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盛大的葬禮(持續更新!希望書友多多支持?。?/h1> - 魔廚劍圣
- 橘子鎮狂徒
- 3657字
- 2018-10-13 13:51:16
幾乎就在哭狼躍下屋頂向騎在黑炭馬背面上的朱虎臣將軍發動襲擊的同時,這位少年將軍的敏銳洞察力已經提前幾秒察覺到屋頂上面有人,手中的長劍已經被推移出劍鞘,盡管騎在馬背上面,但是朱虎臣還是靈性十足的先是躲閃開兩頭從高處躍下撲咬向自己的野狼,然后又揮長劍猛地迎刺向哭狼手中的長刀刃端。
朱虎臣力大,這一次對決盡管哭狼占據空中優勢,又利用下落來增加劈砍的威力,無奈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被朱虎臣用長劍挑落,哭狼落地的瞬間承受不住沖擊力,踉踉蹌蹌的險些沒有栽倒下去。
腳腕受傷是無可厚非的了,至于內臟有沒有被震出什么后遺癥就要另說。
這一次襲擊仿佛就像是演練好的劇情一般,騎在馬背上面的朱虎臣倨傲的看著襲擊失敗的哭狼,打開握在手中的卷軸,對著里面的畫像粗略的端詳一番,對面前這個有膽子偷襲自己的男人就是哭狼本人確認無誤以后竟然直接把卷軸丟在地上,胯下騎乘的天巫馬一腳踩踏在上面,馬蹄上面的烈焰燒燃了畫著哭狼形象的卷軸。
年少成名的朱虎臣仿佛此刻就像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一樣,從容冷靜面對刺向自己的冷刃并且將其輕松撥開。
哭狼冷眼看著馬背上面的朱虎臣發出一聲冷哼。
朱虎臣倒沒有說話只不過倨傲看著他,會心一笑,似乎是在對他的勇氣可嘉頗為贊賞,但是又像是在笑他的有勇無謀,敢對自己動手或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過于自負無異于把自己投之到死亡的深淵中,在面對絕對的實力差距的時候,完全沒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
朱虎臣身后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幾乎在哭狼落地的同一時間便迅速的將他團團圍住,圍住哭狼一人不需要多少的士兵,朱虎臣身后的先頭部隊立刻分為兩組,從左到右迅速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哭狼困在里面。
兩隊士兵全都用長劍劍鋒對著包圍圈中心的哭狼,怎么看這位附近街區最兇惡的男人這一次也要好運用到頭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愁著如何把你給揪出來,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殺你之前很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向我發動偷襲是因為已經算好了無處可逃想做困獸之斗還是無知到以為能夠殺得了我?”朱虎臣好奇問道。
包圍圈中的哭狼撫摸了一下膝蓋下方,怒目呲牙相對外圍士兵的兩頭野狼冷哼一聲道“一大清早把街區弄得鬧哄哄的不讓人睡覺,路過這里的時候看你頤指氣使的樣子很不爽,就想著干脆把你腦袋砍下來好了?!?
朱虎臣聽了哭狼的話以后回首望了望身后的五百鐵騎甲士,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鋒利長劍,苦笑一聲說道“如果你把你這種愚蠢行為稱之為勇敢,我佩服你。如果你把你這種愚蠢行為稱之為魯莽,我鄙視你?!?
兩頭野狼弓著身子蹲步向前,沖著天巫馬上面的朱虎臣呲牙,完全不懼雙睛赤紅,皮膚如同巖漿滾過黑炭一般的雄壯大馬。
朱虎臣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手持長刀,有兩頭野狼跟隨左右的男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氣魄是魔劍解放之后的程度,有些吃驚說道“即便是接觸過正規劍道訓練的學員如果不經過幾年的砥礪劍道和不斷的刻苦訓練也未必能領略掌握魔劍解放,像你這樣的人居然能夠解放心魂釋放魔劍的力量,說實話你的無師自通實在讓我有些驚訝。在你偷襲我之前,我可能把這歸結為天賦,但是現在我想把這歸結為本能?!?
正如朱虎臣說的一樣,被士兵圍起來的哭狼仿佛一頭走投無路的餓狼冷眼怒視著朱虎臣,咬著牙說道“你們這些吃皇糧的是不是都這么啰嗦,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圍而不打是什么意思?”
“看起來你對我們這些執行天子命令前來圍剿你們這些邪惡勢力很是反感嘛,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我倒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能和你也講不通這樣的道理。不過說實話我也非常反感上峰決定的這種羅里吧嗦的清剿方式,要按我說啊就應該一把大火把整座高荷城區點了,把這沆瀣一氣的齷齪地方一把火燒個精光才好,既然決定重建這里的人治和法治,就應該一切都從頭開始,或許一片廢墟才是罪惡的最好歸宿,是正義的重新開始。”
“與你說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兒都沒有關系,只是因為你闖入我的地盤了,未經我的同意,就得把命留在這里。”哭狼用手中長刀指著天巫馬四只馬蹄踩著的地面惡狠狠說道。
朱虎臣不屑道“你的地盤?真是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權,這條街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屬于長安城,都屬于大鴻王朝。你現在說這是你的地盤?怎么你往那街角的柱子上面撒尿了?”
周圍士兵一陣起哄似的爆笑,心里面都覺得將軍好生動的比喻。
哭狼表面落于下風,可是像他這種身背多條命案的亡命徒從小便是在寧可敵眾我寡被打的鼻青臉腫滿地找牙,也絕對不會在口頭上面丟了威風和臉面的惡劣環境中長大的,此刻也是自然不甘示弱道“前兩年跑去皇城那邊還真就解手尿了一泡在宮墻上面,覺得遠遠不如在這條街上小便來的痛快呢,對著紅磚漆瓦便不出水了,好用的東西也不靈光了,你說惱火不惱火?”
朱虎臣嘖嘖道“好霸道!”
哭狼身旁圍城里外三層圓弧的衛兵鏗鏘挪步,向前逼近,感覺自己背后一陣吃緊的哭狼此刻最想的是飲血止痛。不過天生有著狼性敏銳洞察力的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無異于籠中困獸,無論想從哪個方向突圍都不好做到,只恨剛才自己動作稍慢了一些,沒有趁機割下馬上將軍的人頭。
血狼殺刀的能力是除了在解放的瞬間召喚出來兩頭野狼協同作戰以外,還會增加持劍者的敏捷性和洞察力,提拔到一個單靠自身武學修為很難企及的地步。
騎在馬背上面的朱虎臣看著被士兵圍在中間的哭狼此刻開始局促不安起來,他面色之中沒有一點譏諷的朗聲說道“都給我退后十大步,瞧瞧你們給這條小狗嚇成什么樣子了,難道沒聽過狗急跳墻的道理嘛?!?
士兵邊退便笑,退出整整十大步,讓包圍圈的空間擴大了一些,哭狼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能從晦澀的死亡氣息里面喘勻一口氣了。
朱虎臣握緊手中長劍,劍刃上面有一股金黃色的光芒繚繞,揮而不散。他沉聲說道“既然你用解放后的魔劍向我發起攻擊,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魔劍力量吧。”
“嘿!你們識相的都閃遠一些,誤傷了以后可別賴到我頭上。”聽到長官這么說,身后的五百鐵騎人頭馬頭一起攢動,向后退出好遠,這其中有不少經驗老道的悍卒都見識過這位屢立戰功的少年將軍朱虎臣魔劍解放后的威力。鐵騎之中有一位即將退伍的老卒親眼見識過這位少年將軍在三年前的青鋒大會上面突破極限,魔劍覺醒以后毀了整座擂臺,他臉上那道灼傷的疤痕不是他人所傷,而是年近十六歲的他對于覺醒后的魔劍力量掌握起來還稍顯稚嫩,所以被強大力量反噬燒傷了自己左側的臉頰,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疤。
不過朱虎臣自己倒是對臉頰上面的傷疤向來是不以為意,每次被其他上校拿來嘲諷的時候都會駁斥說道傷疤是男子漢的榮耀,往往懟的對方啞口無言,笑容尷尬的轉身離去。
“魔劍解放!虎爪!”
朱虎臣強健手臂金光迸射,雙掌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形如虎爪各自掐扭住劍首和劍柄兩端,像擰麻花一般的驟然發力,只見那柄長劍被一股子強力勁道給扭卷在一起,嘩地又扯成兩截,每一截都化作一片金光盤旋環繞在朱虎臣的雙掌五指上面,旋即激射出烈焰,烈焰包裹住他的兩條手臂,此刻朱虎臣的頭發也變化成一股火苗朝天而立。
哭狼見到面前這位騎在炭黑戰馬上面的少年將軍在解放魔劍以后仿佛變成了一尊火神,他的魔劍虎爪此刻變成了兩枚指虎套弄在拳頭上面,雙臂被烈焰包裹,跨過后背相連。
朱虎臣身形暴起跳下天巫馬,仿佛一個火球一般躍了下來,轟鳴砸在地面上。動作連貫旋即一拳砸入街道的石板內,拳頭完全砸進去,只見街道的地面竟然仿佛被燒紅了一般,鐵騎士兵都開始撥轉馬頭越退越遠??蘩侵皇怯X得溫度越來越高,甚至足底已經開始燙腳,腳跟下面的方寸之地已經開始無法站立的住,而且地面似乎不斷發生凹凸變化的波動。
魔劍解放以后的哭狼敏銳力和洞察力都拔升到了極高的境界,能夠察覺的出街道地面不斷削弱的承載能力,似乎有一股巨大的熱能被朱虎臣瘋狂的灌注進去。
“快點再退后五百米,上校要發威了?!逼渲幸幻S朱虎臣三年的親衛對著身后鐵騎喊道,鐵騎士兵馬上又退后五百米。
街道的地面下方明眼便能看的出來已經灌注了大量的熔漿,凹凸不平到了極致,似乎好像厚重的石板變成了少女的肌膚一般吹彈可破,能看到皮膚下面不斷跳動的鮮紅血管。朱虎臣緩緩抬頭對著哭狼說道“不妨告訴你吧,即將官宣我擔當高荷城區的最高長官。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你就多擔待一些吧,這座滿是邪佞氣息的破舊街道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了,既然你是這條街上的狼王,就賜予你和這條街一場盛大的葬禮吧。”
下一刻,哭狼咆哮著向朱虎臣沖殺過去,可是為時晚矣,還未到一半的距離,腳下的地面便轟然爆碎,向腳下看去,瞳孔中最后殘留的是滿眼的火光,燒盡了哭狼眼中的血紅,火光四濺,地面下洶涌的向外汩汩冒出大量的熔漿,鐵騎一退再退,都退出了街市才算站在安全的地方。
民房被奔涌的巖漿燒毀大片,波及范圍之大,整座街道燒光了四分之三的地界,悉數成為一片焦土。
朱虎臣站在僅存的立足之地上面看著已經不見身影的哭狼,而且空氣中除了彌漫巖漿滾燙的熱氣以外實在也察覺不到還有一絲幸存者的氣息。
“實在抱歉忘了問你一聲,這場盛大的葬禮你到底喜不喜歡?”
竟然能夠四足站立在沸騰冒著漿泡的滾燙巖漿之中的天巫馬走到朱虎臣身邊,他翻身躍上馬背然后撥轉馬頭,在巖漿之中躍動了幾下便跳出了這片被燒焦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