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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壽宴

  • 大康風云
  • 浮小光
  • 3155字
  • 2018-10-11 22:40:14

已是十一月,天氣慢慢轉寒,京城上下不管是高官還是平民百姓,漸漸也都換上了厚重的冬裝。

初七,平帝壽辰,保和殿里大宴群臣,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甚至還有外國使臣皆已到場。

保和殿內掛滿了壽幛,壽幛上寫滿了對平帝的賀詞。保和殿里搭了個臨時的彩棚,用來堆放此次壽宴的賀禮,由禮官負責將各府遞上的禮單和賀禮依次點清。

溫青玄代表長公主府遞上了禮單,他沒有去他原本的位置,而是去找謝璇他們侃大天,畢竟在長公主府的位置上應酬過多,他沒有那個心情去應對。

謝璇和孟津兩個人的位置比較偏僻,因在朝中只是翰林院編修,也沒什么地位。位置雖然偏,不過倒是也安靜下來沒什么人注意到。

過了這個冬天,朝廷就會給派官,到時到底是外派還是留京,就看在朝中的地位和關系了。

溫青玄是長公主的兒子,留京也是合情合理。可謝璇和孟津可就不同了,謝璇雖是名門出身那也是個落魄名門加上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子。而孟津那就更可憐了,寒門出身的他在朝中更是難以立足。

因這壽宴,皇宮里搭了若干戲臺,戲臺上鑼鼓喧天,上演著為平帝賀壽的戲劇。謝璇吃著壽糕,看著這戲劇,有些發困。

“二弟,你在這做什么呢。”

謝璇一抬眼就看到溫青玄那張放大了的臉,他直接被嗆住了,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大哥,你不回你的座位上,跑到我倆這里來做什么。”孟津突然道。

“那邊太鬧了。”溫青玄說著坐在謝璇的旁邊,從案上的盤子里也撿了塊壽糕吃,“這里清靜些,我就來了。”

那兄弟倆點了點頭,又聽孟津突然問道,“大哥,聽說這次壽宴,漠北的太子也跟隨使團前來祝壽了。”

“漠北太子?可是那個赫連崢?”謝璇問。

“不錯,他是漠北的狼王,更是漠北人心中的戰神。”

“狼王?”謝璇有些疑惑,“為何叫狼王。”

“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漠北正經歷了一場政變,漠北王赫連釗也因此遺失了這個兒子。”溫青玄說著看著遠方人來人往,“一年之后,赫連釗夢到自己的兒子正身陷狼窩,他便派人去尋,果不其然,他的手下在狼窩里發現了被狼養大的赫連崢,那時赫連崢不過也一歲的年紀。”

“狼窩?”

溫青玄看著謝璇和孟津驚訝的表情,繼續道,“狼在漠北是神圣的動物,在狼窩生存過一年的赫連崢自然也就成了漠北人心中的神。”

“果不其然,赫連崢長大以后四處征戰,立下戰功無數,而且野心很大,將來也會是大康的一大勁敵。”

“是這樣啊。”謝璇和孟津聽著,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聽了溫青玄講這漠北太子的身份倒是有些好奇,很想見識見識這個戰神到底長了個什么模樣。

正說著,平帝的駕鑾到了。百官此事分隊而列,溫青玄三人也站起身來。

禮官宣布宴會開始,臺下的諸多朝廷重臣皆祝壽,平帝聽著眉開眼笑,很是享受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朝臣祝完壽,接著就到了壽宴的重頭戲,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保和殿的殿門前。

漠北太子赫連崢來了。

謝璇抬起頭,看向那緩緩走上臺階的人。只見那人一身赤色的漠北的太子正裝,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抹英氣,臺下自然也是議論紛紛。

“這個漠北太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聽聞他是赫連釗最得意的兒子,文采治國樣樣精通,不知跟我們的這個太……”

說話的那個大臣自知是失言,連忙閉上了嘴。

有誰不知道他們大康的太子是一個白癡啊。

一個白癡跟一個戰神,如何比?這不是打平帝的臉么?

待赫連崢說完祝壽詞,平帝宴請這位太子去他的御花園小坐。宴會的主角走了,一幫朝臣在下面打著官腔耍著哈哈敘著家常。

戲臺上美女如云,猶如落雁一般懷抱琵琶,衣袂飄飄,婀娜多姿的在戲臺上輕巧地走著舞步,在場不少官員看著津津有味,目不暇接。

公孫柔在宴席上待了一會,歌舞戲什么的她成天在皇宮里都看膩了,自然是覺得無聊透頂。

于是她趁著沒人發覺,偷偷地溜了出來。

她這次來,一個是給父皇祝壽,另外她有求于父皇。

赫連崢隨平帝去了蘭園,公孫柔一看,連忘憂都沒叫,獨自跟了過去,結果在蘭園的門口,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鶯時公主,您不能進去的。”侍衛小哥一臉為難的看著公孫柔。

公孫柔驕傲得頭都快昂到天上去了,她兇巴巴地對著侍衛道,“干嘛,你敢攔本公主?”

那侍衛也是左右為難,這鶯時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得罪了她,自己怕是別想在這宮里混下去了。

“公主殿下,您還是別為難小的了。”

許是公孫柔的吵鬧聲驚動了平帝,他聞聲趕來,看到自家閨女苦大仇深的小臉,忍不住調笑道,“皇兒,怎么,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公孫柔看了眼那侍衛小哥,見他被嚇得一臉煞白的模樣,有些懊惱地道,“是父皇啦,宴會上光顧著別人都不理兒臣,柔兒不開心。”

公孫柔這么一說,平帝倒是被逗樂了,他牽著寶貝閨女的手,將她拉到赫連崢身邊,道,“皇兒啊,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漠北的太子,赫連崢。”說著又給赫連崢介紹道,“這是朕的三女兒,鶯時公主,她自小被朕寵壞了,讓太子見笑了。”

平帝的語氣里帶著幾許淡淡的傲氣與得意。

“見過太子殿下。”公孫柔微微福身,裝作乖乖女的模樣,向赫連崢行禮。

“公主。”赫連崢將右手置于胸口,微微躬身,以漠北的禮節行了一禮。

后來的場景就是,公孫柔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漠北太子跟她的父皇各種家長里短互相恭維,眼皮也覺得越來越重,但她又不能睡,強撐不讓自己的眼睛閉起來。

畢竟她這次來可是來表揚謝璇的啊,她想求父皇把謝璇留在京當官而不是給外派出去。

當她的父皇突然提議派人帶太子在京城游玩的時候,公孫柔突然打起精神來,她看到父皇有些糾結的眼神,靈光一閃。父皇必然是因為派誰去陪這漠北太子而敢到頭疼,漠北太子怎么說也是身份尊貴,不能只由禮部找人接待,這樣的話丟了大康皇室的臉面。找皇室的宗親作陪那也是基本的禮節,只是他頭疼的是到底找哪個兒子陪這個赫連太子。

公孫柔突然想起了公孫沅,“父皇,兒臣斗膽有一提議,不如就讓九皇弟帶太子在京城游玩吧,他成天無事到處玩,自然知道京城哪里比較有意思。”

公孫柔說著,心里也是有些小得意的。

平帝本正在為如何處理此時而感到煩惱,經女兒這么一提醒這才想起小七公孫沅平常不理朝政,不涉黨爭,讓他去接待赫連太子最合適不過了。

“那就讓朕的小兒子帶太子在京城游玩吧。”

她不光給父皇立了功,還作弄了小七,別提多開心了。

公孫柔熬了好久,才熬到父皇跟漠北太子那帶著牛皮氣味的謙虛對話結束。

這個漠北的太子,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公孫柔一眼,就離開了御花園。

趁著這個空當,公孫柔趕緊把這次來的目的跟平帝說了。

“父皇,有一件事兒臣要求您。”

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平帝心情大好,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十歲。他滿臉笑容的道,“什么事啊。朕的乖女兒,你說什么,父皇都答應你。”

“父皇還記得上次柔兒出宮么。”

“記得啊,當然記得。”平帝笑了又笑。

“那時候,兒臣碰到了一個書生,當時他看著挺可憐的,兒臣就幫了他一把。”

“沒想到他最后竟然成了探花。”

“探花?”平帝這才想起之前的殿試,他親點的那個探花郎,“是叫謝璇是吧,朕對他印象倒是也不錯。”

公孫柔聽著,有些羞澀,她習慣性的搓了搓手,“過了冬,朝廷不是要派官的么,兒臣想讓他留在京城。”

平帝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副模樣,突然喜上眉梢,“看來柔兒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你想讓朕賜婚?”

“不是不是。”公孫柔有些慌張,扭扭捏捏的道,“兒臣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兒臣,怎么能逼他呢。”

平帝止不住逗弄女兒的心,佯裝氣憤,道,“朕的女兒,有誰敢不喜歡?”

“哎呀,兒臣還不想出嫁,兒臣還想多陪陪父皇呢。”公孫柔拉起平帝的手,撒嬌道,“兒臣想嫁的時候,會告訴父皇的。”

平帝寵溺的伸出手指,刮了刮公孫柔的鼻子,有些無奈的道,“你啊,有了心上人,就把父皇忘了?”

“父皇你又捉弄兒臣,兒臣不理你了!”

比起御花園的歡聲笑語,那被甩鍋的公孫沅,可就沒那么開心了。

當公孫沅接到圣旨的時候,肺都快氣炸了。

閑著沒事去接待什么漠北太子,父皇一直以來很寵他但對于涉及朝政的事從來都是把他排除在外的,可這次居然把這么大的鍋甩給他,真是邪門了。

公孫沅一想頭有點疼,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有人在搞鬼,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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