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東瀛刺客前朝侍
- 花下劍
- 一缸神仙酒
- 2096字
- 2019-02-27 23:57:22
數個黑衣人同時冒出,一時間藥呆子數不清有多少,只第一時間看清到有五十三只暗器襲來。
“你站著別動!”藥呆子正想如何躲閃,莫傷蒼老的聲音喊道。
藥呆子幼時被他的白銀胡子老神仙師父,用草藥洗眼五年,雙眼已經是異于常人。雖不能目視千里,但也可看得細致入微。在他眼中,即使是細如蚊,也能給你數出蚊子腹部有幾道白環。一切細節都逃不出他的雙眼,所以在之前遇到長孫十二君,他能最先看清怪鞭的模樣。
在這刻,藥呆子也已經看清那些暗器的模樣:兩頭尖銳,四邊有鋒,中間夾著毒囊,毒囊紫色的毒液布滿暗器上。
藥呆子腦中一閃而過,突然覺得這暗器的模樣有些眼熟,心道:“這暗器我好像在哪見過。”
說時遲那時快,藥呆子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過,莫傷已經行動。
二胡發出一聲尖嘯,莫傷從弓弦處抽出一把極細的鐵條,只甩上一甩,空中火星四濺。
一黑衣人在夜中看不清,以為這老頭能以音破器,急促喊道:“克由自!”數個黑衣人似乎都得了信息,身形不住晃動。
一眨眼的工夫,莫傷已經將襲來的五十三只暗器都給削成了兩半,鐵條也順勢塞回了弓弦之中,那二胡的尖嘯聲還未斷,莫傷已經在尖嘯后繼續拉奏。
一眾黑衣人穿著一樣,身材也都一般高,在石板街上不住晃動,相互交錯,若看上一眼,頓時讓人會產生一種千軍萬馬的浩大聲勢。
莫傷二胡聲不止,對身后的藥呆子道:“快閉眼。這是東瀛幻術,當心中招!”
藥呆子本就眼力極佳,只看了一眼那人影憧憧的黑衣人,就覺得頭暈目眩,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好在聽了莫傷的話,即使反應過來,閉眼之后才有所緩解。
“區區障眼法。”莫傷一聲低語,只有藥呆子聽清。
莫傷隨即拉奏二胡,琴聲一度刺耳,直至藥呆子也忍不住捂住耳朵。藥呆子突覺身邊莫傷化作了一陣風,離他而去。
藥呆子忍不住張開眼睛,想要一窺究竟。
瞇縫的眼中只看到莫傷飄逸地在黑衣人中來回穿梭,仿佛腳下踏云,身如鬼魅,散如煙塵,步步踏下身后都有黑衣人消散不見。
莫傷飄了一圈,晃身到藥呆子身邊,又是帶起一陣風。
藥呆子此刻才重新睜開雙眼,打四周一瞧,那些黑衣人竟然飄散不見,石板街上似乎從未發生過什么,只安安靜靜。
藥呆子問道:“前輩,那些東瀛人都去哪了?”
說完看著四周,只覺得那些石板街上的器物都開始扭曲晃動。街兩旁的那些鼓樓、攤販、石獅、門板都擠在一團,含糊起來。
莫傷將二胡拋上高空,轉頭對藥呆子道:“你、我都中了東瀛幻術。你先保護好自己,待我破除這幻術!”
莫傷已經將弓弦里的細長鐵條又再抽出,對著那些扭曲的中心刺去。鐵條好似刺入了水中,讓莫傷絲毫感覺不到自己是否刺中。
藥呆子四面扭曲的空間里,那些石獅竟然擰在一塊,變作尖錐刺來。藥呆子想要彎身躲閃,身子卻好像不聽使喚,被按在了原地。
尖錐直直插入了藥呆子的眉間中,從腦袋前進去,到后腦出來。尖錐在穿過的瞬間,好似被拉長的牛筋遭松手一樣回彈,恢復了石獅扭曲的原狀。
藥呆子身子一軟,膝蓋著地,整個上半身都倒在了地上,與扭曲的石板街漸漸相融。
莫傷回頭一眼,只見藥呆子倒地斃命,心中萬不敢相信,蒼老的臉上說不出地傷心,撕心裂肺地叫喊:“不!”手中鐵條隨著他右手一抖,青光一閃,細薄鐵條在空中游動,似風中飄帶。他凌空虛坐,將二胡放在腿上,一閉眼,要拉最后一曲。
鐵條就繞著他周身繞動,漸有紫光從鐵條的行跡軌道上線路出來。顯然這最后一曲,是他與敵同歸于盡的招式。
莫傷剛要拉他這一生最后一曲時,只覺得自己鼻腔中一種不知什么樣的味道傳來,讓他全身打了個激靈。
莫傷張開眼,瞧見黑衣人依舊在眼前晃動,而自己還站在藥呆子身邊,一步未動。
“前輩你心緒不寧,四肢僵硬,我看你像中了他們的毒粉。”藥呆子對著莫傷解釋道。
莫傷看看自己的二胡,又看看自己的雙手,道:“什么毒粉?”
藥呆子盯著那些跑動的黑衣人,道:“他們這般跑動,看似是迷惑人眼,實則是在撒一種毒粉!這種毒粉據我推測,可能是曼陀羅花的種子碾制成的粉。曼陀羅本有毒,進入人身后就會令人產生幻覺,興奮異常,片刻之后就會發生痙攣、抽搐,致人死亡。”
莫傷低頭皺眉問道:“你是怎么察覺到他們正在撒毒粉的?”
藥呆子指著自己眼睛道:“前輩你與所不知,我幼時曾在五年內每日以藥液浸泡雙眼,能視細微末節之物。他們閃動時撒出的藥粉,都能看清。金銀花粉,可緩解此毒。”
說完把自己左手上的瓷瓶給了莫傷,讓他食下。莫傷倒有些不敢相信藥呆子所說的,心中道:“真有人的眼睛能做到如此地步?”
黑衣人看藥呆子二人似乎并未中毒,都面面相覷。一黑衣人又是短而急促的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黑衣人隨即都停下了腳步。
“一刻坐!”
一眾黑衣人站定隨即蹬足朝二人沖來。藥呆子見他們手中都持有黑色短刃,形如短刃莫不說是一種可持的飛鏢。
莫傷吃了店金銀花粉,一推藥呆子道:“這會,你就看我吧。”
莫傷將二胡拉動,向前一推,二胡帶著弓弦在石板地上打著轉,而莫傷的手中也多了一柄鐵條。
二胡有聲,但莫傷這柄細長鐵條卻沒有影。
他以鐵條格出,后續招式綿綿而出,細薄的鐵條在他手中,倒比十寸見方的鐵條還要堅硬耐銼。藥呆子見他使這鐵條的招式像是劍招,心中問道:“不知前輩使的什么兵器?何種招式?”
二胡聲未停,莫傷的鐵條也未停。他招式變幻莫測,那些手持短刃的黑衣人,皆在他鐵條反射的銀光之下鮮血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