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如果方便的話發我個地址,我去找你面談,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按著短信發來的地址程南如約而至,生怕處在午休時間會打擾到她的情緒,他還在樓下的超市買了很多包裝看似高檔的營養品。程南一摒常態,輕輕的用指關節敲了敲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目光銳利的女生,雖是睡眼惺忪但兩側細而長條的眼線凸顯的眼睛更為凌厲,鼻梁高而挺拔,唇形倒不具勾勒性,本是不相盡協調的五官在她臉上倒是極為個性。
“什么事?進來說。”語氣不寡不斷,倒是難以判別情緒。
程南小心的換上了拖鞋,站在客廳玄關處四處觀望,像是得到指令才能入座一般。
“隨便坐。然后說你想說的。”襯著午后的陽光,纖細修長的身形猶顯溫柔,說話之際雙手還倒了杯滾燙的熱茶,目光還是那般寡淡清冷。
“早就聽聞哲學系的夏曉寒不一般,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程南為緩解尷尬,悻悻的笑著雙手還搓了搓膝蓋。
“說重點。”夏曉寒說罷,將那杯滾燙的熱茶落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冷淡的連一絲肢體互動都沒有。
“之前在文化創展的時候,我記下了你的聯系方式,然后打聽了有關你的一些小道消息。聽說,你很精通玄學。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想找你幫忙的。當然,你也不用擔心酬勞的問題,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停頓之際,夏曉寒輕車熟路的點燃了一根香煙。輕輕吐出煙圈,“你怎么確信我會幫你?”
程南從她落放在沙發上煙盒中也拿出一根,夏曉寒也識趣的遞過去火機,配合嫻熟的似二人熟識很久一般。不知是香煙的勁力過大還是程南抽的過急,嗓音驟的一下變的十分低沉和沙啞。
“其實說實話,我哪兒能確信你到底會不會幫我。只是我真不忍我哥們兒再這樣墮落低迷下去了。”
“哦?怎么講?”夏曉寒挑了挑眉,像是對這話鋒提上了興趣。
“之前我哥們兒談了個女朋友,然后中間出現了些意外,導致我哥們兒受傷住院了,等出院的時候他女朋友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你先別急著問我是不是他們之間鬧了什么矛盾,這點我很確信的能否定。甚至見這女生的最后一面還是我和他一同在醫院。雖然這聽起來也沒什么可意外的,可眼看著這大半年都過去了,我那哥們兒現在終日郁郁寡歡的,現在連說話都懶的說了。我嘗試著找到這個女生,可奇怪的是就像有曼德拉效應一樣,我找不到關于她的一絲蹤跡。不是找不到,是根本不存在你明白嗎?就像她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們生活里一樣,像是勾勒臆想出來的對象。所以我想問你,我所說的這種情況能用你的方法占卜出來她的蹤跡嗎?我不求任何結果,我只想找到這個人。”
夏曉寒吐出最后一口煙,將燃盡的煙頭捻在空盒中。
“聽起來有點意思。”
“不過你剛說,報酬我提?”
程南像燃起希望一般,點頭如搗蒜般應和下來,“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事辦成了,想要什么隨便你提。”
夏曉寒猛地俯身前傾,停在離程南只有一尺的位置,“那不如做我男朋友?”
程南顯然是被這猝然的動作驚了一下,連忙傾腰保持距離。夏曉寒卻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怎么,怕了?”
料定他必定就是扛不住反激的沖動個性,必然會為了所謂的面子應允下來,果真如她設想的一樣。
程南迅速反駁,生怕在外人眼中落實了畏首畏尾的名號。“我怕?你不后悔就成。”
夏曉寒咧嘴笑了一下,邪魅的很。“那就這么說定了。這個人不出三天我給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