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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被責(zé)

  • 半是煙雨半有情
  • 仲晶昕
  • 3116字
  • 2019-02-18 22:50:38

慕清和祁玫如期舉行婚禮,張長官親自到了。

報上說這又是本城一大盛事,眼瞅著江城極富盛名的三大家族豪門貴公子們紛紛成親,多少私下愛慕過這些貴公子們的女孩子傷心難過,這些軼事傳聞又給普通人增加了不少茶余飯后的談資。

“李家大少爺、少奶奶到了!”李紹文帶著若嵐從車上下來,一眾記者搶著上前拍照。

若嵐今天穿著一襲淡紅色旗袍,李紹文牽著她前行,徑直往禮堂里走去。

慕清遠(yuǎn)遠(yuǎn)望著若嵐,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清瘦了許多,濃濃的妝抹不去憔悴感。從她堆起的笑里慕清能感覺她的日子一定很難捱。

他心痛,當(dāng)年那個靈氣十足的嵐兒再也回不來了,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恨不能什么也不顧帶走她。

可他瞥見了盛裝款款向他走來的新娘祁玫,理智回到他的腦海里,不得不硬著頭皮告訴自己,今天娶的是祁玫。

若嵐凝望慕清,今天是他的婚禮,她實在無法隱藏眼里的情感,縱然使君有婦,羅敷有夫。若嵐莫名心酸流淚,慌忙拿起手中的帕子擦。

“你怎么了?”李紹文見她落淚,探問道。

“二哥娶妻,我高興...”若嵐說謊遮掩道,手里不斷地絞著手帕。

李紹文直覺不對勁,雖然哪是高興的樣子,她既然這么說他就信。

慕清起先癡癡地望著若嵐,她在流淚,他也難受。待看到她被李紹文追問,慕清方才收回目光,轉(zhuǎn)到祁玫身上。

祁玫今天穿的白色婚紗他沒見過。想必是爹一手安排的,這婚紗和頭花把祁玫打扮得老成了些,若是穿在嵐兒身上是不是又會是另外一種風(fēng)味?

他發(fā)著呆,主婚人覺得不對,清了清嗓子提醒了走神的慕清。

他回過神,原來祁玫在祁老爺?shù)淖o(hù)送下,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身邊,還伸出了戴著白手套的手,只待自己接,剛剛他神游太虛,根本沒注意到。

慕清這時才接過她的手。他發(fā)現(xiàn)了祁玫手上戴著一只黃金戒指,這也是爹準(zhǔn)備的吧!

看著黃金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慕清沒來由地想起當(dāng)時送若嵐的定情信物明珠之戒。

后來他在查找嵐兒的日記時,在抽屜里最深處的鐵盒子里找到了這枚戒指,和它放在一起的還有唐榮的小像。慕清知道盒子里存著嵐兒的回憶,都是她寶貝的東西。想到這,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祁玫看著他笑,心也甜了起來,她原本七上八下的,祁家宴會后,所有事她都想透,誰在暗中撮合幫助她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無論起因如何,只有他已經(jīng)成為自己的丈夫,她就要牢牢抓住身旁這個男人,不能讓他游離在自己的掌控之外,一念及此祁玫自信滿滿地牽著慕清的手。

同以前一樣,主婚人宣布著一項項的婚禮流程,若嵐不想看下去,幾次想起身都被李紹文拉住了。

“你想往哪里去?哪里都不準(zhǔn)去,給我乖乖坐在這里。”李紹文附耳道,“今天我們都是焦點。”

話音說得雖然輕,語氣卻很重,若嵐偏頭瞧了他一眼,李紹文轉(zhuǎn)過臉去了。慕清和祁玫任何一個甜蜜的互動都刺著她的心,她不得不坐在這里當(dāng)看客,這種滋味令她如坐針氈,面子上卻還不能流露一星半點,所以痛苦她還必須生生咽下去,手的細(xì)微動作出賣了她,她把一條絲綢帕子絞得“傷痕累累”。

李紹文忍不住問她:“你怎么了?”

“我頭疼病又犯了,好痛好難受。”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她心里不舒服,壓抑著早就不想呆下去,假的是她并非頭疼。

“哎呀,我是覺得你不大對勁,你早告訴我何至于我們在這浪費(fèi)時間,我們回去吧。”李紹文聽到她病著還是心疼,忙起身。

李紹文這話說得難聽,若嵐臉色更差,知道他和慕清可謂對頭,只是因為自己才勉強(qiáng)攀個親戚,但聽他參加婚禮是浪費(fèi)時間,若嵐沉下臉。

他不管不顧,徑直往林老爺身邊去,說道:“爹,嵐兒身子不舒服,我?guī)然厝ァ!?

“好,有勞賢婿你多多照顧嵐兒。”老爺子心知肚明她“病”,忙應(yīng)了。心想她不在這里于慕清好,對嵐兒自己也好,何必非要眼睜睜瞧著,兀自傷心呢,再說她已經(jīng)嫁給了李家的人,萬一李紹文起疑對她自己的婚姻也不見好。

李紹文得了答復(fù),扶著嵐兒就往飯店門外走。這么突兀的舉動,搶過了慕清這個新郎官的風(fēng)頭,更打斷了婚禮的節(jié)奏。

所有人看著他們。

“各位,我夫人突發(fā)舊疾,身體不適,我們夫婦倆告辭一步,二哥,你們夫妻的婚禮請繼續(xù)、繼續(xù)。”李紹文笑著說道。

老爺子皺了皺眉,本打算叮囑李紹文悄悄行事不打擾婚禮,還沒等他派人傳話,他就先行動了。

祁玫更生氣,怨李紹文行事魯莽不懂分寸,更怨若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自己婚禮上出這一檔子事。

“嵐兒怎么了?哪里不好?”慕清絲毫沒有顧及祁玫,急忙問道。

“哥,沒什么,我們先回去了,我祝你和二嫂白頭偕老百年好合。”若嵐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慕清了解她在裝,愈發(fā)心酸。

“走吧。”李紹文幾乎拽著她快步離開。

臺前慕清的胳膊若非被祁玫用力挽著,他就隨著他們一同離開婚禮現(xiàn)場了。祁玫有意防著讓他寸步不離自己,經(jīng)此一事,她明白了若嵐在慕清的心里占有獨(dú)特的地位,免不了嫉妒。慕清的心再次隨若嵐飄走了,連身子都輕地驀然顫抖起來。

老爺子目睹這一幕,暗舒口氣。躍華和大太太對視一眼。

李紹文有種說不出的快慰,今天這場江城新貴周慕清的婚禮,攪局的可是自己,還是在眾目睽睽面前,就算他是張長官的紅人又如何?

車剛剛要開動,李紹武帶著靜虹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大嫂,你哪里不舒服?”

“我倒是不記得嵐妹妹你有舊疾呢。”靜虹話里有話,“我也是奇了怪了,青弟娶妻你怎么會心里不舒服呢?”

若嵐被靜虹點中心事,冷臉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滿意了吧。”

“阿虹,不要亂說。”李紹武打斷靜虹,“大嫂身子弱,是該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

“紹武,我們先走了。”李紹文伸出胳膊攬住了若嵐,吩咐司機(jī)開車。

靜虹看著他們夫妻親密的樣子,涌上一股無名之氣,頓時臉色不好。

若嵐一走,雖然慕清婚禮繼續(xù),祁玫總覺得他倒像個木頭人一般。

張長官把今天的戲盡收眼底,走到慕清面前道賀,拍了拍他的肩:“慕青弟,李紹文這么一鬧,我也看得出來他有意攪了你的婚禮,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出這口氣。”

祁玫剛要開口答應(yīng),慕清拉了拉她的裙擺,對張長官說道:“張兄不必了,他也是為了我妹妹,只要我妹妹好,我沒什么。”

到底是兄妹情深,祁玫這一刻極其羨慕若嵐,如果慕清如此對自己就好了。

“李紹文是你妹夫,我也是看在你妹妹面子上沒對他怎么樣,不然依著我的性子,江城哪里還有李紹文的一席之地?”張長官爽朗笑道。

慕清覺著這話有理,張長官對李紹文什么都沒做,是心慈手軟了。

“恭喜你了。”張長官笑道,“我還有些軍務(wù),飯就不吃了。祝你和弟妹白頭偕老。”

周家人把張長官送上車,他的衛(wèi)兵荷槍實彈,已經(jīng)有人提前把車子檢查了一遍,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張長官在安全方面謹(jǐn)慎不是多余的。

送走了張長官,賓客們也都輕松自在不少,喝酒跳舞都隨意起來,看著賓朋滿座,林老爺不由感嘆:到底是換了一片天,如今周家也有了李家當(dāng)年的光景。

敬完茶、拜罷了天地、送入洞房,挑了蓋頭,喝交杯酒之后所有人都出去了。

“終于結(jié)束了,今天真是累。”祁玫伸了個懶腰。

沒想到慕清道:“你自己快休息吧。”

“你什么意思?”祁玫神經(jīng)一緊,他不打算和自己圓房?

“我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你不用等我了。”慕清留下這句話,不待祁玫回應(yīng),就疾步開門出去了。留下祁玫咬著嘴唇,望著搖搖的紅燭,中堂懸掛的喜字,她祁玫從來不服輸,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今天她可以忍,以后……!

鳳凰一直敏銳地觀察著新房的動向,自打二少爺即將結(jié)婚,鳳凰想著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娶祁大小姐,心頭陣陣抽痛,午夜夢回?fù)肀华?dú)坐,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相思暗戀的滋味。

二少爺出了新房沒有回去的消息,很快就在周家傳開。鳳凰心里卻頗快慰。

“你知道二少爺成親那天在哪里睡的嗎?”廚房里的廚娘們交頭接耳。

“哪里?”另一人問道。

鳳凰耳朵豎了起來。

“你說奇不奇,二少爺從沒醉成這樣,連自己的房間都鬧不清楚,新婚之夜沒跟大少奶奶同房已經(jīng)夠怪了,他居然跑到三小姐的房間里睡了一夜。”

鳳凰聽了震撼不已,只有她知曉來龍去脈,二少爺從頭到尾都沒忘懷過三小姐,她反倒有幾分期待大少奶奶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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