,現在想起了,心中滿是狐疑。

那柳揮一路上一口一個前輩,然而在她眼中,這人似乎沒有一丁點的修為。

隱藏了?

不太可能吧。

“搞錯了吧?就他那樣,能打得過人形蜈蚣?我估計都打不過好吧。”

她摸著下巴,徘徊思考了一會兒,然后不再猶豫地躍上高墻,又飄然落地,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

她左瞧瞧,又瞧瞧,想要抓到某些蹤跡。

許折放下手中的事,站到廳堂口,問她:“你到底有什么事?”

陳云竹正色道:“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

“去蜀山?”

“是的。我父……蜀山陳長老想見你,唔,我想問你一句,那柳揮二人,當真是你救下的?從那條人形蜈蚣手上?你好像是個凡人吧?”

許折搖搖頭:“我沒有救任何人,你說的那柳揮,搞錯了。我與他解釋過了,他不信。”

許折又看著她的眼睛,“你信嗎?”

“我信。”

“那便回去吧。”

陳云竹輕輕晃著手中長劍,道:“可我不能就這么無功而返啊,柳揮他們當時就躺在你家院門口,醒來第一眼就望見你,你肯定知道些什么。還有,你怎么解釋,那人形蜈蚣在你家院子,卻不攻擊你?”

“或許……”許折想了想,說道,“是我長得比較和藹可親?”

陳云竹的目光落在許折身上。

他披著一件裘皮大衣,單薄的身子籠在其中,面部線條柔和,還真有那么一點和藹……

“不管如何,此事你絕脫不了干系,跟我去蜀山,不管有什么誤會,當面對峙,一切可明。”

許折搖頭:“我現在沒有時間。”

“你知不知道,我請你去的地方,是無數凡人羨慕的蜀山啊!你竟然說沒有時間?”

許折神色一轉,不露笑容地說道:“要不這樣,你給塊腰牌給我,我有空就去。”

陳云竹一臉不可思議,然后捂緊自己腰間:“許折,你想什么呢?腰牌?能隨便給陌生人嗎?”

許折:“我們不是陌生人啊,我們是朋友啊。”

“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許折沉默了一下,道:“外面冷,進來喝些酒吧。”

……

許折邀她進房喝了些溫酒。

她鬼使神差地端起了許折遞給她的酒水,然后迷迷糊糊地就醉了,再清醒時,人已經站在了他家院門外頭。

天上弦月一鉤,冷冷清清。

她心中一凜,趕忙檢查了一下衣服,沒事。

再檢查一下腰牌,只有兩塊,少了一塊。少了的那塊是高級贈送令牌-----只送貴客,以便其自由進出蜀山。

此令牌統一由長老掌管、發放,一般無法偽造,她的那塊是從她父親那邊要來的。

她憤怒了,再次飛進去,同時憤慨地說道:“無恥小賊!”

迎接她的是一封冰冷的信件,上面是她自己寫的字:“本人自愿贈與許折……”

最后還有她的簽名。

許折將令牌取出,連同這份她的手書一齊遞過去,道:“大可毀諾。”

“你!”她很想將這手書撕掉,但不知為什么,沒有做。

她看著他的臉龐,斑駁的月光透過樹隙落在他的眼眸上,被融化的干干凈凈。

陳云竹忽然驚恐于他黑色瞳孔的深邃,在這一刻,她竟然隱隱約約有一種錯覺:

面前這個男子比自己還了解自己。

她望著比她高半個頭的許折,深呼一口氣,后退一步,心中有些亂:他是在賭我不會計較,還是知道我不會計較?

她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一點一滴將她塑造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陳云竹冷哼一聲,將手書與令牌推回去。

“本姑娘不想與你計較,這令牌,送你了。”

她取出一塊玉佩,“碰”地一聲將它砸到地上砸碎。

絲絲縷縷的靈氣自玉佩中涌出,包圍住許折,短暫時間后,像受到驅趕的煙霧,盡數融入那塊令牌中。

“我已將你的影像刻入其中,此令牌不可轉借。”

“你現在不愿來,我不勉強,你若要上蜀山,直接說,此令牌是我送你的。”

她正視許折,嚴肅開口:“陳云竹,家父取字盡安,年十八,蜀山弟子。”

許折輕聲開口:“許折,字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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