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
以往的灰蒙蒙已經不見,轉而代之的是那遮天蔽日的黑云,整日都看不到天····
鬼族內,一間血腥之氣極重的石室內,一個看起來快要斷氣的黑袍老者癱軟的坐在正對面的椅子上,身上不時的散發出滾滾黑氣,看起來甚是可怕。
不一會,石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幾個黑衣男子抓著三四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的孩子正向里面走去,而在最后面還跟著另一個人,看起來年紀不會超過二十,看其打扮,應該是很有地位的,只是光線太暗,看不清長相。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這些孩子因為害怕,現在都已經哭成了一團。
幾個黑衣男子將這些孩子放在地上便退了出去。只留下最后面的那個男子站在原地。
“長老,這是這次我為您帶回來的,他們均是純陰之體,相信對長老你會很有幫助”、
原以為那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人已經快死了,可誰知一見到這幾個孩子,立馬有了精神,浮動那虛無縹緲的身子,從椅子上飛了下來,嚇得那些孩子哭的抱成一團,不敢睜眼。
只見這被稱為長老的黑袍人幻化成一團黑云直接將這幾個孩子給吞了進去,一股血光在黑氣中間一閃即逝,隨后幾具漆黑的尸體便從黑氣中被拋了出來,仔細看看,正是剛剛那些被吞掉的孩子,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生氣。
吞噬掉這些孩子后,那團黑氣便緩緩的化成人型,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站著的男子。
“我的時間不多了,若再找不到能中和三族之力的東西,恐怕我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那黑袍長老雙手背在背后,語氣鄭重的說著。
“這次來,其實就是想將這個消息親自告訴長老你···我們要的東西已經有消息了。”男子顯得很高興,而那長老也聽了更是欣喜,直接轉過那看都看不見的臉說道:“你此話當真。”
男子一笑,“當然,這關系到你我將來的霸業,我又何須欺瞞長老,我們要的東西就在嶺南夜家,只不過得到這個消息的恐怕不止我們一家,如此珍寶估計很引來很多人垂涎。”
長老一語不削,“若消息可靠,那即使再大的代價也得將它給我奪回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有阻擋者,殺無赦!”
“是”男子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男子離開,那長老居然冷不丁丁的笑了起來。
“一百年了,終于讓我等到了。快了···這天下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哈!”笑聲盡顯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云山腳下
趕了幾天的路,韓仲傷兩人現在已經到了武陵宗所在的云山主峰腳下,現在正在向那高聳入云的石梯上走去。
“也不知道師傅回來了沒有,自從師傅上次離開后,這都快半年沒見了,”韓仲傷話語中帶著些思念。
劉照自然也是如此,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蠻想念師傅的,不過師傅肯定是有要事在身,等師傅辦完事肯定就會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韓仲傷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快步向宗內走了去。
等回來宗內,一個多月不見的武陵宗還是和原來一樣,山霧籠罩,云雀穿行。因為現在是早上,很多師兄弟都在練功,畢竟早上的空氣是最具靈性的了,對練功是百利而無一害。回到住所后,稍事休息了一下,換了身行裝,見自己的師傅還沒有回來,便打算和師兄去拜見宗主,也好向他老人家匯報一下這次歷練的成果。
可兩人剛在門口一碰面,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山上的鎮魂鐘突然響了。
“咚···咚···咚···。”一連響了三次,聲音洪亮,響徹了整個云山。
以往鎮魂鐘是綜合內遇到急事用來發出信號用的,而現在因為已經太平百年,鎮魂鐘大多是用來集合宗內門人,宣布重要事件用的。
二人停下腳步,下意識的吵主峰大殿看了看。隨后劉照眉頭一皺開口道:“看來宗主有急事要宣布了,”然后又轉向韓仲傷說道:“師弟,我們走吧”
“嗯”,韓仲傷簡單的應了一聲,隨后二人便快步向主峰大殿走去。
很快,二人便趕到了主峰大殿。來到大殿之上,兩位掌事和宗主早已立于殿內,面容上不時的露出苦澀。
十年未見的慕婉玲,依舊一身黑白紗衣,臉上任然看不出時間的足跡,不知是要羨煞多少人。而陸園嘛,自然還是大肚偏偏,不減當年,至于未到場的仁有名,這幾年一直外出,一去就是幾個月,也不知到在忙些什么。
而宗主姚馳,十年的歲月似乎對他來說已經算不了什么了。進入虛子之境的人,難道已經不受時間的控制了嗎?這個估計只有姚馳自己才知道。只不過此時的姚馳面容上看起來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什么事。
關于虛子之境那只是外界的一個稱呼,指的是那些內功修煉到極致,已經很難再有所寸進的人,這些人若是僥幸突破了這倒枷鎖,那便可繼續提升實力,無論是功法還是壽命,那都已經不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但具體是怎么樣的,估計只有真正進入虛子之境的人才知道,至于虛子之境之上是否還有更高的,卻暫時無人知曉。
韓仲傷和劉照站在最后方,大家看著宗主,面色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安,但具體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這么等著,不知過了多久,姚馳停止了面色的不安,開口對大家說道:“這次召集你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想必大家都知道,近幾年鬼族的活動越來越頻繁,死于他們手下的人更是與日俱增,而近段時間更是日趨猖狂,做為正道人士,我們應當為天下蒼生拼盡自己的全力,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
宗主說道這里,臺下的人便都開始面面相窺起來,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劉照,仲傷,若一,海燕。”宗主一口氣叫出了其中四人的名字,這四人知道宗主有什么事要對他們說,便從隊伍中站了出來:“弟子在!”說話的同時已一字排開站好。宗主看了看他們慢慢說道。
“此次你們陸師伯探回消息,鬼族此次似乎正劍指嶺南夜家莊,不知是要干些什么,而且此番他們派出的高手甚多,我估計,他們是要搶奪什么重要的東西,所以本宗決定,派你四人繞近路先一步前去夜家,一來是要你們先去查探一下他們到底要得到什么,并加以保護,二來是看看你們這些年的修行如何。”
四人聽到后并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弟子遵命。”
姚馳點點頭,繼續說道:“切記,去了之后,一尋找原因為主,若是碰上強力的對手,莫要硬戰,全等你們的師傅來了再說。好了,你們四人回去簡單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啟程出發!”
“是,宗主”說完后便各自回到了隊列中。姚馳接著說道:“除了掌事之外,其他人都先先去吧。”
臺下眾人齊聲道:“弟子告退。”說完,眾人很快便四散離去。
走到門外,韓仲傷正和自己的師兄商量著明日下山的事,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師姐姜海燕,十年過去的她,越發顯的水靈,濃眉大眼,肌膚賽雪,一股水鄉氣息不言而喻,頭發習慣性用玉簪扎在頭上,一身紫紅色的連衣,包裹著那凹凸有致的玉體,顯的格外好看,雖然脾氣火爆,但因為性格外向,人緣卻是意外的好,追求者可算是這山上最多的了,只見姜海燕玉嘴一動開口說道。
“我說師弟啊,這一個月不見,你可又英俊了不少啊,可比某些人強多了,”
說話的時候還斜眼瞪了劉照一下,搞的韓仲傷只有傻呵呵的陪笑。
“不知這次下山師弟你可有什么準備,我聽師傅說過,鬼族的人可是厲害的很,交起手來就好似鬼魅一般,難以防范,不知師弟怕不怕。”姜海燕一問完。
正當韓仲傷欲答之時,劉照卻搶先一步說道:“我們修行之人,怎能怕了那些妖人,師妹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我會保護你的。”只見劉照此時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是海燕似乎一點一不買賬,雙手一插腰,氣呵呵的說道:“誰··誰要你保護啊,人家在和師弟說話,你搗什么亂,哏!”
劉照一聽,似乎有些失望,半天沒有說話,正在此時,一直站在姜海燕身后的女子說話了,聲音宛如天籟,顫動人心。
“師妹,不要鬧了,明日還要下山,我們還是先回去早些收拾一下為好。”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事此去一行人中的最后一人,柳若一。現在的她,出落的可人極了,常年穿著一身白凈的素衣,只露出頸部些許雪白的皮膚,配上那冰冷的小臉,似乎藏著什么秘密,顯的極具吸引力,黝黑的長發,只是用布條纏住前端和末端,自然的批在背上,身材雖比不上海燕那般誘人,但也是玲瓏得體,纖細的身段,剛好配得上她那冰冷的氣息,被稱為這云山的第一大美人,只是由于其很少和他人接觸,又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人氣上似乎不及姜海燕,不過柳若一似乎對此豪不在意,倒是樂的清靜。
姜海燕聽到了師姐的話,想了想便點頭說道:“若楠師姐,我這就來!”臨走之前還不忘向身后二人做了個鬼臉。留在原地的二人,韓仲傷到是沒什么,似乎不是很在意,不過劉照此時卻是一臉的失望與落魄。
唉,這也難怪,劉照喜歡這小辣椒可不是一兩天了,韓仲傷又怎會不知,于是開口安慰了幾句,連哄帶騙的才說動劉照一同離開了。
大殿之上,留下姚馳,慕婉玲,陸園三人
“師弟此話當真。”
陸園接過話:“弟子怎敢欺瞞,媚谷靈族已經全族被滅,無一生還,我曾得到消息,鬼族似乎曾前往過靈族,但在鬼族離開后就再無靈族的任何消息,實在讓人奇怪,于是我決定前往一探究竟,當我趕到媚谷的時候,原先應該站有暗哨的地方竟然空無一人,我便發覺不對,當我進入其族人居住的地方,屆時讓我后背發涼,眾多渾身漆黑的尸體堆在一起,烏鴉漫天都是,周圍更是彌漫著一股尸體腐爛的氣息。場面真是讓人不寒而栗,我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死者全部都是被鬼族黑氣所傷,而且所有尸體眼珠都不翼而飛,我數了數,足足有接近一百四十多人,全部死于同一種手法。所以我想,這一切和鬼族脫不了關系。”
陸園說完了這些,退到一旁,姚馳似乎面色有些難看,思量片刻開口道:“婉玲,你迅速前去通知其他各大宗門,讓他們早做準備,若是愿意聯手抗敵那便再好不過。陸園你就在跑一趟,前往藥族查探一番,看看鬼族是否也對他們下了手,行去途中定要萬分小心。”
“是,宗主”說完,兩人便快速離去了。留下姚馳一人,似乎有些苦澀的說道:“看來鬼族已經發現那個秘密了,師傅,弟子該怎么做才好?”語氣中包含著相當的無奈,不知道是什么秘密能讓姚馳這樣厲害的人物露出這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