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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普濟寺一敗官軍

  • 大宋封神傳
  • 菊豆
  • 4435字
  • 2018-09-08 22:38:11

卻說西涼太守寇修之擂鼓點將,領(lǐng)了三名副將,點了三千名精壯士兵,離了涼州城,浩浩蕩蕩向高涼縣城趕來。

再說高涼城內(nèi),高涼縣令武英群那日接到百姓報官,聲稱寇府一家滿門俱都被殺,不由得大驚失色,但又如何肯輕信,便帶著縣衙眾屬官衙役趕到寇府。到了寇府,推開大門,只看到滿院狼藉,各個房門都開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忙快步去查看,等到轉(zhuǎn)了幾間房子,看到一具具尸體,頓時如雷驚的蛤蟆,雨淋的蛤蟆,一交跌坐在地。

一郡之太守滿門被殺,如此潑天大案,竟然出在他的任內(nèi),這可怎么得了?他不敢隱瞞,一壁令主薄帶眾衙役勘察現(xiàn)場,一壁趕回縣衙向太守府發(fā)公文不提。

寇修之寇太守帶領(lǐng)三千人騎快馬一路飛奔,不一日趕到?jīng)鲋莩恰J亻T的士兵待要攔截,被他一馬鞭抽倒在地,騎著馬風(fēng)一般領(lǐng)著親兵進城去了。

這頭武英群正在縣衙焦頭爛額,忽聽得外頭一陣人喊馬嘶,疑惑之間,就聽有人大吼:“武英群,你給老子滾出來!”

他一聽就大驚失色,太守大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只好硬著頭皮迎出門去,剛走到滴水檐下,只見寇修之已經(jīng)來到院內(nèi),一身鐵甲,頭帶金盔,花白的胡須上面是兩片緊抿著的嘴唇。寇修之大踏步來到武英群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怒道:“姓武的,老子將家眷托付給你,你關(guān)照的好哇。”

武英群哭喪著臉,哀求道:“大人,大人您輕點,輕點。”

寇修之冷哼一聲,甩開了他,走到廳里,拿起水壺咕嘟嘟喝了幾大口,隨行的幾個親兵跟進來,按著刀侍立兩旁,寇修之坐了正中間主位,道:“我今日帶兵前來,定要將這淫寺一舉踏平,為我妻兒復(fù)仇,你叫上人,前面帶路。”

武英群忙不迭地應(yīng)聲道:“好好好,大人稍作休息,下官這就去叫人。”擦了把汗,就出去了。

這武英群腳程倒是快捷,不一會兒領(lǐng)著三班衙役進來,向寇修之行禮道:“啟稟大人,人都已經(jīng)帶到了,不知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到了現(xiàn)在,他仍不知道這位寇太守所說的“淫寺”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觸怒了盛怒之中的上官,只是心下揣摩,莫非大人口中的“淫寺”就是寇家滅門慘案的禍首不成?我高涼境內(nèi)只有一個普濟寺,這普濟寺方圓二十里很是有名,香火鼎盛,難不成是它?

寇修之又喝了口茶,起身對一個親兵道:“傳我的將令,叫弟兄們休整完了,即刻整軍列隊,隨我剿賊。”親兵喏了一聲,出門上馬飛奔而去。

寇修之道:“武英群,若我的妻兒還在,倒也好說,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你就等著本官參你吧。”說著站起身來,整好衣甲,說道:“走,去回雁山。”

武英群一面答應(yīng),一面心下惴惴:果然是這普濟寺。

武英群騎馬帶著衙役們前面開路,出了西城門,早有三千士兵列隊在門外等候。路邊圍觀的百姓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不多時,大軍來到回雁山下,普濟寺前。看到那山路很是狹窄,寇修之在馬上不禁皺了眉頭,打馬前去轉(zhuǎn)了兩圈,對手下將領(lǐng)道:“如此山路,咱們的人能上去嗎?”

一個青年將領(lǐng)提馬出了隊列,說道:“回大人,上去倒也能上,不過據(jù)標下估計,恐怕得有一個時辰。”

寇修之“嗯”了一聲,沉吟片刻,將馬鞭一指,大聲道:“擂鼓,上!”武英群見機得快,喝道:“劉班頭,你帶咱們的人先上去,將百姓驅(qū)逐了,一切聽各位將軍的指揮。”

“咚,咚,咚……”三聲鼓響畢,三千大軍如同螞蟻一般一排排地向山上走去。那山道臺階是用青石鋪成,最多只能并排行走兩人。

寇修之神色冷峻,一語不發(fā)。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大軍全部上山,寇修之跳下馬來,拾級而上,武英群緊緊跟在后頭。

待上了寺前的觀景臺,只見三千人馬呈雁翅狀排開,將廟門團團圍住,寺門洞開,幾個年輕的沙彌手持木棒,正在緊張的戒備。

寇修之看到已無進香的百姓,便走上前來,大聲說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答話!”

話剛說完,從里頭出來一群僧人,正中間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精壯和尚,身披大紅袈裟,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嚴云,見過將軍,不知將軍提兵到此,有何見教?”

寇修之冷哼一聲,說道:“賊和尚,休要和本官拽文,速速將我家眷交出來,如若不然,不要怪我手辣,定叫你滿門上下一個不留!”

這嚴云住持微微一笑,說道:“將軍這么說,小僧可就聽不明白了,每天來敝寺進香的香客那么多,且不說你的家眷姓甚名誰我不知道,即使小僧知道,此刻大軍圍山,所有的香客都下山去了,將軍怎么反來找我要人?”

寇修之一聽這話音,臉頓時冷了下來,冷冷說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愿交了。”

嚴云和尚道:“非是不愿,實是不知將軍說的是什么情況,貧僧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更不知哪里得罪了將軍,引得大軍圍我山門。我佛慈悲,有好生之德,如果貧僧有能幫到將軍的地方,自然會鼎力相助,唯命是從。”說著宣了一聲佛號,他大義凜然,不卑不亢,居然也有幾分得到高僧的模樣。

寇修之聞聽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說道:“好奸賊,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肅了笑臉,大手一揮:“來呀,與我殺進去,誰能生擒此賊,我有重賞!”

眾士兵發(fā)一聲喊,在各級將官的帶領(lǐng)下向寺廟大門沖去,一眾衙役或是為求功勞,或是長官命令,竟都緊隨其后,毫不拖泥帶水。

那嚴云和尚見狀哈哈大笑,往后退卻,前頭的沙彌弟子瞬間補上,將他擋在身后。

一個身披盔甲的青年將領(lǐng)看見了,將長槊揮出,瞬間掃倒了幾名和尚,那群和尚統(tǒng)共不過百十人,哪里是這些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老兵的對手,只是一波沖擊,便七零八落,那小將舞著長槊沖進廟門,直奔嚴云和尚,眼看就要趕上,生擒那賊,卻見那和尚向左一拐,拐到一根粗大的廊柱后面不見了,正疑惑間,只聽得寺廟院內(nèi)一聲震天也似的霹靂聲響起,眾人吃這一驚,無不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抻著脖子往大雄寶殿處看去。

這寺院并不大,三千多人如何能夠擠得下,因此第一波參加戰(zhàn)斗的大概只有一千人左右,其余的都在寺外掠陣,這時聽見院內(nèi)異響,都心下詫異,另外一位中年將領(lǐng)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向寇修之稟告了一聲,帶著親兵也上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只見大雄寶殿大門洞開,從里面忽地起了一陣狂風(fēng),這風(fēng)不似尋常天風(fēng),乃是呈土黃色的腥風(fēng),氣味異常,聞之欲嘔。眾人見那風(fēng)來的蹊蹺,都不敢亂動,只見那團風(fēng)昏昏漠漠,在寺廟上空盤旋了幾圈,那青年將領(lǐng)的手便把持不住,長槊脫手飛出,連同許多士兵的兵刃,俱都被風(fēng)卷進了空中。

這些兵刃被那風(fēng)卷成一團,如同一個圓球,那小將凝神看時,似乎風(fēng)中立著一個人,在那里指手畫腳,撥弄風(fēng)頭,不禁嚇得面如土色,轉(zhuǎn)身就往廟外跑去,人群擁擠,他撥開一個個士兵,正擠出人群,到了寺廟外頭的觀景臺,正見那風(fēng)裹挾著一團兵刃從屋瓦上空飛了出來,直來到大軍陣前。

小將心知不妙,大吼一聲:“將軍小心,風(fēng)里有妖物!”寇修之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那凌空轉(zhuǎn)動的兵刃似乎是長了眼睛一般,呼哨一聲,就向下方?jīng)_來。可憐寇修之征戰(zhàn)半生,殺敵無數(shù),才有了今天的權(quán)勢和地位,到頭來卻被一把沒有被人手持的長刀透胸而過,當場便倒在了地上,落個畫餅去了。

武英群見此情形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見那些在空中飛舞的兵器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一般,在人群里穿梭來去,每一次都要濺起一束血花,帶走一條人命,他心知此事有反常,恐怕有妖人作怪,如何肯久留,便帶了幾個親近的,沒頭沒腦地往山下跑去。

那小將機警至極,從地上撿起一把兵刃,護住周身,趁著場面混亂,偷偷摸摸地往山口處跑。一柄單刀好像長了眼睛,直追他的后背,他心中陡起警兆,回身用刀一磕,將那刀磕飛,轉(zhuǎn)身就跑。

此時場面非常混亂,三千多人在寺廟內(nèi)外抱頭鼠竄,頭頂上空一團土黃色的怪風(fēng)卷起一把把兵刃,然后這些兵刃又向人群里射去,好似長了眼睛,就連那些寺廟里的沙彌,也都看得呆了,不知道這風(fēng)是從何而來,但那些兵刃卻又不傷他們,只追著士兵屠殺,場上已經(jīng)形成了一邊倒的局勢。不知是哪個士兵喊了一聲:“有妖怪,跑啊!”人群頓時鼓噪起來,一個個都一窩蜂地往山下擠,山道狹窄,如何擠得下?登時被擠下山的,被推下懸崖的,甚至還有的爬上了樹試圖躲避的,不一而足。

這小將身法倒是伶俐,他力氣大,又靈活,居然左沖右突,率先下了山,待下山以后,只見高涼縣令武英群已然帶著幾個人跨上了馬,滿頭大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物,小將軍,咱們快走吧!”小將答應(yīng)一聲,忙收攏逃下山的殘兵敗卒,發(fā)一聲喊,都急匆匆地往高涼縣城而去,把個堂堂西涼太守寇修之的尸身任其丟在山上。

一群人如亂蜂一般回了高涼縣城,清點人數(shù)后,可憐三千帶甲健兒,末了只剩下四百余傷兵,將官以上只逃出來小將一人,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武英群面色慘白,他定了定神,一面讓縣里的主官將那幾百士兵安排了食宿,一面修一道緊急公文,將此事件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寫清楚,用六百里加急,連夜上報給了朝廷。他不知寇謙已入山學(xué)道,只道寇謙也死在寇府,雖然沒有找著尸體,但料想斷無生理,因此上在奏折里說西涼太守寇謙滿門俱被妖僧屠個干凈,如今只剩下白水縣令寇贊與寇太守之孫寇準。

另一頭,又修書一封遞給白水縣寇贊,將此訃告告知,請他節(jié)哀,相信朝廷必有良策處置。

而遠在涼州城內(nèi)的寇準和齊蟬兒,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這幾日倒還松快,忽有一天,小將帶著殘兵回來,將此事告知了太守府眾位同僚,一個個都面如土色,當下,眾人推舉了太守府參事王琮暫時代理太守事宜,等待朝廷新的任命下達。

卻說寇準和蟬兒兩個人乍聞噩耗,也是悲不自勝,寇準還小,沒什么概念,只是知道以后再也見不到爺爺了,蟬兒卻懂事理,知道老爺帶了這么多人,還是落個身死魂滅的下場,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既是悲寇府一家命運竟如此慘烈,又悲自己以后要往何處去,難不成又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帶著小寇準去白水縣尋大少爺嗎?

這王琮是個白面書生,平日里就掌管著寇太守的文牘工作,他富有謀略,深得太守信任,表面上一團和氣,正大光明,然而在內(nèi)心里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此刻他掌管著一郡的軍政,看著平日的同僚如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聽他招呼,心中很是得意,只是一想到朝廷不久就要派駐新的太守,便悶悶不樂。

這一天他正在太守府文案房處理公文,門外忽然有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求見,他自己是讀書人,雖然做了軍職,卻仍然對讀書人有莫名的親近,便叫這人進來。

這少年書生生的劍眉星目,舉止很是瀟灑,他不客氣地略行了一禮,就坐在了客位,說道:“王大人的病,近來可好?”

王琮一愣,道:“本官身體康健,并沒有什么病,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此戲弄本官?”

那人輕笑了一聲,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不過州學(xué)一書生,家父是太守府的一個小小校尉,不值一提。不過我觀大人氣色,明明是有病在身,只不過這病不在肌理,而在心頭,學(xué)生偶然學(xué)得幾手,因此特來為大人解憂。”

王琮聽了這話,不動聲色地“噢”了一聲,也端起茶來小啜了一口,說道:“那你就說說看,本官得的是什么病?”

那書生笑道:“不過是鳩占鵲巢,而鵲不日將歸罷了。”

王琮道:“是嗎?那么,本官請問你,何以教我呢?”

書生道:“豈不聞法不傳六耳,大人以為如何?”

王琮略一沉吟,便揮手屏退左右,說道:“好了,不用繞彎子了,有什么話,請直說吧。”

那書生說:“好。”便起身上了陛階,來到王琮面前,躬身施禮,又道:“敢問可有我大魏輿圖?”王琮便叫人拿了輿圖掛出,這書生指著輿圖,說出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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