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雷轟明
- 風(fēng)起九鼎臺
- 是誰的小貝殼
- 2067字
- 2018-11-16 23:13:22
蘇小小面色透露出一絲震驚,但旋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天線樓內(nèi)沒有新鮮血液流入,天仙樓便留不住客人,按照金爺?shù)钠鈸屓艘膊皇菦]有可能。
枯瘦男子拖著踉蹌的步伐,走向?qū)幓福粋€勁兒的道謝,生逢災(zāi)年,身不由己,這次來九華鎮(zhèn)本就是是想將自己一對女兒托付于明教,保她兩日后一生衣食無憂。
“無妨,無妨。大叔你得了銀兩,在城中置辦一身得體衣裳,還是早日離開較好。”寧桓安慰道。
賣身契已經(jīng)簽訂好,筆墨未干。李管家吩咐下人拿出銀兩,一路送走哪枯瘦男子。寧桓心中甚不是滋味,但無法言語。
此時,李管家身后已經(jīng)跟了七八個衣衫襤褸的孩童,街上頭插草標(biāo)的災(zāi)民孩童也少了很多,只是寒風(fēng)依舊。
“小姐,寧公子,白姑娘,今日這些孩童已經(jīng)買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府了,不知三位可還有其他打算。”李管家面朝三位說道。
“李老,我還想去鎮(zhèn)南胭脂鋪買些胭脂,順便在鎮(zhèn)里逛逛,李老還是先帶著這些孩童先上山去吧。”蘇小小對李老說道。
“不知靈兒姐姐可愿與我一同前往呢?”蘇小小轉(zhuǎn)頭看著白靈悅,說道。
白靈悅還在發(fā)呆,寧桓悄悄戳了一下才緩過來,便說道“那便隨蘇妹妹走一趟了,來到這九華鎮(zhèn)還么怎么逛過。”
寧桓見倆個小姑娘要去胭脂鋪,便很識趣的準(zhǔn)備跟李老走。
“不知寧公子可曾在這九華鎮(zhèn)轉(zhuǎn)過?”蘇小小又朝著寧桓問道。
“未曾。”寧桓如實答道。
“那寧公子不如隨我倆一同前去。”蘇小小滿臉笑意,笑的向一只小狐貍。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寧桓答應(yīng)下來,心中泛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這小妮子不會是記恨在古涼鎮(zhèn)的那些荒唐事,借此來報復(fù)吧。
三人結(jié)伴而行,行至鎮(zhèn)南和氏胭脂鋪,門前小二見三人前來,連忙上前接應(yīng),胭脂鋪中三三兩兩的女子在細細的挑著胭脂,大堂內(nèi)裝修的富麗堂皇,小二身后貨柜上這種胭脂琳瑯滿目,看的人眼花繚亂。
白靈悅與蘇小小還是女兒家,見了這些好胭脂還是喜歡的,兩人嘰嘰喳喳的談了一路。白靈悅臉上陰霾漸漸散去,歡喜的與蘇小小挑起胭脂來,寧桓對這些不感興趣,百無聊賴的看起門口掌柜養(yǎng)的金絲雀。
胭脂鋪門面甚是好,坐北朝南,正對著九華鎮(zhèn)的主道。寧桓站在門口吹口哨逗竹籠中金絲雀,主道中忽然響起一陣喧囂。
“讓開,讓開,快讓開。”十幾名身披黑色斗篷,上繡月牙白驚雷紋的馬前卒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開道,路旁行人紛紛躲避,幾十名錦衣高手躍向四周屋頂警戒。隨后,一輛八匹黑駿拉著的大馬車滾滾駛過寬闊的主道。身后年輕弟子騎著各式駿馬飛馳而過,駛向明教恢弘氣派的山門。
寧桓看著這群飛馳而過的人馬,細細回想,這群人身上的斗篷與寧桓當(dāng)初得來的那件相似,只是斗篷上一個是祥云紋,一個是驚雷紋。
胭脂鋪中的人也都聽到了門外的喧鬧之聲,紛紛出來看,白靈悅與蘇小小也跟了過來。
“寧公子,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蘇小小問道。
“似乎有大人物去往明教了。”寧桓答道。
“應(yīng)該是雷明師叔到了吧,他本應(yīng)該在三四天前就到了,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才到。”蘇小小說道。
“哦,這樣啊。”寧桓回應(yīng),心中波瀾不驚,對于這些大事情,寧桓并不感興趣,反而是跟愿意幫幫路邊受難的災(zāi)民,逗逗面前這只竹籠中的金絲雀。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小人物,何必去操心那些江湖大事呢?
蘇小小與白靈悅似乎挑好了胭脂,與掌柜的付了錢,便去往寧桓身邊,說道“寧公子,我們買好了。”蘇小小挑了兩盒上好的花露胭脂,白靈悅也挑了盒玫瑰胭脂,掌柜的為兩人挑好了盒子,系了絲帶,看上去極為精美。
三人便一同離開,此時明教山門后前站滿了各路人馬,看起來頗為熱鬧。雷明帶來的管家正與李管家相談甚歡,看起來像是老相識。來的老管家手底下的下人正有條不紊的點著各自帶來的馬匹,李管家手下的人正拿著冊子挨個登記,生怕弄混,剩下的人將馬匹牽到山下的明教馬場,山下人雖多,但看起來井井有條。
三人與兩位老者打了個招呼,便上了山,山上的生面孔更多了,各路人馬穿著相似的服飾,不同的是身上的繡紋,有祥云,有驚雷,有山枝,花紋繁復(fù),代表著不同的勢力,不同的身份和地位。
三人在龍虎演武場中分道,寧桓拎著白靈悅的胭脂盒,看了看天色,天色還尚早,心中暗暗盤算,也不知李遺塵與白鐵山是否談完。
“前面便是龍虎演武場,師妹不如一同前去看看。”寧桓提議道。
“好。”白靈悅臉上也沒了往日的陰霾,想必今日出來散心,心情也是極為舒暢。
龍虎演武場上,眾人圍在場外,場上蒙石正對峙一位蒼雷紋黑服的青年,場下紛紛議論紛紛。
“聽說這小子是雷鳴師伯手下的最得意的弟子,從小便是個武癡,十二歲便打通全身經(jīng)脈,十五歲能硬接雷明師伯三掌,堪稱天雷派手下第一人。”一弟子說道。
“可不是嗎,天雷派弟子上山皆是各自尋找自己的住所,唯獨這小子,單槍匹馬的殺到龍虎演武場,要找驚云派第一人,這不是武癡是什么?”另一弟子說道。
“蒙石師兄碰上這么一武癡能贏嗎?”旁邊一人問道。
“不好說。”身旁一人插進話來。
身邊的弟子皆是議論紛紛,寧桓與白靈悅躲在人群后邊聽得津津有味。
場上兩人對峙,蒙石似乎不愿意動手,說道“雷師弟,你還未休息,還是休息休息再來吧。”
“不必了,時不我待,早就想與蒙師兄打上一場,今日便成全師弟吧。”雷轟明腳下一動,兩足隱隱帶風(fēng),屈膝點地,堅硬的青石地磚上被砸出淺淺的小坑,舉起單拳就沖著蒙石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