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身體一直很好,自打宮里三番四次的請了,夫人便一日比一日憔悴,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留下可憐的小姐?!?
“小姐遠嫁后,楚氏余下的血脈不是在戰場戰死,就是害病死了,短短幾年,楚氏就無人了!”
“從前太后召過鄴城的的人到宮里,誰知當晚宮里和鄴城都失火了,那人也死了,鄴城的楚家也破落了?!?
“我們不敢說是楚家下人,就怕哪天遭了難了?!?
說得他們自個也哭了起來。
公子吐了口氣,臉色越加陰沉,聽到最后竟然連眼前之物都看不清楚。
“帶他們下去,做些飯食?!惫诱f道。
“主子可千萬小心宮里,小心太后??!”楚家舊人說道。
公子轉身,雙眼迷迷糊糊的,胸口又泛出腥甜之味,那個侍衛說的是真的!想當初,楚家將才輩出,為南國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沒想到卻引來這橫禍,欠了這血債!楚家嫡系無人,楚家分支悉數被害,偏偏那人又是自己一直尊敬的太后所為!
“血債血償!”
夜
公子本脫衣就寢了,誰知府外又有人叫門,又不得不起身。
“公子睡罷,我去看看。”朝槿說道。
公子已經起來,“我也躺了好幾天了,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露葵心思細膩,知道是楚家的舊人說的話讓公子心惱,可是做些謀劃也得一步一步來啊。
“主子,是南帝來了!”朝槿回來說道。
“這南帝,還和從前一樣,做事情沒有分寸,為所欲為!”露葵罵道。
公子念著他當初的無情是逼著自己離開,是為了保全自己,當下也想見見他。
公子披上衣服,見南帝等在院里,穿的單薄,這次是帶了祿才。
“草民見過陛下。”公子行禮道。
南帝見他連睡覺都戴著這面具,心中對他的容貌更加感興趣,他說他臉上有道疤是小時候學劍留下的,誰信???
“這么晚了,是朕打擾了!”南帝笑道。
公子不答,只是愣愣的看著南帝。
南帝有些不自在,問道,“公子可怪朕?”
公子一笑,移開眼睛。“陛下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南帝上前,個頭高出不少。
“我有事要問公子,公子可方便?”南帝說道。
呵呵?三更半夜的,也沒有經過我的容許就來了,你還問方便不方便,我若說不方便你就能走?
“老規矩?!惫诱f道,“備些小菜,準備兩壺清酒。”
“是?!甭犊麡O不情愿的下去準備。
南帝一伙,怎么準備兩壺酒,這是怕自己的問題太多了嗎?
“正好,草民也有問題問陛下?!惫诱f道。
不過半刻,二人坐在房內桌前,無一人侍候。
“朕先問,”南帝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草民一開始就告訴過陛下,草民是這留水亭的主人。”公子答道。
南帝一下,又倒上一杯,“你真的沒有名字嗎?”
公子一愣,“有?!?
南帝雙眼放光,將酒一飲而下。
“只是當初草民的名字被貴人去了,沒有那貴人的恩典,草民絕不能提自己的名字。”公子答道。
“那你和楚將軍到底是不是骨肉至親?”南帝又問。
公子沉默,旋即點了點頭。
南帝雖是猜到了是如此,可是親眼看到楚氏公子承認,他心里激起了千萬層的浪??!
這個楚氏公子是楚將軍的血脈,那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