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什么情況啊?簡席宵怎么會突然宣布婚事作廢,簡家不再跟我們合作了?”得到消息的靳楷修壑喬晉桓立馬趕過來了。
“沒什么,本來就是我對不起苧笙在先,他這么做也是合乎情理的。”知羨靠在床上,語氣中聽不出一點著急的樣子。
“你已經開始動手了?”喬晉桓似乎看出了什么。“要我們做什么?”
“晉桓,你去趟南美吧。”
“南美?”苧笙不是在歐洲嗎?要他去南美洲干嘛?
“牽一發而動全身,蘇蘭斯特家族里有七焰的人,到時候恐怕會出現意外,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七焰,就是那個組織里的人都幾乎從沒露過面的,只知道組織里百分之99的人都是女的的組織?怎么會涉及到她們去了?”沒想到,蘇蘭斯特內部還藏著七焰的人。
“那份名單我看到了,Angus,蘇蘭斯特家族德國區域的負責人,在組織里的代號為K,而他有一個女兒,Amber,這個女人席宵已經查過了,她似乎跟sue走得很近。你看一下,她的手臂上。”知羨把床頭上的資料遞給喬晉桓。
“這個是?”片刻之后,喬晉桓便立即驚恐道。“這不是五年前我們在美國碰到的那個人手臂上的標志嗎?”
“嗯,這個人怕是跟七焰脫不了關系,雖然這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紋身,看起來倒是也沒什么,但是紋身手法讓我看起來很是可疑,這不是一般人紋身用的手法。”
“這張照片是抓拍的吧,看起來有點模糊。”喬晉桓有些疑惑。“一個七焰的人,會讓別人簡單地拍到嗎?”
“對方似乎有一步步引導我們的意思,雖然不確定這個人的具體身份和七焰的真實目的,但我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知羨心里也有些吃不準,總感覺這里面的事似乎還牽扯著苧笙,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好,那喔明天一早出發吧。”
“記住,必須得秘密行動,不能被人發現了。”既然已經涉及到了南美的七焰,那么這件事就真的不簡單了。
“那我呢?”靳楷修感覺自己已經被人遺忘了。
“自然是待在這啊,代替我。”知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樣子。
“啊?代替你?這有陸弘影那家伙就夠了,你還是給我另外安排任務好了。”
“這項任務也很重要的,除了你,估計沒有人可以勝任。”
“啊?除了我?”靳楷修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喬晉桓和知羨。
“嗯,”知羨笑了笑,讓靳楷修心里莫名的有些發毛。
私人飛機上。
“席宵,我們這樣真的好嗎?也不知道那小子在打什么算盤?”簡老爺子一聽到簡席宵這么做的原因起,心里就一直在擔心,真的很怕出什么意外。
“爺爺,放心吧,這件事我也想過了,這是個很好的主意。”簡喬然抱著自己電腦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唉,真希望這件事能夠快點解決,我這心里才能安定下來。”簡映深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真的事折騰不起了。
“喬然,關于七焰的事,你最近還在跟蹤嗎?”簡席宵知道,簡氏的業務這些年無法向南美擴張,是因為受到了這個七焰的影響,所以簡喬然一再地想攻破對方的內部網站,想竊取一些資料,奈何每次都無功而返。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放心,最近我不會打草驚蛇的。”
“但是該查的我們還是務必要查,只是要小心點。”簡席宵有些猶豫,關于苧笙的真實身份,爺爺肯定是不能告訴的,只是大哥還有喬然這邊,還是再緩一緩好了,至少先回到美國再說吧。
“你們兩個,還是要小心點,”簡淮世之前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也沒來得及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看他們的神色,估計很復雜。
“知道了,爸。”
法國,巴黎
“大哥,你覺得這里面可信的有多少?”克雷斯看他一直拿著電腦看著最新的新聞說道。
“至少他們開始動手了。”這里面怕是有貓膩,sue有些擔心。“最近盯著點,別出什么事了。”
“好,”克雷斯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yusay那邊最近怎么樣了?”
“很好,沒出現什么異常,她昨天打電話叫了Blanche過去。”
“也好,有個人談談心對她的病情也有好處。”克雷斯才不相信她只是單純地找她看病,他知道yusay也并不想把第二人格趕走。
法國,卡昂。
晚上八點,
“抱歉啊,今天臨時有事,弄得晚上才到。”Blanche急沖沖地趕過來,一來,就看到yusay在閣樓上看星星。“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啊,幸好今天天氣不錯。”
“無聊找點樂子而已。”雖然屋內的溫度適中,但不知為什么Blanche感覺有點冷。“那你這是找我來,看星星的?”Blanche在yusay旁邊的躺椅上趟了下來。
“你的藥我已經吃了,可是依舊沒點效果。”這別墅里四處都有監控,我只能旁敲側擊。
“怎么會?那可是最新的藥了。”Blanche頓了頓,笑著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似乎一直過得這樣,都不知道我白天哪來的精力,你說呢?”
“按中國的話來說就是,你這孩子是靠著仙氣活著的,哈哈。”Blanche很少笑得那么大聲,至少在我的記憶里是這樣的。
“仙氣也得有來源啊?不是嗎?”
“來源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是嗎?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直都不肯放過自己,你的睡眠肯定會變成這樣啊。”Blanche把手枕在頭下面。“腿好多了嗎?”
“嗯,有下面這些人的照顧,不好也難啊。只不過,前幾天天氣不好的時候,腿總是一直地疼,當初那一槍,怕是打到了要害。”
“要害?沒弄得你殘廢,你就謝天謝地去吧。”那天Chole幫她檢查的時候,她可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雖然她是一名心理醫生,但她看著都有點膽戰心驚的。“幸好沒出什么大事。”
“對了,你找我來不只是聊聊天吧。”Blanche看了看她。“是不是要我來看病的?”
“跟你這個國際知名的心理醫生聊聊天,相信對我這個人格分裂癥病人也有好處吧。”
“你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啊,這么直接。”
我稍微向她那邊靠了靠,找了個攝像頭的死角,拉著她的手。
“我要避諱嗎?這么多年了,那個人一直都存在著,我已經習慣了。”我一邊說,一邊在她手里寫著字。
“你真的就沒想過要治愈嗎?要是有一天,對方把你這具身體徹徹底底的占據了呢。”Blanche倒是沒有感到一點意外,依舊云淡風輕地說著。
當我寫完了的時候,她也在我手上寫了幾個字。
“想過啊,不過,對方要是為了保護我而占據我的身體的話,我也認了,畢竟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當她寫完的時候,我有些愣了。
司空集團總裁是我未婚夫,我已經在中國待了六年了。
“你這樣說,會讓我認為,你這個不到20歲的孩子有些厭世呢。”
“你是誰?為什么要告訴我?”我在她手里寫道。
“孩子?你又比我大多少?”不知怎么的,眼前的這個人突然讓我感覺有些陌生。
“一個十九歲的人,不是孩子是什么?”她慢慢地在我手里寫道,非敵人。“早點睡吧,孩子,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呢,在車上那么久,我都有點困了,明天我還得給你做治療呢。”Blanche打著哈欠,一個人離開了閣樓。
“走得真快。”我掀開身上蓋的小毯子,一個人回了自己房間。
在中國待了六年?是當時司空泊遙帶自己去的嗎?那個司空集團的總裁是他兒子?怪不得那天醒來后,自己的肌肉似乎不想是躺了幾年的人,而sue說自己躺了那么多年,怕是為了滿足的私心吧。
那為什么自己一點都不記得,失憶了還是怎么了?
Blanche到底是什么人?非敵人?會是朋友嗎?那之前她為什么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呢?在蘇蘭斯特家族這么些年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這些事情怕是真的有必要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