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玉蛛并不是一時沖動變回原身的,而是因為以蕭強和她現在的實力而言,根本就不是這火蝠獸的對手。變回原身,至少能對抗一陣。
火蝠獸是一只有了靈識的魔獸,心智似七八歲孩童。見玉蛛變回原身,竟是一只修煉百年的蜘蛛精,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界人,它嘴角扯開的弧度更大了。
它嘴角那弧度帶著譏諷,無聲的說:呵,一只小小的蜘蛛精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囂,當真是不知死活。
火蝠獸拍動翅膀,一下子就飛到了玉蛛的身邊,先是一口火噴出去,接著把利爪狠狠朝著她拍去。
而變回原身的玉蛛身形更為靈活。一個轉身就躲過了那團火,面對火蝠獸拍來的爪子,她也不慌不忙揮動著長長的蜘蛛腳給檔了回去。
只是,這腳好麻啊,麻勁過了就是一陣刺痛,她低估了火蝠獸的力量。
而對面的火蝠獸則是有點震驚:眼前這只蜘蛛竟然還能擋上一檔,看來也有那么兩下子!
想通這點,火蝠獸對玉蛛的攻擊就更為猛烈了。
嘴里的火噴個不停,連著幾次都被玉蛛給躲過去了,便開始改成噴水,結果真的就給噴中了。
玉蛛停在一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被水噴的疼得厲害,連著八只黑漆漆的蛛腳都開始打擺子。
蕭強剛剛也飛在半空,對準火蝠獸就是一陣法術攻擊過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對魔獸不起作用。就拿定身咒來說,根本就定不了。
況且,這火蝠獸像是盯上了玉蛛一樣,每次都把攻擊打向玉蛛的方向,好像和玉蛛有仇。而對蕭強發過去的法術攻擊則是徹底忽視,好像蕭強那是小打小鬧,它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樣。
蕭強見玉蛛站在那里,蛛腳有些晃得厲害,心里跟著緊緊的揪起,眉頭緊蹙:“你怎么樣了?”
玉蛛聲音森冷:“沒事兒!”
蕭強:……沒事會這個模樣?騙鬼呢?
“你快變回來,它看見你的原身肯定感興趣,說不定想吃了你呢,一直緊盯著你不放的。”蕭強篤定的說。
玉蛛:……好像有點道理~~
就在玉蛛愣神之際,火蝠獸的身子已經靠近了,這次又是一個火球先噴過來,然后就是前爪帶風拍了過來。
蕭強立馬迎了上去,這次,他用了十足十的法力灌注在神游拳里,對準火蝠獸就是一陣攻擊。
被法力加持的神游拳帶著一層金黃色光膜,慢慢的逼近火蝠獸的身前。火蝠獸感覺到了很強的威壓,來自這層法術發出來的光膜。
它有點急眼了,嘶吼了幾聲:“吼吼吼……”吼過之后,火蝠獸越發的癲狂,一下一下的撞著那層法術光膜,試圖撞破然后殺了蕭強和這只蜘蛛精。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的街道拐角處來了一大批身穿制服的士兵,他們訓練有素,手里皆拿著大量的熱武器。他們神色匆匆,奔跑而來,然后在距離火蝠獸五十米遠的地方站定。
士兵當中的指揮官一聲令下,就對著火蝠獸一陣掃射。
這畫面轉換的太快,槍聲火箭筒的聲音還有遠處坦克發炮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直接把蕭強的話淹沒了。
蕭強剛剛叫玉蛛變回來的,怕子彈槍炮無眼,傷了她。
可結果還就是這樣。只見那些槍炮朝著火蝠獸的方向掃射過去的同時的還掃射著玉蛛。
頓時,玉蛛的蜘蛛腿、腹部都裂開了很深的口子,鮮血如注。
蕭強早就飛到了玉蛛的身旁,在玉蛛變回人類模樣的時候,樓過她的纖腰,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
她面色蒼白,嘴角一行鮮血異常刺目,眼睛禁閉,呼吸淺薄。
“你怎么樣了?玉蛛,玉蛛……”蕭強聲嘶力竭的喊著。
過了一會兒玉蛛緩緩的睜開眼,接著瞪了蕭強一眼:“叫魂啊,不就昏過去了嗎,大驚小怪的。反正別擔心,我沒事。”
蕭強緊繃的心稍稍松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沒事就好,我這就帶你回去。”
蕭強在說這話之前,看了一眼火蝠獸,它已經飛走了,大概是覺得這里多出那么多士兵敵不過的原因吧。
蕭強帶著玉蛛飛走了,留下剛剛到達這里的那些士兵大眼瞪小眼,滿眼不解。
眾士兵:這兩個人是誰呀?你知道嗎?
不知道。應該是超人吧!
剛剛沒有看花眼吧,這人是飛走的啊,身上什么裝備都沒有,就這么騰空而起,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啊。
也許這兩人是神仙,來無影去無蹤。
……
最后,有士兵得出結論:世界已經玄幻了。
——
因著蕭強帶著玉蛛火急火燎的飛走,一心只想著給她治病療傷,以至于他沒有看到,在剛剛和火蝠獸打斗的地方,另一棟高樓上,漆黑的辦公樓內,站著兩個魔族人,他們陰郁狠厲的眼眸,全程都在觀戰。
這兩人正是快馬和棲黑。
他們兩站在窗前,任晚風吹得衣決飄飄,一動不動,緊盯著樓下那一幕。
快馬說:“沒想到啊,棲黑統領的法力竟這么厲害,可以將蕭強的法術一一化解。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棲黑哼了一聲,滿眼鄙夷:“就蕭強這種半吊子法術我還對付不了,那我可以解甲歸田,不用在這魔君部隊混了。”
快馬也就隨口夸他一下,他還要尾巴翹上天了?哼,這蕭強不就是個學了點仙法的凡夫俗子嗎,這么弱雞的人都對付不了,說出去丟人。即使對付得了,那又有什么值得自豪的,看著棲黑那張自豪的臉,快馬心里不屑道。
不過,這些話心里想想就好,說,當然要挑好話來說了。
快馬:“那是,不過,即使蕭強是個半吊子那總的棲黑統領有那個本事才能化解他的法術嘛,要是叫我來,我都做不到。最主要的還是棲黑統領厲害。”
棲黑嗤一聲:“做不到,就看著點,學著點。”
快馬:“當然,機會難得!”
這話說完,他暗自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給你一分顏色就開染坊了?下次再也不夸他,瞧他自戀又嘚瑟的!
棲黑不知道想到什么,問:“火蝠獸去哪兒了?”
快馬:“我讓它回去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該讓它歇歇。”
“那也行,繼續盯著后續的事,計劃不變。”
“當然。”快馬應答道。
后續的事完成了,他大功一件,還要他來提醒,哼,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