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渾身襤褸的小乞丐與一身青衫司命并肩坐在樹下，這怪異的組合令過路的人都頻頻回過頭再看上一眼。但二人都熟視無睹的繼續(xù)說話。這幾日，二人接觸頗多。

司命也知道了這位小乞丐父母雙亡，沒有真正的名字，只有一個乳名，喚做云。只因他說他出生時天邊飄來一朵極好看的云。

“這世間真有神仙？”云睜大著明亮的眼睛問道，他語氣里有許多疑惑和不解。

“自然是有的。”司命回道，并做出了一個淡淡微笑的表情。身為風精靈的他這幾日練習說話，練習人類的言語和表情可是費了好些心思，“你抬頭看看這天，這天上就住著許多神仙。再說，你看那些廟堂里不也供奉著諸多神仙嗎？”

“但是……”云沉吟了一會，眨了眨眼睛，他此時還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孩，想到什么便會說什么，“若是這世上真有神仙，為什么那么多壞人卻沒有受到懲罰呢？”他又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想讓別人看見里面已經(jīng)盈滿了淚花，“我的母親和父親……為什么沒有神仙來救他們呢？”

聽到這話，司命轉(zhuǎn)過頭來望著他，小孩眼淚在一串串滑落，還未修的七情六欲的心有了一絲奇異的感受。后來他才知道，這種感覺叫苦澀。

但此時此刻的他只能伸出手，做出了一個人類常有的安慰的姿勢，拍了拍那孩子的頭，隨即做出一個看似有些幼稚的承諾：

“若是我能成仙，一定懲惡揚善。對像你這樣的小孩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