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至無盡的黑暗中,一葉孤舟緩緩駛過······
“這里是哪里,好黑,好冷!”此時的韓仲傷正蜷縮成一團,慢慢的向漆黑一片的泉底沉去。
“剛剛我好像是跳進溟泉了吧,也不知道這是要將我沉到哪里去,究竟還能不能出去這周圍的這些黑色的光點到底是什么?我的身體怎么好像有點不聽使喚。”
清醒過來的韓仲傷,環(huán)顧著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周圍懸浮這不少的黑色光球,不知是何物,而且從醒來到現(xiàn)在,身體都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其在水中慢慢下沉。
不過奇怪的是,這池水好像并不影響他正常的呼吸。
韓仲傷就這么慢慢的向池底沉去,而周圍的黑光球隨著他的下沉也越來越密集,似乎越往下,還會更多。
但奇怪的是,這些光球并不打算向韓仲傷靠攏,還有意避開,在下落的過程中竟也一個也沒碰上。
“果然是沒有辦法嗎?沒有烏力的我,就連這些光球都不會向我靠近,看來我果然像大家說的那樣,天生的廢物一個,凝結(jié)不了烏印。”
韓仲傷此時有些神傷,緊縮著身軀,顯得很難過,但他下落的過程并沒有停止,一直在朝那看不見底的黑暗中落去。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旬天前輩,看來我終究還是要以一個廢物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因為周圍的狀況,加上身體的僵硬,使得韓仲傷已經(jīng)開始絕望了。
韓仲傷曾費力的向上空伸出手去,也許是想要把那僅剩的一絲光點拽進手心,只不過可惜,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個人如果太弱小了,原來什么也做不到。
“婆婆,你的恩,看來傷兒真的只有來世在報了,至于弟弟,我想他一定能比他這個窩囊廢哥哥要好得多,也許我就這么去了,很多人都會開心吧,也許就這么死了才是我此生最好的歸宿也說不定。”
想了以往族人的冷漠,加上這些年的傷心往事,韓仲傷似乎放棄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何時,眼前一陣陣跳動的光芒讓韓仲傷又重新睜開了眼,睜開眼所看到的一切讓韓仲傷奇怪不已。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沉到了池底,而其周圍則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只不過這些無盡的黑暗卻被眼前的光亮驅(qū)散了些許。
散發(fā)著光芒的是一把深深插在池底的黑劍,此劍只余劍柄在外,其余全都深埋泥土之中,看不見底,可就是這柄劍柄,此時正不斷的在黝黑的池底迸發(fā)著活躍的光芒。
“這是什么,這溟泉池底怎么會有一把劍?而且看起來好像不是什么普通的劍。”
面前的黑劍似乎感受到了韓仲傷的存在,跳動的光芒越來越快,而且越發(fā)明亮,致使周圍的黑光球也開始隨著莫名的閃動起來。
韓仲傷無力的跪倒在黑劍面前,似乎還變的木訥起來,現(xiàn)在的他身體開始不停使喚,一種莫名的沖動開始在心底躁動起來。
“拔起來,拔起來你就能得到力量,你就能得到無與倫比的力量。”而韓仲傷,居然被這莫名其妙的聲音給驅(qū)使了,手盡不自覺的向黑劍伸了過去。
此時的韓仲傷顯然是被什么給控制了,是這把劍嗎,這劍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有這么大的力量。
當韓仲傷觸碰到黑劍的那一刻,周圍的光芒突然停止了閃動,但也不是全然沒了反應,周圍的黑色光球開始躁動,居然慢慢的退去黑色的外衣,蛻變成乳白色的光球。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所有的黑球,并且蛻變完的光球,開始迅速向韓仲傷飛速射來,在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剎那便融入到其體內(nèi)。
隨著時間的過去,飛來的光球也越來越多,移動的也越來越快,當所有的光球全部飛向韓仲傷融入到其體內(nèi)的那一霎那,一道強光鄒然爆發(fā),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淹沒了過去······
溟泉殿內(nèi)
一道強光嗖的一下從池中噴射而出,隨之帶來的鋒芒照射的周圍的人半天睜不開眼。“怎么回事,這白光是怎么回事。”
說話的人是誰并沒有看清楚,可能是臺下了,也可能是臺上的,但唯一看清的是強光過后,所有人的臉都陷入了僵硬,異常吃驚,比剛剛看到韓仲離的“王烏印”所帶來的驚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強光過后池面上出一個身影,觀其相貌,正是韓仲傷無誤,此時的韓仲傷,只露出上半身在水面,昏迷不醒。
“啊,好熱,好熱啊!”體內(nèi)的燥熱讓韓仲傷感覺快要炸開了,終于還是忍受不了,伴隨一聲怒吼,韓仲傷從先前的昏迷中猛然驚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仲傷,似乎有點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怎么回事,怎么出來了,我沒死,那···是不是表示我通過了?”
韓仲傷暗自猜想,并迷茫的環(huán)顧著四周。
周圍的狀況似乎也有點奇怪,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出什么事了嗎?怎么大家都劍拔弩張的,”此時的他發(fā)現(xiàn)在場的很多人都手握兵器,齊刷刷的向他這個方向指來,似乎正是指的自己,而且身邊還站著一個非常熟悉的人,此時那人也正手握一柄長劍指著自己的咽喉。
韓仲傷還來不及為周圍的事情感到奇怪,突如其來的變故就讓他有些吃不消,因為這拿劍指著他的人,正是他在這鬼族中唯一還牽掛的有血脈關(guān)系的人,他唯一的弟弟···韓仲離。
“仲離,這···這是怎么了,大家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怎么看起來都緊張兮兮的?”韓仲傷有些懷疑的問著弟弟。
但此時韓仲離冰冷的表情卻已經(jīng)告訴了他,他所猜的一切都是是正確的,所有人用劍指的正是他自己。
韓仲離冷冷一笑,轉(zhuǎn)向大家開始說到:“各位長輩,你們也都看到了,韓仲傷雖從溟泉中出來了,但卻結(jié)成此等大逆不道的印記,實屬叛族,這等判族之徒怎能留在世上,今天就由我韓仲離,代替爹爹,清理門戶。”
聽了韓仲離的話,韓仲傷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看還好,這樣一看卻是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會是白色的,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原來韓仲傷的胸口,雖然也凝結(jié)的印記,但卻徹頭徹尾的換樣了,太陽依舊是太陽,只不過卻成了通體白色,和之前幾位參試的選手結(jié)成的烏印徹底顛倒了過來。
正當韓仲傷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的時候,韓仲離手中的劍就已經(jīng)向仲傷刺來。當韓仲傷發(fā)現(xiàn),心里卻開始變得有些刺痛。
“你,你要殺我?為什么,為什么,你說的判族又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可惜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劍已經(jīng)到了面前。
韓仲傷不愿就死,下意識的伸出放在水中的手臂去格擋,只聽“各當”的一聲,刺來的劍居然被韓仲傷擋了回去。
只見一柄通體烏黑的劍出現(xiàn)在了韓仲傷手中,原先湖底的那把黑劍不知什么時候被韓仲傷拔了出來,現(xiàn)在正握在手里,剛好用來擋掉了這一劍,應為剛剛手一直在水里,所以沒有人注意到。
可是,也就是韓仲傷出手格擋的同時,臺上的大長老居然猛的坐起身來,表情顯得很是僵硬,似乎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烏邪劍”。
因為聲音不小,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底下很快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就是丟失已久的烏邪劍,怎么會在他手里。”
“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是我族異類,還敢私藏我族烏邪劍,真是罪大惡極。”
一句句難聽的話傳來,使本就就錯亂的韓仲傷更加迷茫起來。
“這把劍是烏邪劍,怎么可能,烏邪劍不是早就遺失了嗎?可是大長老明明是這么說的,那就一定不會有假,可···可為什么這劍會在溟泉池底。”
一個接一個的謎團向仲傷襲來,可他卻一個也想不通。
此時看臺上的長老,已經(jīng)恢復了以往的鎮(zhèn)定,木杖一抬,重重的一擊。全場立馬鴉雀無聲,待到所有人都安靜后,說了一句:“全族聽令,不得放跑此人,全力奪回烏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