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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月之期至,困獸咆哮

  • 吳將
  • 悶賤客
  • 3043字
  • 2019-07-06 13:59:45

長安,三省司。

“啪!”

刑部部長袁褚,狠狠一拍驚堂木,怒目圓瞪道:“大膽詹焱!你可知罪!”

詹焱唯唯落落,無比乖巧的站在下首,吶吶道:“下官不知。”

刑部部長袁褚見其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喝道:“跪下說話!”

“稟大人!”詹焱拱了拱手道:“圣上特許焱見官不跪,面圣不跪,下官若是跪了大人,只怕是。。。”

詹焱頓了頓,嘆息道:“也罷,三省堂的規矩下官還是遵守的好。”

說罷,便要跪下,刑部部長袁褚聞言,見其架勢,直嚇的三魂齊飛,冷汗津津,連忙對左右差役道:“快攔住他,把他給我架住!”

片刻后,詹焱如同曬衣桿上掛著衣服,掛在殺威棒上,兩個衙差一左一右將他架著。

“哈哈哈!”卻是坐在右邊聽審的郭尹,實在忍無可忍,爆笑出聲。

“咳咳!”左邊聽審公孫虞也是連連咳嗽,忍住笑意,說道:“袁大人,就如此罷,申案要緊!也讓某些無理取鬧的無賴死心。”

“無賴說誰呢?”

“無賴說誰呢?”

詹焱與郭尹卻是同時開口,言罷,卻又同時一愣,閉口不言。

公孫虞似笑非笑的瞟了他們一眼,并不接茬。

“啪!”

袁褚又拍了拍驚堂木,見詹焱如同受了驚嚇一般,左右掙扎,作勢要跪,連忙溫和說道:“詹焱,你可知圣上許你三月之期,讓你徹查水雷縣縣令重疾暴斃一案,如今時限已到,你可有交代?”

詹焱低眉順眼道:“大人都說是重疾暴斃了,下官還能有甚么交代?”

袁褚聞言頓時額頭青筋畢露,牙齒咬得綁緊,卻還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本官是問你,你這三月調查的結果如何?”

詹焱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大人是問的這事兒?下官調查出來了,容下官理理頭緒。”

說罷便低眉順眼的冥思,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呼!呼!呼!”

“啪!”袁褚重重一拍驚堂木,眼都紅了,氣急敗壞道:“氣煞我耶!給我打!”

“慢!慢!”詹焱驚醒連忙叫停道:“下官想起來了,此案與舞陽郡郡守李益有關!”

“小兄弟且好好說與袁大人聽。”公孫虞慢悠悠道。

“對!你且好好說與本官聽!若有半句假話!本官便奉旨斬了你!”袁褚連忙接話,紅著眼恐嚇詹焱。

“小兄弟且好好說與袁大人聽。若有半句假話,本官便帶入平了三省司!”一旁的郭尹悠哉的搓了搓指甲。

剛剛還紅著眼恐嚇詹焱的袁褚,連忙迷上眼,友善又不失尷尬的對郭尹笑了笑。

詹焱思考一番答道:“根據下官每日嘔心瀝血!戰戰克克!小心翼翼!冥思苦想!努力奮斗!堅持不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袁褚連忙伸手打斷道:“行行行!打住,且說結果!”

詹焱斬釘截鐵道:“李益大人是水雷縣前任縣令的侄子!”

袁褚被嗆得不行,半響吐出兩個字:“就這?”

“就這!”詹焱自信回答,見坐在面前的袁褚渾身顫抖,雙目血紅,又連忙補充道:“嗯,所以我斷定,李益就算再怎么衣冠禽獸,禽獸不如,都不至于殘殺自己族中長輩!所以袁大人料事如神,神機妙算,水雷縣前任縣令的確是暴斃而亡!”

待詹焱說完,郭尹重重一拍桌子道:“無恥小兒,竟敢信口雌黃!”

詹焱卻是不看郭尹,眼淚汪汪的盯著袁褚,悲泣道:“大人冤枉啊,下官字字情真義切!啊呸!千真萬確啊!”

隨即惡狠狠的對郭尹說:“小老兒!本公子不爽你很久了,本公子我學的鬼谷縱橫術,又不是甚么法家學術,你這讓我查案,破不了還要砍頭!呸!公子我不干了!不爽單挑啊!”

說罷,被棍子別著的手,還對郭尹揮了揮。

郭尹氣的渾身顫抖,抖著手指著詹焱道:“有種別走,爺爺我這就帶人來平了三省司!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詹焱叫囂道:“有種你就帶人來!怕你是龜兒!”

“好,等著!”

“哈!來啊!”

郭尹摔門而去。

詹焱立即可憐兮兮的看著袁褚道:“大人可要保護我喲!”

直嚇得袁褚汗如雨下,而公孫虞,我們可愛得監國公大人留下一句:“袁大人,就這么結案罷!”

便頭也不回,瀟灑得走了。

當夜,長安刑部三省司,被郭尹帶著百戰精兵踏平,臨了還放了一把大火,給燒了,至于刑部部長袁褚,據說被人扒光了衣服,堵上了嘴,吊起來抽了一天,讓其交出包庇的逃兵,最終我們勇敢的刑部部長寧死不說話!最后發現是一場誤會,那所謂的逃兵只是回家省親去了,郭尹再次被延豐帝罰俸半年,這件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當然,每夜都能聽到可憐的刑部部長家中傳來的哀嚎:

“詹焱!郭尹!不得好死!”

。。。。。。。。

三月之期,后,第二日,夜,舞陽郡郡守府邸。

李益坐在高位,左右是他的三位門客,桌前擺放著珍饈美美酒,其下又有舞妓翩然起舞,樂師幕后彈唱。

正盡興間,一肥頭大耳的管家從側面小門快步進屋,在一旁站定,李益對他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舞妓樂師躬身退避。

待清凈了,李益才問道:“田老,此去如何了?”

那田管家,躬身道:“稟大人,此去,帶上的三十萬兩白銀已經悉數送給了名單上大人們,這是其中幾位大人的回禮。”

田管家說罷,上前,將一份竹簡遞給李益,李益撇了撇嘴,將竹簡放下,道:“沒什么好看的,那幾個老摳手里也不會漏出點啥好東西,對了,那詹焱三月之期到了,他在三省司如何說的?”

田管家答道:“小人無能,未曾從監國公府上打探到甚么消息,而刑部部長府上也是說袁大人身體不適,銀子倒是收了,但未曾提及此事,不過據說,昨日,謀部的郭大人帶著黑甲軍將三省司砸了個稀爛,還放了一把火將三省司給燒了。”

田管家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報,并未添油加醋,也并沒有加入自己的看法,他只是眼睛,手腳,不能帶腦子的。

李益聞言,一手扶額,低頭沉思。

“大人莫急,依我看,那詹焱定是沒說甚么,才會讓那郭尹大為光火將三省司給砸了。”

小胡子門客,見自家主公愁眉不展,如是說道。

李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非是如此,本官只是頭疼,幾位先生早些回去休息罷,益想歇歇。”

“咯!”三位狗頭軍師唱了咯,退下了。

李益帶那三位先生走后,才對田管家說道:“田老,讓你兒子派幾個人將這三人給我盯好,時局有變,必要的時候將其殺了。”

田老甚么也沒問,唱了聲咯,在李益的授意下,也是退下了。

李益見沒了人,這才在屋中來回疾走,他其實一點也不擔心詹焱將他告發,就算告發了又如何?這之中有多大的干系,自己清楚,天塌下來自然是有高個子頂著,自己安穩乘涼便是,只怕是詹焱剛告發,下一刻便似無葬身之地了。

但李益卻是擔心另一件事,這事不管如何,作為明面上牽頭的公孫家,好歹應當只會自己一聲,然而沒有,就連那視錢如命的袁大人,對此事也是推諉,這就不得不讓他警覺了。

若是大事成了,自己到底算從龍功臣呢,還是一個雙手沾滿污垢的毒瘤?李益時常在想這個問題,若是換成自己上了位,那么第一個開刀怕也是如自己一般的毒瘤,因為自己知道的黑暗與秘密太多了,他也在暗自準備,卻是沒想到這么快!這么急!事都還沒成功,便急不可耐的要砍了自己!

從公孫尚的到來,李益便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給公孫尚送禮,與那專門惡心人的詹焱虛以為蛇,他怕露出把柄,萬劫不復。

別看李益表面雖然粗魯,卻也算是陰險狡詐,他的疑心病非常之重,無時無刻都覺得有人要害他,比方說每日出門,至少三十個暗哨保護他,當然,這救了他不止一命。

他的疑心病還體現在其他地方,比如方才,其實那三個門客肯定是看出上面的大人物估計是要對他下手了,他也知道那三個門客看出來了,于是故意扶額不語,就是等那三個門客開口,卻是不曾想沒有一人接茬,當然,身為門客的確不適合說自家主公快倒臺的話,但李益還是起了疑心,畢竟樹倒猢猻散,大難各自飛,也是極有可能,就怕自己將倒未倒之際,這幾個知道太多東西的門客,跳起來踩自己兩腳,那就不妙了,所以他才叮囑田管家找人看著這幾位平日與自己父慈子孝的門客。

他是越走越急,越想越氣,最后連翻了三章桌案,砸碎了自己最心愛的花瓶,咆哮道:“有種來啊!我死也要崩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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