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意有些訕訕地說了句:“是嗎?”
“嗯,你不知道,我也忘記和你說了。”寧鳶也只能這么回答,努力給付南意找臺階下。
付南意原本準備了一蘿筐的話,準備要說給蘇恪聽的。反正以蘇恪現在的模樣中氣不足,無論他付南意說什么蘇恪都反駁不起來不是?
他原本準備裝作不經意的提起“寧鳶是他未婚妻”的事情。再經意的暗示一下他已經知道了蘇恪喜歡寧鳶的事情。只希望蘇恪能有個度,不要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他想的完美,哪曉得不就一束花么就讓寧鳶一直站在病床前阻隔住他和蘇恪。
那么,他那一番謊話卻又很想變成真話的謊話,額,還怎么說出口?
英雄無用武之地啊啊啊啊!
付南意腦海里的小劇場,小人兒抱著腦袋死命地以頭磕地,以略顯浮夸的表演表達了自己沒有趕上好時候的憤慨以及痛苦的遺憾。
而實際上的付南意則是一手抱著花,另一手摸著自己的鼻子咕噥著:“我好像也有點花粉過敏,鼻子好癢,我去把花扔掉。”
說著付南意就大步走了出去,越走越快,像是生怕別人追上來一樣。
付南意走了以后,寧鳶默了默,開口對著蘇恪說到:“他不是有意的。他不知道你花粉過敏。”
自己動手摘掉呼吸機的蘇恪在面對寧鳶被他摘掉呼吸機的動作驚嚇到的模樣的時候,笑了笑,解釋到:“不要緊的。你不要這么緊張。深深她是擔心過頭了亂說話。”
“那你臉色為什么那么難看?”寧鳶才不信,立馬拆穿地問道。
“最多有些輕微腦震蕩。”
“你用了呼吸機!”寧鳶指著被他摘掉的呼吸機說到。
“那是深深非要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人就喜歡小題大做。”
沒錯。蘇深深確實有這個毛病。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蘇深深的時候,小姑娘眼淚往往的抱著她的腰可憐兮兮地仰著臉對她說:“嫂子,哥哥都不給我飯吃。”
而真相明明就是蘇深深想吃路邊燒烤,蘇恪嫌不干凈不給錢而已。
寧鳶咬著下唇絞盡腦汁的繼續反駁到:“你剛剛累到睡著了!”
這個理由一點都站不住腳,蘇恪笑了笑溫和地說到:“鳶鳶,你希望我病得很嚴重?”
寧鳶眼睛都有點紅,她當然不希望,她咬著下唇一聲不吭的模樣正好被返回來的付南意撞見。
付二公子內心深處再次沒出息的淚流滿面。勞資才走了一小會兒好么!你們就這么情深深雨蒙蒙的互看著了?
一天三次淚流滿面的付二公子恨恨地發現:故人什么的,最討厭了!
付南意回來以后蘇恪臉色有些疲憊地對著寧鳶說到:“快回去吧。別耽誤了工作。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
寧鳶眼睛有點酸。蘇恪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他說的,她信的。
寧鳶先于付南意之前離開,付南意猶豫了一會兒以后對著蘇恪說到:“好好養病。”
“那是自然。”蘇恪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說到:“謝謝你這六年對她的照顧。”
付南意不敢置信的瞪著蘇恪。這是挑釁嗎?!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