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加猛這個人在不熟悉他的人眼中是一個白面書生,整天就知道看書,老老實實的。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跟他這副書生相完全不符的重金屬音樂。草加雖然喜歡這種音樂,但他卻對樂器一竅不通,當然了也沒有人規定喜歡重金屬音樂就必須會樂器。不過他倒是有一副好嗓子,他唱起歌來很棒,什么類型都很適合他,他也很喜歡唱。他想著自己以后可以學一門樂器來演奏這種音樂,未來當個音樂人也不錯。他經常這樣想。草加的這個想法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個女孩知道。
那是一個放學后的下午,學生們大多都回家了。而悲催的草加因為作業忘帶了所以留在學校補,等他寫完交給老師后,他突然想去音樂教室看看,那里在放學后就變成了音樂部的地盤,草加想去看看,如果幸運的話還能聽到美妙的音樂。
等他到了音樂教室那一道走廊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女學生在教室外鬼鬼祟祟的。那個學生在門前不斷徘徊,偶爾踮踮腳想從門縫里看到什么,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音樂教室的門關的死死的,什么也看不見,她這么做只是在表示自己的不甘吧。
“那個……你要找人嗎?”草加上前問道。
“啊?我不是……我……”女生好像被嚇到了,說話都結巴起來。
“如果是的話最好現在去哦,他們現在應該還沒開始練習吧。”教室里沒有歌聲或樂器聲傳出,草加就這樣認為了,不過等過段時間學校會把音樂教室裝上隔音板,到那時候這個方法就不能用了。
“不……我不是找人,我只是路過想聽一下。”女生眼光回避著草加。
草加打量著這女孩,娃娃頭,大眼睛,加上隨著夕陽的一步步逼近而染上的嬌艷欲滴的色澤的面龐,美得仿佛只應天上有……
“那你呢?草加同學。”女生問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草加很是意外,在他的記憶中他不記得有這位女生啊,顯然不是自己班的。
“當然知道了,校聯歡會的時候你登臺唱歌了吧?真的很好聽呢。草加同學是來練習的嗎?”女生微笑道。
“不,我不是音樂部的。我來這跟你一樣是想試試能不能有幸聽到音樂。”
“啊?草加同學竟然不是音樂部的。草加同學唱歌這么好我還以為……”她用右手擋住了微張的小嘴,看上去她感到很意外。
“唱的好的不一定都是音樂部的吧。”草加笑著回答她。
“也是呢。”女生輕點了下頭表示了贊同。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草加突然想起來。
“哦,我。我叫藤岡未咲,叫我未咲就好了。”她輕快地說著。
“未咲啊……這發音挺好聽的。”
“所以有音樂天賦的人都是在意發音嗎?”未咲眨著她的大眼睛,調皮地說道。
“音樂天賦?我嗎?”草加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了,我面前除了你還有誰啊?”未咲用一種“不然呢”的表情說著。
“音樂天賦啊……”草加覺得這個評價對他太高了,他只是唱歌好一點,不過,“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當個音樂人啊,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喜歡重金屬音樂哦。”
“這真沒看出來呢。”
“是吧。”草加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你要加油哦。”未咲看向窗外,看著那被夕陽染成朱紅的天空說,“成為音樂人。”
從那以后他們偶爾會在學校里碰見,不過大多都是幾句寒暄,但是草加記住了這個女孩,更記住了她的話。他沒有去打聽她是哪班的,因為他覺得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所以不需要去特意地打聽。可惜他錯了,那個女孩在初三時不見了,有人說她轉學了,也有人說她死了,其實草加只要問問老師就能知道的,不過他沒有,他不知道老師會怎么問他,盡管他對女孩的“失蹤”感到很不安,但他始終沒去。那段時間他整天無精打采的,心里就像少了什么東西,后來他明白了,他的心里少了一個叫未咲的女孩,原來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個叫未咲的女孩了。
初三一年他都沒有任何干勁,如果不是父母督促,就他這樣他恐怕連高中也上不了。在高中上了一學期后他感到厭倦,當然轉學是不可能的,父母是絕不會同意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這個這么倔強,可能是怕自己適應不了新環境?有時候草加就這樣想著。
這次他來夜見山是跟父母一起來看望他的爺爺奶奶,這是父親的老家。剛開始草加很不情愿,雖然這樣但也不敢反抗,但等他來到之后才發現這里比大城市好太多了,沒有大城市的喧鬧,沒有那么多汽車,沒有聳立的高樓,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他開始覺得自己會不會是被重金屬和城市擾的心煩,所以他才對這種小鎮感到喜歡。
原本是計劃三天就走,不過看兒子喜歡于是父親就決定多留幾天,正好也多陪陪老人。可是,如果沒有多留的話,草加就不會看見那個女孩了。娃娃頭,大眼睛,不同的是一只眼已經戴上了眼罩,這就是未咲!當草加發現時他都想跳起來,但他的理智控制了他,讓他不至于出丑。更何況他們之間只是在一個學校的關系,又不是戀人,見面這么激動人家搞不好以為你是神經病呢。就算理智控制了他可結果還是有點不如意,不,是很不如意。因為未咲居然說不認識他,還跑了,他雖然追了上去,但未咲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當時感覺心就像針扎一樣,很痛很痛。他不明白未咲為什么要這么做,自己之前也沒做什么啊?草加在痛苦地思索著,可他哪知道他遇見的女孩根本不是未咲,而是她的姐姐見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