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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埋伏

  • 大康風云
  • 浮小光
  • 2525字
  • 2018-10-19 23:07:20

離開涼城回到京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平南王想讓他死,從這里到京城,這路上的每個地方,都有可能是他齊焺的葬身之所。

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公孫祺從京城回來,再一同返回京城。平南王再怎么膽大包天,也不敢對一個皇子下手。

自打他回來一直到現在,軍營里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可越是安靜,齊焺就越覺得背后發寒。這就如同是暴風雨前那無風的寧靜,很快就會有狂風驟雨來襲。

果不其然,在他回來的第六天,終于出了事。

在這一天,毫無預兆的,蠻金突襲。

齊焺就是再想躲,也不可能在營帳里干坐著。

他是振威將軍的兒子,祖祖輩輩都是馳騁疆場的英雄。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丟不起齊家的臉。在大康危難之時,他不可能坐視不管,若是他臨陣脫逃,那他死后有何顏面去見齊家的列祖列宗?

他就是死,那也是死在戰場之上。

齊焺穿戴好盔甲,取下了放在架子上的刀,出了營帳。

營帳外,林楓早已牽來了馬。他上前摸了摸戰馬頸后的鬃毛,以示安撫。

這匹馬叫南風,是他從草原回到涼城參軍時騎的馬,而那匹跟隨他長大救了他一命的絕地,已經將生命永遠地留在了那茫茫草原之上。

想到這,齊焺不由得懷念,他翻身上馬,騎在馬背上。

“走吧。”

此時蠻金的部隊已經攻破了沿路警哨,策馬直奔向他們營地襲來,外圍的士兵已于其交手。

蠻金是馬背上的民族,兇悍至極,他們打仗從不像中原人一般講究戰術,打仗就是上去拼命。齊焺跟隨父親多年,與他們也有多次交手,很熟悉他們的打法,一群人騎馬沖上前去將你部署好的陣型沖亂,然后像狼一樣瘋了一般的廝殺。

齊焺雖然是世子,但在武安侯的軍隊里是沒有任何兵權的,撤掉這個名號就跟普通的士兵沒有任何區別,就像是紙糊的老虎一般。

齊焺騎在馬上,看著已經打得混亂的戰場,我方被突襲的猝不及防,如今更是處于劣勢。他觀察了一會兒前線戰況,發現敵方主帥此時正站在高坡上,幾近孤身一人,沒有多少士兵護著他。

他下定決心拔出刀,終于命令道。

“沖過去,殺主帥!”

話音剛落,他一拍馬,兩腿一夾馬肚,南風疾馳而去,揚起身后漫天黃沙,直沖對方敵營。林楓和唐小花看見,連忙策馬跟上。

他下馬,一路艱難砍殺,齊焺終于殺至敵前,那蠻金大將拿刀抵抗,卻有些力不從心。

看到那蠻金大將,齊焺殺紅了眼,那一瞬間好似又回到了案花嶺,當時的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染了血的戰旗在烽火狼煙中飄揚,他忘記了疼痛,在戰場上瘋一樣地廝殺著。

齊焺覺得在那時,他已經是瘋了。

有林楓和唐小花抵擋后方,他自然是無所顧忌,躲過蠻金大將的揮刀一擊后,齊焺將那蠻金大將踢翻在地,揮刀一揚,鮮血四濺,那蠻金大將的頭顱像球一樣滾落到一旁。

“蠻金大將已死,殺!”

喊殺聲響起,蠻金士兵還沉浸在主帥已死的恐慌中,兇猛的狼群失去了頭狼,群龍無首,瞬息分崩離析,土崩瓦解。

戰事由劣轉優,雙方戰況反轉,

終于,蠻金敵兵落荒而逃,涼城軍也鳴金收兵。

齊焺站在土坡上,刀上,盔甲上,臉上皆沾滿血漬。他望著一片狼藉的戰場,抬頭看了看那被濃煙掩蓋的蔚藍天空,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他總算沒讓他爹失望。

“世子,回去吧。”

林楓牽著兩匹馬,跟在齊焺身后。

他點了點頭,正往回走,哀聲傳來,“哥,你死了留我一個人該怎么辦啊……”

那是牛二,他趴在牛大的尸體上悲戚地哭著,而戰場上哀哭聲四起,讓人看了無比心痛。

戰場上就是如此,活著的人留下繼續殺敵,死去的人戰死沙場,馬革裹尸,逝去的英魂長留在這片祖祖輩輩征戰保衛著的土地上。

“齊世子。”忽然有人喚他,他轉頭看去,那是孫灝和邢昭,自那日他離開營帳后,這是第一次相逢。

齊焺抬頭看了眼二人同是沾滿污垢和血漬的臉,只是禮貌地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正當他想離開回營的時候,卻聽唐小花一聲尖叫,齊焺緊張地扭頭。

唐小花騎著的馬莫名其妙的就受驚了。

那匹馬撒開蹄子就跑,戰馬都是好馬,一眨眼已在數丈外。齊焺一驚,未曾考慮地奪過南風,馬鞭一揮追了上去,身后的林楓也上馬追來,直到在一崖谷口,那馬才停了下來。

唐小花摔下馬,捂著胳膊疼得要命,眼淚也忍不住掉了出來。

“你沒事吧。”齊焺下馬,剛想把唐小花拉起來,一個男聲響起,驚得林楓拔出刀,對著那突然出現的人,滿臉警惕。

十多個刺客,以中間的那個黑衣人為首,將他們是團團包圍。

“齊世子,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那人一身黑衣蒙面,看不見容貌,只是聲音略有耳熟。

齊焺圍觀這四周圍著的刺客,冷冷一笑。這是個大圈套,這人領著一群人埋伏在這谷口周圍,就是想守株待兔。

“上次在北寒山,居然讓你給逃了,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齊焺仔細打量著這黑衣人,見他腰間掛著一個令牌,再聽聲音如此耳熟,不禁脫口而出,“陳轍,是你?”

那黑衣人聽到齊焺叫他的名字,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常態。他將面巾摘下,不再遮掩。面巾下的那張臉,正是平南王的那個副將,陳轍。

“沒想到齊世子還是很聰明的,不是傳言中那個紈绔子弟,這么快就猜到了我是誰。”

“果然是平南王想要殺我。”他小心了這么多天,結果卻在這時馬失前蹄。看樣子這所謂的蠻金突襲,估計也是平南王與蠻金聯合,為了引他上鉤演的一場戲。

平南王為了除掉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齊焺有些想不通,他何德何能值得這個岳父為了殺他付出這么多啊。

“你這么聰明,我倒是不舍得殺你了。”陳轍說著冷冷笑道,“還記得案花嶺上射你的那一箭么,唉,可惜我射偏了,否則你現在怕是也不會活著站在這里了。”

“果然是你。”齊焺眼里浮現出殺氣,案花嶺的那場戰爭,其實就是平南王跟蠻金聯合起來除掉他齊家的一步棋,只可惜這步棋下的不好,少了他這個漏網之魚。

陳轍不愿意多廢話,手一揮示意刺客攻上。唐小花受了傷只能躺在那,齊焺和林楓拿起刀,后路已斷,只能破釜沉舟,舍命一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簫聲四起。那簫聲不復往日的樂聲悅耳,竟無比刺耳,難聽得很。這些刺客聽了簫聲竟扔下了刀,很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陳轍大怒,朝著谷里斥道,“是誰在吹簫?這么難聽!”

“居然敢說這簫聲難聽。”一個悠然的女聲響起,眾人聞聲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從天而降,擋在了齊焺前面。

女子手上握著一支竹簫,挑了挑眉,正邪邪地笑著。她的一顰一笑,都帶著很強的殺氣,看的陳轍有些毛骨悚然。

看著那竹簫,再回憶起那刺耳的簫聲,不免讓陳轍聯想到一個江湖傳說。

“風華簫?”陳轍驚呼,”你是煙雨閣的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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