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旅店,暗流涌動
- 都市妖怪名錄
- 元音元音
- 2109字
- 2019-01-11 21:01:47
“你在想什么呢?”
仿佛過了許久,林霖感覺到眼前有什么東西在晃動,仔細看時秋草正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揮舞著。
她又湊近一點,好像可以看見女孩被水汽熏的濕漉漉的睫毛:“怎么突然發起呆來?”這個平時嚴肅的大姐居然還有幾絲溫柔。
林霖甩甩腦袋,想把這些雜念拋走:”我在想白舞他們說的那種藥……”
秋草揮揮小拳頭:“我們特生司一定不會讓這種藥物成為禍害。這樣,我們先把多聞他們送回去,正好駁瑪也得安心養傷,之后我再向司里匯報。”
“嗯,”冷冽堅定的點頭:“絕不能讓他們肆意妄為。”
清晨的地面濕漉漉的,讓人誤以為昨夜下了雨,可是并未聽見雨聲啊。林霖瞎想著,用腳撥了撥地上的青草,露水肆意的滴落下來。
湖區的濕氣重,若是遇上今天這樣的大霧天氣,簡直像是下過大雨一般。林霖隱約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在說話,虛無縹緲。他屏息凝神想仔細聽,卻聽不真切。
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他掏出來一看,見是秋草發來的短信。
“旅社背面的汽車旁集合,開個會。”
林霖無暇再顧及其他,匆匆忙忙披上一件外衣便出了大門。
他沒有留意到的是,旅社的一處偏僻之處。一個神色有些陰郁的男人正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趴在肩上的小獸,口中說:“狙如啊,你說這人要是不聽話可怎么辦呢?”
他對面站著一個身形有些委頓的三十來歲男人,聽見這半是玩笑半是威脅的話語,忍不住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不肯,只是這件事情牽涉的人也太多了吧,要是……要是……”他一下子有點說不下去。
“哼,你把藥都帶來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濃霧隱去了他倆的身影,談話也漸漸的無法辨析。
林霖當然對身后的這一切都不知情,他此時已經趕到了約定的地點。昨天那一隊人,再加上姚訛和杜江,熱熱鬧鬧地將李叔的汽車旁圍得滿滿當當。
姚訛正在附近布置法術,打算營造一個無人打擾的結界。
“人齊了,”秋草拍拍掌說道:“昨天我與司里聯系過了,跟他們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今早的回復,不語學院那邊的教授說這種將人類妖化的藥物是真實存在的,去年國外便有非法組織成功研制了此類藥物。若是再多進行一些針對性實驗,使其符合本地人類的基因,將湖區所有的人類都變成妖怪也不是沒有可能。”
別說林霖他們,連姚訛這樣的在場妖怪聽起來也覺得詭異十分。
在特生司呆了也有一段時間,他們都知道人類變為鬼怪或妖魔都是需要經歷萬分痛苦甚至死亡的,而只有那些有執念的人才會化為妖物。若是將這世上所有人不情不愿的強行轉換,那么他們加起來的怨氣甚至可能傷害到道行不足的小妖怪。
“這樣絕對不行!”多聞忽然出口說了一句,林霖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很是感激他,能夠為異族設身處地的去考慮,這很不容易。
“如果大家都支持應當阻止這種藥物的濫用,我們還有一個辦法。不語學院的教授表示,若是能給他們弄到一點藥劑,或許能制作出對應的抗體血清疫苗。但是……”秋草環顧四周,繼續說:“制作疫苗需要時間,所以我們必須得越快越好。
“那我們該去哪里找這種藥劑的樣品呢?”姚訛歪著頭問。
她的目光漸漸的集中在了駁瑪的身上,后者左看看右瞧瞧,忽然發現大家的焦點都在他身上,舔舔嘴唇,好不容易開口道:“你們你們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你是唯一一個無為組織的人啊。”西爾雙手抱在胸前,側頭看著他,理所應當的說道。
天狗跟著汪汪兩聲表示贊同。
“可可可我也不知道那個藥放在哪呀,就那天聽他們說了一嘴。”駁瑪慌忙解釋道。
“但你或許可以幫我們想想,白舞最有可能把藥劑放在什么地方?”林霖抱著希望說道。
駁瑪陷入了思索,不過除了抓掉幾根頭發以外并無其他收要不先這樣,我們去找道長那兒,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好的建議。等有了方案再找大家協助。“
眾人立馬答應。
”那你們早去早回哦。“姚訛收到。
“我也想去!”杜江大叫,但被多聞以不安全為由拖了回去。
”那我就回去恢復元氣。”駁瑪大搖大擺地站起身就準備往回走。
“等一下,你也得去。”秋草站在原地,叫住了駁瑪。
駁瑪極不情愿的回頭。
“還是那句話,你是無為組織出來的人,沒人比你更了解他們了。”
駁瑪抱頭做痛苦狀。
翠山的農戶門前。
這回他們可是不請自來,林霖在緊閉的大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喵。
一聲極其兇狠的貓叫從頭頂上傳來,他們三個一抬頭,橘貓沃當正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是我們。”秋草盯著對方說道。
“那是誰?”沃當朝著駁瑪一抬下頜,語氣不容置疑。
“這是駁瑪,他以前是無為組織的,不過現在叛變了,而且還被原組織的首領追殺。”林霖煞有介事地解釋。
駁瑪自然對于叛變這個詞非常不滿,瞪著眼睛正準備反駁,卻被林霖一抓胳膊壓下了話語。
“喵,待我去稟告主人。”沃當還是是那副不假辭色的樣子,它輕輕巧巧躍下了屋頂。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門開了。
張一道長站在門側,一只手向內伸著,說道:“有失遠迎。”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秋草很禮貌地一低頭。
“無妨,我剛才正在為何伯療傷,所以才派沃當開門。”
他們走進屋便看見何伯正仰面躺在一張長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呼吸均勻。
“可以啦。”道長拍拍手,何伯的眼簾微微張開,有些遲緩地坐起來。
“他當年入了魔,直到現在還是偶爾需要調理一次。否則心中的憤怨之氣得不到疏導,便很可能會喪失心智,甚至危害一方。”道長壓低聲音向林霖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