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社會看門狗
書名: 重生之我真不是咸魚作者名: 我才是復生本章字數: 2068字更新時間: 2018-11-05 17:00:00
2001年的慷縣縣城,路況很是堪憂,到處都是坑坑洼洼,被初春融化的雪水一泡,頓時變成一路泥沼。
范隱坐在警車上,望著昏迷中的咸魚,完全沒有正弦娘娘等人焦灼關切的神情,反而帶著一種興奮不已的顫栗。
他的心情也隨著警車的顛簸上上下下地起伏著。
竹林范氏是慷縣大族,歷史上曾經出過好幾位進士,民*國至今也是能人輩出,在各行各業開枝散葉,甚是興隆。
范隱從小就立志光耀門楣,用筆桿子名揚天下,所以大學時便學了新聞,立志做一名出色的調查記者。
調查記者這個行當可不怎么好干。
顧名思義,這是一類以調查性*報道為主業的記者,他們認為自身的天職便是挖掘真相。
哦,也就是俗稱的揭露黑幕,所以調查記者又被稱為揭黑記者。
當然,調查記者并不是一個有明確分類的稱謂,記者證上只會標明記者,而不是其他什么娛樂記者、調查記者等等。
但調查記者這一行當卻是新聞行業乃至整個社會不可或缺的,正因為有了他們,社會的很多陰暗面才會被曝光出來,正是有了他們,社會才會不斷地朝著規則、有序,甚至可以被稱為公正、公平的方向前進。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如20世紀70年代披露水門事件的《華盛頓郵報》記者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揭露“科學教”邪教面目被圍攻的米國記者帕萊特·庫泊等等,在米國甚至有專門的米國調查記者編輯協會,國際上也有國際調查記者聯盟。
而在國內,調查記者人數雖然稀少,甚至一度減至100多人,但他們的報道卻為人們帶來了希望與公平,被形象地稱為“社會看門狗”,毒奶粉、地溝油、黑煤礦等等新聞事件都有他們的身影。
作為血氣方剛、正義感爆棚的新青年,范隱自然而然地把調查記者作為自己努力的方向。
入職半年多來,他無時無刻不關注著社會熱點,期待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開啟自己的新聞調查生涯。
春節時,鄰居家的兒子來串門,講了他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
范隱靈機一動,哎喲,校園*暴*力,我早怎么沒想到這方面呢?
于是便開始在網上搜集整理這方面的信息,雖然能夠搜索到的大多是米國的此類信息,但仍然讓他觸目驚心——
1999年4月20日,科羅拉多州哥倫拜恩中學的兩名學生,用30個爆破裝置和多種武器造成13人死亡;1999年11月19日,新墨西哥州德明市一所學校,一名12歲男孩開槍打死一名13歲女孩;2000年2月29日,底特律一名7歲男孩在課堂上開槍打死一名6歲女孩;2000年5月26日,佛羅里達州一名13歲男孩因老師將其趕出課堂而開槍將老師打死……
看完新聞,范隱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國內比米國的人口要多許多倍,學生數量也要多很多。
媒體上也偶爾會有此類消息,但從未有人對此做過深度報道。
如果自己從這個角度切入,肯定會是一篇有力度的報道!
想到就做,他也顧不得還有兩天假期,便要提前趕回公司。
咸魚的前世,范隱確實在2001年對校園暴力進行了報道,不過是在年底進行的年終盤點。
那篇盤點乏善可陳,也沒有引起什么轟動,不過是將2001年國內發生的校園*暴*力事件進行了羅列,如:4月浙省永市黃天中學在校生團*伙與社會人員團*伙涉*槍斗毆事件、4月蘇省金市師專附中學生打傷女教師事件、4月遼省錦市某小學六年級持*刀傷人事件、5月湘省沙市高中生被社會青年刺死事件、10月吉省春市45中的校外人員與學生勾結搶*劫傷人事件、11月晉省汾縣古城中學的硫*酸傷*人事件等等。
僅在盤點的最后發出了一聲喝問:現在的孩子怎么啦?
然而這篇盤點當時淹沒在了剛剛開始流行的形形色色的年度盤點之中,注定是個無解的問題。
而此時,范隱遇到了咸魚被襲的事件,提前動了深入調查的心思,事情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縣城很小,警車不一會兒就趕到了醫院。
將咸魚送進病房,眾人便坐在走廊里靜候。
一貫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幾個人,陡然面對這么大的事情,都有些提不起精神,誰也沒功夫搭理范隱。
直到余爸余媽趕來,和張建國寒暄了幾句,又去問史撈棋他們事情的緣由,范隱才抓住機會偷偷打開了錄音設備……
“你說說你們倆!一個是數學老師,一個是英語老師。
自家兒子學習反而差勁,還得大晚上的讓別人給補習!
說出去我都替你倆丟人!
要不是他晚上出去,會被那些小混混跟蹤嗎?”
張建國站在一個老朋友的立場上,一點都不跟余爸客氣。
“唉……你說我倆也不想啊,可是教了十幾二十年初中,高中那點東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我倆哪能教得了他!”余爸余媽一臉羞愧。
張建國與余爸余媽交代完畢,便要帶著史撈棋三人回公安局錄口供。
范隱又死皮賴臉地要去,被張建國拒絕了。
范大記者只好蔫頭耷腦地坐在正弦娘娘旁邊,忍受著娘娘不斷的白眼,聽她給余爸余媽講故事。
余爸余媽一聽他是記者,自然也有些不愿說話。
不過一切在范隱自報家門之后,情況便發生了變化。
“你說你姓范?竹林村人?”
“啊!對啊!”
“瑜省師范的范勇量,你認識嗎?”
“哦,那是我遠房的叔叔,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倒是會見上一面。”
“嗯,那就不是外人,我和范勇量是大學同宿舍的。”余爸道。
“原來是余叔叔!”
范隱一個激靈,趕緊按著慷縣拜年的老例兒要給余爸磕頭。
現在還沒過正月十五,這拜年禮倒也不算過時。
余爸哪里能真的讓他跪下,連忙扶住道:
“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旁邊余媽見了,眼睛一轉,拉住范隱道:
“嬸子想問你一句話,你打算怎么報道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