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清卿肚里懷了光武帝頭一個孩子,不管男女,前朝后宮都是伸長了脖子期待著。
可期待歸期待,賀過了皇帝,末尾大伙都要了然一笑,心里頭有微詞:這個皇長子揣在這么個低賤的肚子里,當真是倒霉呢。
清卿的出身,舉世皆知,路邊孩童都知道,宮里有個戲子娘娘。
這位戲子娘娘還不是普通戲子,是那種身經百戰,連勾欄女子都不如的。
當眾能脫衣表演,任人觀看,公侯王府里不少紈绔都曾經和清卿有過一夜。
如今清卿懷了龍種,那些清卿的舊相好們,竟然覺得……與有榮焉。
那膛子里進過他們,進過皇上,最后從里面出來個龍種,這感覺還真挺奇妙。
于是,都城上流歡場里都隱隱流竄一股興奮。
可光武帝不興奮,得知清卿有孕,再看她哭訴自己低賤怕養不活孩兒,乞求皇上庇護的那一幕,都沒叫他動容。他對清卿的出身與其說不在意,倒不如說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可有了孩子,那孩子畢竟是自己骨血,他還真要想一想。
他這個父皇給這孩子封王封爵沒什么問題,想要繼承大統就算了。
長子之母身份確實差了點。
前朝后宮齊聲賀,光武帝在一片吉祥如意千秋萬代的叩拜聲中,莫名黯然。
晚膳用了些酒,大概是心里憋悶的緣故,入喉的酒輕易就上頭了。
光武帝有好酒量,喝了一壇子花雕陳釀后,由顧臣和夏姑姑攙著就進了內室。簡單更衣擦洗,光武帝昏沉睡去。
不知道是幾更天,光武帝被頭痛擾得醒了過來。
天還沒亮,帳子中漆黑一片,他喚了聲來人。
顧臣輕手輕腳地秉燭進來:“皇上可是口渴?”
光武帝接過茶盞痛飲了口水,還是覺得頭痛得不行。
“叫人進來給朕捏捏。”
今日值夜的太監和宮女只有自己和玉敏,會推拿的師傅這會去傳恐怕還得等一會。
顧臣決定自己上。
放下拂塵,他剛要把光武帝安置一下,哪知道以敖頗是不耐煩,“不要你這貨,去叫唐雀兒。”
“是。”
喝了酒的人總有難以自抑的情緒,顧臣看光武帝,猜想他叫女人是想紓解一下。
顧臣扭頭匆匆就去,又命玉敏倒醒酒湯進去。
醒酒湯是早就備下的,怕的就是光武帝半夜不舒服,催吐用的。
朝政繁忙,皇上是個勤奮的,身體不適也從不輟朝,這碗醒酒湯不僅能緩解皇帝本人的不適,還可以拯救明日的朝堂議事。
玉敏值夜,端著湯飲,輕手輕腳的進了寢殿內室,燭火只點了一根,還是放在帳子外,挑起外賬,進了內里,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玉敏低頭注意腳下,生怕絆倒。
光武帝瞇著眼著一個穿灰白色褙子的女婢進來,翻身轉了過去,背對來人,疲憊道:“上榻來幫朕捏捏。”
玉敏一愣,伺候主子哪有伺候到榻上的,這不合規矩,臉上火燒,心頭卻狂喜。
自己的一顆愛慕之心莫非被皇上洞察了,今夜就是機會嗎?
光武帝風流,多少女人都是通過這樣的機會成了主子,甚至成了皇子生母,自己不比那個清卿強百倍?!
當光武帝再次催促的時候,玉敏幾乎沒有猶豫,脫了鞋,便跪在了榻上。
以敖翻身,頭枕在玉敏腿上,閉著眼昏昏然。
榻上光線不明,玉敏也不敢出聲,只是賣力服侍,從額頭到太陽,然后輕輕用手又撫到耳后。
光武帝覺得舒服多了,“你,功夫見長。”
長臂一伸,光武帝把玉敏帶到榻上,一個翻轉,便把人壓在身下,沒好氣的想:朕這幾天過得什么窩囊日子,不就是給你點了守宮砂,你倒委屈了,給皇帝臉色看,還做浪蕩樣子給誰看?!
“你浪,朕便如你的意,頭次,什么頭次,可笑!”
光武帝思緒混亂,可手下動作一點不耽誤,三下兩下便除了玉敏的褲子,一點不憐惜的摜動起來。
這里面的陰錯陽差,玉敏哪里聽得明白。只當是皇上酒后醉話,顧不上琢磨對勁不對勁,承受皇帝玉露才最重要。
報告她忍著疼,也不敢哭,木木愣愣的受著。
可外頭顧臣帶著唐雀兒候在外面,簡直要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