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嗎?”韓仲傷語氣很平緩,已經(jīng)感覺不到先前的威壓。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吶,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的好好的,而且還變的這么厲害。”吳良說著說著突然又緊張了“
“你小子難不成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對我懷恨在心!要殺我泄恨吧?你要知道那可都是你弟弟讓我做的。”
“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韓仲傷聳聳肩,顯得很無辜。
“你不會只是單單為了那女人來的吧?”
“起先的確是這樣,但現(xiàn)在卻不是了。”韓仲傷說著說著,眼神中顯露出些許憂傷。
“那你···?”
韓仲傷沉默了一會。
“我有些問題想為你”
“我說了你可會放我走。”
“可以考慮”
吳良一聽,沒有回話,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被問。韓仲傷皺了皺眉,問道
“鬼族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為什么不在鬼族里面,卻跑到這里來了。”
吳良被這一問,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鬼族,哏··哪里還有什么鬼族,現(xiàn)在的肖山就是人間地獄,你印象里的鬼族早就消失了。”
韓仲傷有些始料未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這話什么意思?”韓仲傷顯得很關(guān)心,畢竟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即使里面的人再怎么冷漠,再怎么想要至自己于死地,也改變不了他們和自己是同一族的血脈,血濃于水,也許就是這個感覺。
吳良嘆了口氣,眼神有些飄忽。
“你消失以后不到兩年,族內(nèi)邊發(fā)生了一次大變動,原本你父親應(yīng)該還要繼續(xù)做二十年的族長,但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將族長之位傳給了才剛滿十歲的韓仲離,也就是你弟弟。無論族人如何反對,都不起作用,到后來不支持你弟弟的部分族人竟然想離開鬼族,但誰也沒有想到,你弟弟居然如此狠辣,將這幾十名族人一口氣全部殺掉,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韓仲傷驚呆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問道:“父親他不管嗎?”
“你父親自從讓出了族長的位置,就失蹤了,有人說他離開了,但我猜應(yīng)該也是被你弟弟給殺了。”
“怎么可能,仲離怎么可能殺得了父親。”
吳良輕蔑的笑了笑,
“你不會忘了你弟弟可是百年不遇的王烏印持有者吧。就算他敵不過你父親他背后可還有個長老,這長老已經(jīng)和你弟弟站到一條船上了。”
韓仲傷后退了一小步,搖頭否定著說道:“不可能,長老德高望重,一直都是護(hù)著鬼族的,怎么可能聯(lián)合仲離害我父親?”
吳良一聽韓仲傷不斷否定自己,有些不耐煩。
“怎么不可能,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那日,我陪著韓仲離來到后山,我站在一旁等著,只見那長老虛無縹緲般的飛了出來,遞給韓仲離一個瓶子,便又消失不見了,中途還說了些非常可怕的話。”
“什么話?”
“去把礙事的人都除了,等日后大計一成,你將可以和我共享這天下。”
韓仲傷聽到這,似乎覺得哪里不對,細(xì)細(xì)一想,問道:“若真如你所說,那你為何放著這么好的發(fā)展環(huán)境不要,卻跑到這當(dāng)個小幫主?”
吳良搖了搖頭,道:“命都快沒了,還談什么其他的,”
“哦!···此話怎講?”
吳良又嘆息一聲:“你是不知道,你弟借掌族長以后,就安排族內(nèi)的人,到處抓捕童男童女,帶回來獻(xiàn)給族長練功,搞的整個族內(nèi)整日都彌漫著一股腐爛的血腥味,到后來,族內(nèi)若是有了犯了錯的族人,也都一并送給長老,搞的大家成天人心惶惶的,后來我犯了一點小小的失誤,因為害怕,所以就逃了出來。”
韓仲傷聽著聽著,似乎沒了先前的驚訝,好像并沒有全信,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并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又如何能沒有一點警惕之心。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
韓仲傷摸了摸下吧,考慮了一下,才說道:“放你是可以,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日后不能再干傷天害理的事,否則讓我知道了,無論是天涯海角,我都會去殺了你,”
吳良下意識了干咽了一口,說道:“這沒問題,我也早就想從良了,不過,真沒想到我吳良居然也有被你教訓(xùn)的一天,也罷,那就此別過,后會無期!”剛一說完,便竄入了林中不見了。
韓仲傷劍吳良已走,便轉(zhuǎn)身向來時的方向飛了回去。
“哏哏!韓仲傷,你真是天真,等我離開了這里,我愛做什么,還輪得到你管。你連自己都顧不了,還有功夫管我,你還不知道吧!族長大計的最后一部分,就是你,韓仲傷。”一邊跑著,吳良一邊嘀咕著。正當(dāng)他以為安全的時候,一把長劍卻飛射而來,直接將他的胸口從背后刺穿,因為太快,吳良根本沒有察覺到。因為刺中的是心臟,他連喊都沒有喊出來,便倒在地上死了,就連殺他的人是誰,他都不知道。”
沒過多久,一個身影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等走到月光下,才看清,這人原來是劉照。只見他走到吳良的尸體前,單手將劍拔出,擦干凈后,便收回劍鞘。
“師弟,你還是太仁慈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劉照便飛身離開了。
原來劉照將沈冰待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后,便打算前來支援一下師弟,雖然明知不需要。但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看著劉照離開的背影,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韓仲傷和吳良的談話。
韓仲傷按照起先約定好的,來到約定的地方,見到只有沈冰一人藏在這里,便等待了一會,等到劉照回來后,才一起向云山鎮(zhèn)趕回去。
到達(dá)云山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了。
將沈冰送到了沈府,沈家老爺知道女兒被找回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一場父女柔情過后,那沈家老爺感激涕淋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從懷里掏出一千兩的銀票給了劉照,起先劉照還不想要,但韓仲傷卻在一旁不住的提醒。
“師兄,玉佩,玉佩···”
聽到師弟的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玉佩還在那酒館里,沒有它,回到宗內(nèi)恐怕是要受訓(xùn)的。劉照自然也是不想,無奈之下便不再推辭,接過了銀票。
在二人臨走前,沈冰突然跑上前來,含情脈脈的看著韓仲傷。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韓仲傷此時到不再羞澀,摸了摸沈冰的頭,溫柔的說道:“若是有緣,自會相見。”說完便頭也不回了和劉照離開了。留下站在原地的沈冰,似乎有些憂傷
“我說師弟啊,你還真是不簡單啊,這么快就把人家少女的芳心給俘虜了?”
劉照雖然平時很正經(jīng),但和師弟在一起偶爾也還是會放松一下,說說笑笑什么的。
韓仲傷被這一問,立即反駁到:“哪有,人家沈姑娘只是感激我們救她而已!”
“我看人家沈姑娘看你的眼神可是不簡單喲,要不你留下來給人家做女婿要了,那沈姑娘肯定高興的緊···”劉照一邊說,一邊笑著··
韓仲傷嘆了口氣,不愿在和自己這沒正經(jīng)的師兄爭辯什么,反而將話題給轉(zhuǎn)移了。
“師兄,我們下山也有一個月了,你看,是不是該回去了?”
劉照一聽,沉思了片刻···
“嗯,宗主交給我們的任務(w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
“嗯!”
于是二人在從酒館換回玉佩后。便朝著武陵宗回去了。
在酒館換玉佩的時候,因為小二沒有那么多現(xiàn)銀,劉照居然直接將剩下的九百多兩直接送給了店家,搞的那小二低頭哈腰的送了劉照他們好一段路才回去。
這也難怪,一千兩,在這個地方,足夠買下他整間酒館了,真不知道劉照那里來的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