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厄莉與修
- 夜訪斯蒂安
- 奕如
- 2231字
- 2018-11-13 00:01:00
包括這次,我猜想他是要對付卡地亞。這樣想著,更不想回去羅馬尼亞躺這趟渾水。
于是我去了雅典,那里名勝古跡眾多,神殿、壁畫、傳說,住滿了一個星期,我才回到羅馬尼亞。
家族局勢發(fā)生改變。
俄里斯鋃鐺入獄,卡地亞沒有收到任何的報復(fù),奧爾克莫尼爵位保持不動,但家族中出現(xiàn)了代替俄里斯爵位的位者—阿達娜。
我和她有過接觸,她是卡地亞的夫人,沒有爵位,在家族中是親屬關(guān)系,自從二十世紀(jì)開始很少看見她有出現(xiàn)在家族的交際圈。
直到現(xiàn)在二十一世紀(jì),她已經(jīng)是個掛名的夫人,卡地亞把她擺在家里,相敬如賓。十八世紀(jì)夫妻恩愛的樣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
我去牢獄見到了‘滿身瘡痍’的俄里斯,他的腳鐐銬在柱子上,滿眼猩紅血絲,憤怒道:“奧爾克莫尼!都是他害的我!”
“他為了幫助阿達娜在家族中擁有爵位,誣陷我對阿達娜暗生情愫,天地良心!絲芙妮……你幫幫我!”
我隔著鐵欄桿與他相望,卻始終沒有給出答復(fù):“俄里斯,你好好呆著總有一天奧古丁會放你出來,我明白你的忠心耿耿,但你已經(jīng)淪為了犧牲品……”
俄里斯沉默,搖晃著欄桿血管爆出的手臂無力的垂下,鐵鏈在地上摩擦出‘嘶嘶’聲,他冷靜下來:“絲芙妮,你要小心伊爾加美什。”
我點頭,走出潮濕昏暗的走廊,上樓離開地下室。
在過道上,我看見了俄里斯剛提到的男人,他單膝跪在地上,給一只流浪貓喂糧。
注意到我的腳步聲,順勢抬頭:“柯羅.絲芙妮,好久不見。”
“你為什么向俄里斯下手?”
俄里斯是站在我這邊的幕僚,他被陷害讓我覺得或許他們是對付我的。
伊爾加美什收起食物包裝袋,站起身:“俄里斯?我對付的只不過是他占家族中地位,從來沒有對他下手。”
“為什么幫助奧爾克莫尼?”
他帶著他的貓離開,只說了一句:“我沒有幫他。”
看著伊爾加美什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在晚上的家族會議,奧爾克莫尼遠遠的朝我友好微笑,新上任的男爵阿達娜坐在他旁邊,寬胯細(xì)腰,棕紅色頭發(fā)隨意披散,看得出有些拘謹(jǐn),眼光時不時漂向?qū)γ妫粝系目ǖ貋啠恼煞颉?
卡地亞面色有些難堪,但尊敬奧古丁的決議,端坐在位置上。
往常時候,卡地亞總與女伯爵賽玲娜交談。他們意見相投,耳語巧笑,舉止親呢。反倒今天阿達娜的出現(xiàn)雙方都十分尷尬。
我在子爵席看戲,時不時目光瞥向一邊的伊爾加美什(前稱舊爵)。
他雙手交握的坐在副位,注意到我的目光,撇頭與我對視。
收回目光,裝作不經(jīng)意掃過,碰巧看見奧爾克莫尼在男爵席上與阿達娜交談,卡地亞緘口結(jié)舌的樣子引起了他十足的話題。
看著阿達娜眼中的恨意,我似乎明白奧爾克莫尼的詭計。
不知何時,事態(tài)進發(fā)展成了奧爾克莫尼站在了卡地亞的對立面,他想要用阿達娜對付卡地亞,首先要讓她在家族中說的上話—俄里斯真真躺槍。
奧古丁姍姍而來,會議照常開始,過程中,誰也沒提到俄里斯,那個忠心耿耿的前男爵。
最后,由于最近發(fā)生一些變故,我與卡地亞土地的針鋒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說法,原本被看好的卡地亞現(xiàn)在也處于風(fēng)口浪尖,沒人敢輕易下注。
布拉索夫出入權(quán)還是由奧爾克莫尼暫管,我沒發(fā)言,埋在座位里放空自己。
晚上聚餐,奧爾克莫尼感謝我將辛格還給他,我打趣他依舊拿到了暫管權(quán)。
交流中說起李民,那個人類大學(xué)生。
他被關(guān)在奧爾克莫尼住所的地下室里,由辛格每日給他送新鮮的血漿。
新生吸血鬼不能接觸陽光,要每日供養(yǎng)血液,沒有主動掠食能力。奧爾克莫尼沒有在多提他的事情,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去了斯蒂安的故鄉(xiāng),雅典有趣嗎?”
誰曉得奧爾克莫尼又在誰那知道了我前往雅典的消息,但終究被窺視的心情是不爽的:“呵,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女人真是善變。”
我離席,轉(zhuǎn)身回房,經(jīng)過伊爾加美什身邊,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布朗古堡屬于我的房間,只有每月最后一個星期三才會回來居住,翻開棺材蓋躺進去,寬敞的讓人心神不寧。
布谷鐘一幀一幀滴答作響,昏暗中有人接近,我聽見風(fēng)聲,推開滑板蓋。
上方,月光照耀下的影子晦暗不明,一張面孔倒映眼底,那是伊爾加美什,他撐在兩邊,一雙眸子低頭看我。
“伊爾加美什?”
我翻身坐起來,兩邊是堅硬的厚木板,他來找我,并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他沒有說話,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一雙手骨輕而易舉掐住我的脖頸,在我驚訝的神情
撥開遮擋住脖頸的發(fā)絲,俯身湊下來。
皮膚被咬破,血液從體內(nèi)抽離,我倒吸一口冷氣:“嘶—你要干什么?!”
他抬頭,嘴角掛著血,唇上鮮艷異常:“絲芙妮,我是……斯蒂安。”
身體忽然一震,睜開雙眼,入目是古銅色的木板,沒有斯蒂安,也沒有伊爾加美什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我發(fā)愣一陣。
“呼—”
嘆出一口氣,暗嘆自己看見伊爾加美什對動物的親呢聯(lián)想到了斯蒂安,竟然混淆在夢里。
近日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的確是過于多了。
“叩叩叩—”
門口敲門聲響起。
抬頭看布谷鳥:七點一刻,這個時間段,只有修會來我的房間里。
也是只有家族每個月最后的星期三才會與他面對面接觸,一般我不去大廳用餐,修會從餐廳端上來敲我的房門。
這個時候,也是我難得與他面對面的時間。
“進。”
他低著頭推著餐車進來,上面擺著血絲牛排、一杯血漿、和豬紅塊。修將餐盤一個個擺好,站在椅子旁靜默。
平常他等我用完收走就會離開,基本上我們不會交流。
但是我迫切的想知道伊爾加美什的信息,盡管一切的可能只是來源于一個夢境。
“你知道厄莉嗎?”我問。
修略微抬頭,指間在半空比劃,結(jié)結(jié)巴巴回復(fù):“啊,她、她是伊爾加子爵的仆人。”
“你認(rèn)識嗎?”我不等他回答,又說:“把她帶來,關(guān)在房間地下一層的書房里。”
修不會迕逆我的囑咐,但這件事稍顯困難:“她只在奧斯殿活動,恐怕我一個人難以帶出來。”
銀叉在瓷具上劃出聲音,我想起了一個人。
“放心,還會有人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