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都是巧合,那么,也太巧了。
但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么,自己......就太遲鈍了......
耳淺看月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解的問:“怎么?梅格這個臭小子說什么?”
月兒忽然回過神來,說:“哦,沒說什么。讓我保重而已。”
“真是滿天繁星!”耳淺嘟囔了一句,滿臉嫌棄的看著月兒手中的電話,“換個號碼,還要專門電話通知,不嫌麻煩。”
月兒無語。
一路,月兒的心情難以平靜,她時不時側目,看一眼專心開車的耳淺,然后再扭頭看向窗外。
耳淺敏感的注意到了月兒的怪異,問:“怎么?我有這么帥么?為何一直看我?”
真是自戀!
月兒撇撇嘴巴,說:“我見過的帥哥太多,對你這張臉,沒什么興趣。”
“哦,那的確是。”耳淺絲毫沒有不開心。
“只是耳總,為何這么帥,還是沒有女朋友?”月兒旁敲側擊,裝作疑惑的問道。
耳淺愣了下,轉頭看了下月兒,問:“干嘛忽然問這個?梅格給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月兒低頭。
耳淺是極為敏感的人,他顯然猜到了梅格說了什么讓月兒意外的話。
“他嘴巴里,真話沒幾句。不要相信。”耳淺繼續(xù)帶著一些嫌棄,說。
“哦。那就好。”月兒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想想也是,如果耳淺忽然告訴她,他喜歡她,那她一定嚇得魂飛魄散、逃之夭夭!
梅格也確實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他的話,聽聽就好了。
這樣想著,月兒心里踏實些。
她又側目偷偷瞟了一眼耳淺,匆匆轉過頭。
耳淺裝作沒有看到,但是,心里卻醋壇子翻倒了一地!
這個梅格,不知道說了什么!
十幾個小時飛機后,雪菲在楊昌霖的照顧下,到達了中國。
下了飛機后,雪菲忽然驚醒過來!
她看到窗外一排排中國漢字,忽然大怒!尖叫著說:“我這是在哪兒!?莊北!莊北在哪里!?”
楊昌霖沒有理她,只是示意保姆將她抬走。
雪菲像是失了神的瘋子一樣,拼命的打著想要抬她走的小保姆!
眾人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人群中,似乎有人認出了她,畢竟,雪菲懷上北極的孩子時候,國內的媒體也是炒的沸沸揚揚。
很快,就有人拿出手機開始牌照。
楊昌霖一看形勢不太對,慌忙拿起拿起自己的外套,套在了雪菲頭像,將她推進了車里。
雪菲在車里大叫大鬧,幾個人都按不住!
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讓雪菲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側目,保姆手中的小嬰兒正張著嘴巴嗷嗷叫,顯然是餓了。
雪菲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她抱著小嬰兒,嗚嗚的抽泣起來。
楊昌霖看她安靜下來,這才松了口氣。
雪菲一路上就這么哭著,直到回到了家里。
她抱著女兒,剛進到房子里,就聽到楊昌霖咔嚓一聲,把門反鎖住了。
雪菲放下女兒,死命的捶打著門,但是,楊昌霖都沒有開門。
雪菲崩潰的坐在沙發(fā)上,找遍口袋,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她喃喃的叫著:“莊北,你這個混蛋,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救她!你不要我,也不要孩子了嗎...你這個混蛋......”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關,她竟然在房間里,被關了整整四年時間!直到北極回國......
在湘江市的一棟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民居中,梅格和耳觀面對面坐著。
梅格悠然的喝著茶,耳觀卻是怒目圓瞪
“你說什么?他竟然和上官月同居了!?”耳觀氣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很顯然,這段姻緣,并不是門當戶對。小月亮所在的詩琳集團上市失敗以后,一蹶不振,估計也支撐不了幾天,就要倒閉了!
現在,上官月也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過氣藝人,還一身緋聞,怎么配得上他兒子!
“是啊,同居了。”梅格輕飄飄的說。
“明年,讓他趕緊回國。”耳觀氣的拍桌子。
“不過,看起來您的公子,不想回來。”梅格故意把聲音拉的很長。
“不想回,也要想辦法把他給我弄回來!如果順利的話,我這邊事情過半年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也麻煩你幫著留意留意,給他挑挑合適的女朋友。”耳觀一口水下肚,站起來在房子里來回踱步。
“包在我身上。”梅格笑笑。
真是的,耳淺這個臭小子,居然想要搶走自己的女人,還拉著月兒同居,簡直是太讓人憤怒了。
不過,也要不了多久了,大概再有一年,耳淺就可以回國了。
到時候,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去再去美國了。
耳觀這個老頭子,這么突然的把自己叫了回來,梅格本身就憋著一肚子氣,不過看到他這么排斥小月亮,梅格心里才稍微舒服一些。
波士頓的天氣漸漸變得溫暖起來,下課后,月兒拿著吉他,便驅車前往北極所在的療養(yǎng)院。
這間療養(yǎng)院在波士頓郊區(qū)的一個小山坡山,風景格外秀麗。
見到月兒,療養(yǎng)院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護工迎了上來,說:“你就是他的太太?我叫蘇珊,以后我負責照顧你的先生。”
月兒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說:“我只是他的朋友。”
“哦哦,好的,歡迎來看望他。”蘇珊不好意思的笑笑。
月兒點點頭,抱著吉他,在北極床頭坐了下來。北極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除了脖子上的烏黑,看起來依然是一幅美男子的模樣。
很久不唱歌,月兒觸摸著這把伴隨了她三年多的吉他,心情極為復雜。
吉他上那顆小小的五角星,已經快要看不清楚了。
月兒輕聲開始哼唱著,醫(yī)生的那句話一直回響在月兒的腦海里:“說不定他能聽到呢!”
月兒輕輕撥動琴弦,熟悉的音調悄然流出。
月兒從她和北極的第一首歌開始彈起,再彈到最后一首,她和北極的回憶涌入心頭,而面對此情此景,卻不由得讓人感到傷感無比。
“小月亮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好聽。”門口,耳淺不知道何時已經來了。
他站在門外,目光炯炯的看著月兒。
月兒停下了彈奏,回頭看著耳淺,并不意外。
“不是說以后不唱歌了嗎?”耳淺明顯不悅。
“或許他能聽到。”月兒放下吉他。
“你不唱歌是因為他,現在唱歌又是因為他。”耳淺撇撇嘴吧,極為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