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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王超教員工做人,蔡晴想心思復婚

就像當年余春陪王超看了嘉陵江一樣,王超這回也陪著余春在長江邊的晴川閣看了一下。然后一頓送行酒,“打發”他回四川瀘州了。

這天王超召集他的員工兩個——王斌和賴文開會。

面對鐵了心要跟著自己干的員工,王超語重心長得對他們說:“既然你們有心在工程機械行業干下去,有心跟著我做出一番事業來,那我有幾句話想對你倆說。這幾句話我跟許多人說過,之所以還要說,那是因為這幾句話很重要。”

看到王超嚴肅的神情,聽到王超要說很重要的話,王斌和賴文睜著雙眼聽王超講下去。

王超說道:“我們工程機械人是賣鐵的,這鐵就是硬碰硬、實打實的東西。因此,如果要給工程機械人貼個標簽,那就是實在!三一重工有句廣告詞,叫先做人,再做事,說的就是這個理。因此,只有先把人做好了,生意就會找你上門。否則的話他寸步難行。”

王超喝了一口王斌剛給他泡好的茶繼續說道:“在我們行業里有個叫何冬生的人。他當兵退伍回來以后,進入了我們這個行業,在一家公司負責威克諾森小型設備的銷售。這小伙子人長得機靈,能說會道嘴巴甜,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剛開始,他也找過我的,師傅長師傅短的奉我為前輩。我見他那么虛心,盡管是同行,我還是他求教什么就教他什么。有一次,他跑來對我說,他公司里缺平板夯的貨,要在我這調一臺平板夯去賣。當時我沒有想什么?只想著成人之美,讓他在他老板面前表現一下,就把平板夯給他了。誰知不久我在工程機械商會舉行的一次活動時遇到他的老板,我就對他老板夸獎了這小伙子,說你們小何提了兩瓶酒過來調我的平板夯。他老板一聽懵了,說公司一直有平板夯庫存,從沒斷過貨……我一聽覺得這事有蹊蹺,就忙改口說我記錯人了。后來這姓何的又來找我調其它設備時,我就婉拒他了,因為我不想讓他在坑老板的路上走得太遠,何況這樣做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

“后來呢?王總。”賴文饒有興趣的問道。

“后來他就再也沒找我了,就在我快要忘掉這個小伙子后,有一回聽到孝感公路系統的一個朋友問我認識一個叫何冬生的人嗎?我說認識啊,怎么了?那朋友就對我說,這家伙真不是人,他在我們養護中心那里賣了一臺威克諾森的小雙鋼輪壓路機,竟敢用山東一家小廠生產小雙鋼輪上貼上威克諾森的商標,幾萬塊錢的東西一下變成二十多萬!如果這國產的沒壞也就讓他蒙混過去了,可這東西一用就故障不斷!我們讓他現場來修他說修不好,要拖回他公司去修。誰知修了十多天也沒見他修好。為這事,我讓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領導說我是不是拿了他什么好處?買回一個這樣的水貨回來!沒辦法,我只好帶幾個同事跑到他公司里去看個究竟。那姓何的見了我們就說東西不在他公司門面,是在他大修廠修理。我們就說去他大修廠看看。當時我還想這姓何的挺厲害的,小小的年紀還辦起了大修廠!我們跟他到了大修廠以后,大修廠的師傅還一個個老板老板的叫著跟他打招呼。進了他的辦公室,還有女文員給我們倒茶、遞煙,那派頭一下讓我踏實了,心想這姓何的還是有實力,只不過是我運氣不好而已。就在我要求姓何的快點修復壓路機時,我一個同事去了洗手間回來后,拉著我到一個倉庫里,指著一排陳列著的威克諾森產品說,我們要的壓路機應該是這種!這一下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家伙跟我玩的是貍貓換太子。媽媽的,當時我打人的心都有了。后來我一調查,這大修廠還不是他的,是另外一家賣威克諾森代理商的,媽的,我不管他們是不是聯手騙我?反正我威克諾森也不要了,強烈要求退貨,老子去買國產的靖江駿馬!”

王超說完這個故事笑道:“所以啊,做生意就要童叟無欺,不要為了眼前的利益去傷害客戶。”

“后來這個姓何的怎么樣了?王總。”賴文又問道。

“我也是從這個公路朋友得知,這姓何的通過他老板這個平臺得到了一些市場資源后,就另立門戶自己開了公司。據說他做生意好狠,他給客戶的價格都是遠遠高于市場價。但結果是做一家死一家,現在我們行業上已經聽不到他的故事了。可能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了。”王超說道。

王斌一直認真聽完王超講的故事后問道:“王總,那做生意有什么竅門沒有?”

王超答道:“要說有竅門,無非就是四好,那就是產品好、價格好、服務好、朋友好。這四好,缺一不可!”

就在王超和王斌、賴文談話的時候,彭東升來到了蔡晴的辦公室。

蔡晴正在核算設備租賃的費用,見彭東升進來頭也不抬說道:“說真話就坐下,說假話就出去,我忙著呢。”

彭東升坐下來笑道:“當然有事,這事可能對你來說是好事,你愿不愿意洗耳恭聽啊?”

“別賣關子了,有事你就快說!”

“我剛得到宜鄉那里來的消息,說你的仇人——那個姓辛的死了!”

“姓辛的?你說的是辛藝?”

“沒錯。”

“怎么死的?”

“聽說是跳樓死的。”

聽到這里,蔡晴心里委實一驚!她沒想到辛藝還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可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事能使她害怕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蔡晴這回抬起頭來問道:“知道是為什么死的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是疫情隔離的時候死的。”

“難道是得新冠肺炎死的?”

“不知道。反正連追悼會都沒有開就送到火葬場了。”

“哦,我知道了,還有什么事嗎?”

聽到蔡晴下逐客令的口氣,彭東升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因為二十多年的相處,他已經習慣蔡晴對他的態度了。

不過他起身走到門口時卻說道:“蔡總,不知道王超知道這個消息會怎么樣?”

蔡晴眉頭一皺,問道:“你說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女人一死,你們不就可以破鏡重圓了嗎?”

這下蔡晴火了,罵道:“你以為老娘是半夜的尿痛,由著他人想提就提嗎?滾!”

彭東升滾了之后,蔡晴再沒有心情工作了,于是早早地回家了。

晚上吃飯時,蔡晴看到正低頭吃飯的王思伊,忽然問道:“你最近去看了一下你爸爸嗎?”

思伊沒想到蔡晴會說出這種話,因為在她記憶里從來沒有過。就一時不知道是該回答看了還是回答沒看。一對美麗的大眼睛瞪著蔡晴發起呆來……

“有時間去看看吧?但別說是我叫你去看的。”

怕蔡晴不高興,以前思伊看王超都是偷偷去看的,現在見蔡晴突下“圣旨”要她去看王超,這個彎還一下轉不過來。

蔡晴見思伊發呆,本想再說什么,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就說聲我吃完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沉思起來。

自聽到辛藝的死訊、尤其彭東升說的那句破鏡重圓,讓蔡晴的心中泛起了漣漪,作為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她知道這個年紀意味著什么。

攬鏡自顧,雖然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兩鬢微霜說明歲月已開始不眷顧她了。

母親知道這個家中最有出息的女兒生活壓力太大了,曾不止一次要蔡晴再找一個男人為她分擔一點生活的壓力,但蔡晴都以沉默來回答她的母親。

她之所以沉默,是因為王超的影子總會在她腦海里出現。

她是很恨王超的,恨王超不念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去找什么三十年前的初戀。她實在不明白那個女人好在哪里?如果王超找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還可以說自己是敗在年齡上而不是其它。王超這樣做,無疑是在眾人面前羞辱她,讓她不打自招的說明自己是一個德行不好的女人。

蔡晴自認為自己是個好女人,除了在認識王超以前生活中有污點外,這一路和王超走來,那一件事對不起王超?

是的,在用錢方面對王超太苛刻了,可對自己不同樣好苛刻。

自嫁給王超,既不去美容店也不去高檔服裝店,身上穿的衣服,大都是換季時才去買的。

為了這個家和公司,自己可是事必躬親——賣配件她要管,賣主機她要管,租設備她要管,員工工作安排她要管,甚至到菜市場買菜她都要管。

而王超又管了什么?除了喝酒陪客,開會旅游,他一年到頭都做了什么?

回到家里,飯不要他做,衣服不要他洗,這樣待他為什么還不知足去找一個比她還要老的黃臉婆?

是的,自己對家里的人呵護是有點過頭,可家里人不也是你王超家里的人,分那般清楚干嘛?如果你家里有人來公司上班,我也是會一視同仁的。說來說去,誰叫你王超家里人丁不旺,這能怪我?

反正我蔡晴是對得起你王家,雖說沒生一個兒子給你們王家續香火,但能生的時候啊,你害怕丟了工作不讓我生,這能怪我?

還有,你在外面找野女人,可我并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去以牙還牙的給你整出一片綠綠的大草原,就憑這點,你王家也要給我樹一個牌坊才。

想到這些,蔡晴對王超的怨恨之心又起來了。

但此時的蔡晴,隨著歲月的沉淀,她多少褪去了一些年輕時的狹隘和刻薄,對錢的占有欲也沒有以前強烈了。

是啊,錢再多,一天也不過三餐;錢再多,一晚也不過睡一床,反正生的是一個女兒,為她準備的嫁妝足以傲視她所認識的人,而剩下的錢足夠養自己下半輩子了。

可蔡晴想到自己的下半輩子將可能獨自煎熬,心中又倍感凄涼。

以這個年紀去再找一個年齡相仿的是不太現實的。找個年紀大的,如果碰到身體不好的還要去端屎端尿服侍他,那是好惡心的;找個年紀小的,人家不圖她的錢財難道還會圖她臉上漸上的皺紋?

基于這些想法,蔡晴是不愿意為了自己的婚姻而鋌而走險的。

想不到的是,現在辛藝死了,以蔡晴對王超的了解,王超是一個不貪色的人,那么在他度過傷心日子之后,他是不會去找一個少奶奶那樣的女人供著,因此假如自己像當年主動向王超示愛,王超會和她破鏡重圓嗎?

蔡晴當然也知道,破鏡重圓畢竟是破了,那裂縫是不會消失的,但有總比沒有好,一個破鏡還是能照出兩個人共度余生的。

只要王超能回來,他自然會在蔡晴面前低下他高傲的頭,到那時,蔡晴也會盡量不去挖苦他、刺激他。至于錢,只要他不亂花他又能用多少?

反正,只要王超能回來,他再想那個死去的辛藝就讓他想去吧,守著一個活人總比煢然一身過要好,這樣的話,蔡晴還可以在世人面前呈現出寬容大度的形象來。

想到這些,蔡晴走出房間對正在看電視的思伊說道:“思伊,你和你爸爸見面時,你爸爸有沒有罵過我?”

“罵你,爸爸在我面前從來沒有罵過你。他只是說,你工作很忙,要我不要整天瘋瘋癲癲的,要我多幫幫你——媽,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想爸爸了?”思伊好奇地說道。

“我才不想呢。”

“你不想他干嘛今天晚上老問他?”

“我只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那我明天去看爸爸時,要不要跟爸爸說,媽媽在隨便問問爸爸的事。”

“你這死丫頭,又在跟媽瞎磨嘴皮子!快關電視,早點休息。”

蔡晴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到剛才思伊說王超從沒在背后罵過她,還要思伊幫幫她。又想到有什么租賃信息還通過員工不計報酬的轉告她。更令她感觸的是,上次公司員工偷油偷電瓶的事,如果不是王超暗中斡旋,可能事情就鬧大了……

所有這些,無不說明王超即使心不在蔡晴這,最起碼也在香滿路公司。

想到香滿路公司,蔡晴心情又暗淡起來,自離婚以后,失去了王超這個能招財的大樹,除了租賃業務還算正常以外,銷售業務可是每況愈下了,如果再不采取相應措施,香滿路公司真會成為一個專業的租賃公司而與產品銷售無緣了。

因此要想香滿路公司絕處逢生,只有讓王超回來,而要他回來,首先就要把法人代表過戶給他,讓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老板!

只有他回來了,公司方能重獲生機,而破鏡也有重圓的可能。

這可是一石二鳥啊,蔡晴不禁為自己能想到這個妙招激動起來了。

只是她有點后悔,在疫情隔離期間,怎么沒來點大將風度,去打一次電話或發一次微信安慰王超一下,否則以王超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把他“招降”過來,工作不是更好做了嗎?

不過她又覺得沒有必要后悔,因為誰知道辛藝他媽的會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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