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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封神榜 封神榜

茅先生一行人,回京途中。字號“翔宇”的中年男子,按奈不住問道:“總統當真將那部分國運托付給道人的弟子?”男子露齒含笑,雖有不解,但卻不失風度。

茅先生拍了拍他的手掌,“此等大事,道人以術法遮蔽你們的感知,但諸位皆是亂世英才,國運動蕩之際都有所感覺。那道人實屬高人,你等只聽到道人稱贊吾等為今朝風流人物。”茅先生想至于此,心懷酣暢,嘴角笑意不減。繼續言:“我下山前,除了問那傳承國運的楚小子,為何讀書的問題外,那小子還遞給我一封書信,上有一詩。我老茅經歷風雨幾許年,也不曾看漏眼。沒想到在那玲瓏山,倒是服了呀!”

眾人見總統對于一個后輩如此頌揚,一位國字臉,器宇不凡的漢子趕忙接著問:“老茅你倒是說,如何了得。我們也好高低立判一番。”

茅先生望向眾人,哈哈一笑:“此子不凡,有二:其一,讀書,讀的是那天下蒼生!讀的是為華國崛起!”茅先生鏗鏘有力的話語,其余人都低頭若有所思。“其二:是詩,楚小子遞給我的一封書信里寫有《園春·雪中》一篇詩文,你們等聽聽。”

茅先生矗立長城城頭,豪邁讀出:“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比天公試比高!”言語落,華夏大地陽春春意愈濃,一股昌盛氣竄動五湖四海,中原有謂母親的大河,與那綿延不絕,千里大江,華國兒女的心中河江水位騰升。河勢為國勢,漲漲升高!

遠在高閣上的年輕道人,縱身一躍,蟬劍飛鳴,仙人御道而行!道人飛升前,叮囑楚靈:“為師,終究是一副畫像身外身,能在此間有所作為已不易。你是貧道最小的弟子,貧道注重道心,今幫你奪造化,能否握住還是靠你自己。”這位性情溫和的道人,眼眶泛紅,撫摸楚靈。楚靈跪地,將頭磕于地,天性冷漠的他早已潸然淚下。道人也不怪楚靈小女子作態,尚覺得虧欠太多,道心蒙塵十八年!他釋明心定將天地欠下的還回去。

楚靈舉手擦去眼淚,“師傅見笑了。”說完起身,挺胸站立,朗聲為道人送行:“我楚靈,定傲世為尊!”

道人長歌,仙劍長鳴,一道靈光直達天門!道人登上那最接近天的祥云,天門大開,天界靈氣大舉涌入凡界,一道道仙道金光落凡。“天庭今日是審人,還是判人,諸仙人被貶何義?”穿著草鞋的道人,以氣為息,息息九九轉,上達天庭。云層重疊中,有三個偉岸的身影,一位背大日不滅金功德輪的佛陀,體態祥和端莊,身后菩薩,羅漢誦經,儼然有一方極樂凈土,另一位同年輕道人一般,頭頂三清極善極明道冠,身有浩然氣,袖中無風清自動。最后一位乃是一位絕世佳人,乘坐鳳輦,鳳輦描金鑲玉,皇氣浩然。一襲呈鳳霞衣的佳人走下鳳輦。

“喲,什么風把后土你都吹來了。”年輕道人冷笑。

女子一聲冷哼,霎時間氣息席卷八方,“天庭不可一日無主,自昊天帝歷經天人五衰入魔,天界大亂,眾仙叛離,昊帝掌殺兩百余眾神,周朝以來封神三百六十五位,或因天庭事變尚可重回轉世不過數十余位,剩下百名仙位尚缺。進吾與西方釋迦摩尼大佛,青山道友相議,打開封神榜。尋求接榜之人!”

釋明心聽完,隨即拍手稱道:“封神榜,好東西,貧道掐指一算,我那小徒兒的大道契機就在今日。諸位有何見解。”

與釋明心同道的青山道人,打趣言:“道友我自入道從未收過徒弟,今尋得一道體,貧道欲收其為徒,這封神榜我也想爭一爭。”釋明心漫步云端,這一位以道開宗立派,以劍救人入世的年輕道人,此時面對青山道人的玩笑言,也不得肅然對待。手中拂塵飛揚,釋明心平靜如水,與那青山道人對視,兩人皆是一絲笑意露于嘴角。

“阿彌陀佛”許久不語的釋迦摩尼佛陀,睜開慧眼,聲如洪鐘。“封神榜本歸于天道神物,萬物有緣者得之。佛講究緣,施主造化無雙,真要逆天行事?不顧天道?”佛陀雙手合十,頷首。

道人本想開口大罵禿頭老驢,連老和尚的佛法都不如,還口口佛道佛緣。釋明心今生最恨那胸中蒼生道義,卻行茍且之事的假僧。尚且不說眼前佛陀,是那真佛還是假佛。他釋明心決定的事情,就當做到。他的徒兒傲世而立,他有何曾不笑傲三界?若想爭緣,以力爭便是。

突然,自恒古不變的天門中掠出一則金黃法貼。刻有“赦封”二字,鴻蒙古氣蔓延三千大世界,三十三重天。法帖通體為黑,兩角金龍含珠,大勢起,封神現。

年輕道人二話不說一手伸向封神榜,掌化天地,罩住封神榜,欲拿下之際。一語浩瀚佛音奔涌而至,釋明心腳踢拂塵,拂塵三千,以毫為盾遮蓋佛音。

佛陀怒目金剛,一念須子,佛陀神念正要破那三千拂塵,青山道人心語傳話,“如來,貧道與明心道友尚有一世執念未過,今日怕不能如佛陀所愿。貧道雖然不問三界許年,可那西天爛陀寺中傳聞有一號稱天下無禪可參的小彌陀。如來可不曾有私心?”青山道人捏須調笑道。

如來低語“阿彌佛陀”,也不回答青山道人,由原本雙手合十的姿勢,掌從胸前舒展來,大日神掌臨天而降,青山道人笑意更甚。與釋明心的拂塵不同,青山道人握己拂塵為筆,以天界浮云為墨,中天蜿蜒形紋,摘日月成點,太極圖成。周天輪轉,日月不息,將大日神掌阻攔。

人間界,玲瓏山大堂。白發老頭,矗立于八卦圖前,楚靈坐八卦中央,劉基望蒼天喃喃道:“封神榜重現,師傅應該已經登于九天。”隨后,劉基轉身一臉肅穆:“楚小子,準備接榜!”接著大喝:“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卦鎮巋然五岳。”華國大地上赫然而出八卦圖。

京城,長城。功德圣人茅先生,順應劉基,將詩后半讀出:“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茅先生大袖揮動,沖萬里河山朗聲道:“茅某,借各位運勢一用。”綿延時光長河乍現,波濤翻騰,每一道波濤前均有人影浮現。

“愿借!”鼎沸人聲回響長河。

楚靈端坐八卦,紫氣至西源源東來,眉心深紫豎痕越顯妖艷。時光長河中的運勢涌入楚靈體內,大運者方掌封神榜。楚靈心神浮動,再次進入那血色深淵,貴有先天凈靈的紫氣一寸寸的洗滌楚靈靈魂深處的罪惡。楚靈跟隨著紫氣緩緩前行,被鐵索鎖住的男子,也沒有了之前三生萬物死念的戾氣。眼眸清澈,站起身,鐵鏈鈴鈴。走向楚靈,兩人對視久久不語。

楚靈率先開口:“你是誰?”,黑鱗漢服男子,面對楚靈的詢問,搖頭。“我也忘記了我是誰,先前的道人是?”

“師尊。”

“哦?你們的氣息可真像。紫氣東來,大勢所趨,雖是人力,無德也不能承。不知道你得到造化是什么。”漢服男子摩挲下巴,津津樂道。古怪男子丹鳳眼輕佻,邪魅一笑:“我居入你體里,多半是那個半月玉佩。不過我現在也迷迷糊糊,有些事情還待我想起。”言罷,化為一抹黑煙,消散。“吾沉睡,下次見。”

楚靈在那男子沉睡后,心神歸體,還在琢磨男子話的楚靈被劉基喚醒。見楚靈睜開眼,恢復神識,心頭一喜。“楚靈,接榜”自天外,年輕道人的傳話至。楚靈身后紫蟒浮現,太微紫氣纏繞,楚靈借運勢為力,接下天外落下封神榜。

一身白玉袍加身,紫蟒雕衣,除去卿身三尺雪,世間無人勝白衣。

匯天地大勢,于加一人,楚靈,奉天承運,接封神榜。上封百神,下判陰陽。

年輕道人見己弟子獲封神榜,大笑。先抱拳謝青山道人,敬人者,人恒敬之。青山道人微笑點頭,身影消散。轉身面視佛陀,和那被八卦圖鎮得真身的后土。“兩位不走?莫當我釋明心沒有脾氣。老禿驢,沒搶到氣不氣?,后土你氣不氣?”道人伸出手指,指著兩位大帝譏諷。

后土此來有所圖,不過福緣之事,所扯因果甚多。后土不惱封神榜被道人奪去,她也明白封神一事事關重大,不過冥冥自有天意。她家妮子得不到便得不到了,若是一道封神榜便能壓她大道。這道不走也罷!后土是著實不喜這登徒子道人,雖后土真身被劉基以八卦,借那功德圣人,與時光長河的帝皇將相勢所壓。終究為一代大帝,冷哼表達不滿,隨即也是消散天地。

釋明心對于后土的離開,意料之中。輪回往生執掌大帝,封神榜有所關注無可厚非。兩位大能離去,只剩下釋迦摩尼。釋明心毫不在意,低頭喃喃:“時間不多了”,不過,心思量你這個禿驢,有什么資格搶我徒弟的東西!不待佛陀有所反應,一劍光寒九州。大日如來法身毀于一旦。

若不是這榜有那鴻蒙氣的萬斤重,你個禿驢,掌中佛國?打的你須彌盡碎又如何?剩下的人也快來了吧。釋明心淡然的望向天門后,不過耗盡五分力堵住你們足夠了。門中似有寶物,術法施展,可不曾待天門。

“天門,給我關!”

令下,蟬劍劍尺鋒芒,釋明心握劍,一劍封天門!

年輕的道人瞇眼抬頭沖著儼然要關閉的天門言:“一群厚顏無恥的人,可笑。”“你們來了,這世間又要禍亂百年?”道人自顧自的自問自答。道人拂塵掠過,將一道身影送入天界。天門關,

天界司神,子聿,回天界重修金身。

了卻一切手尾,道人一人人力奪天機,淺薄的靈體眷戀的瞅了瞅人間界。

道人飄散羽化天地時,思慮過往,騎牛走遍天下,腳穿草鞋的道人,在過那巍峨萬丈的山關時,也不知這天下道理有多厚,他的劍道有多高。只遙遙記些許年初春,低頭是禪,抬頭是禪,秀色是禪皆可參的女子送給他的蟬劍。若是還有讓道人惦記的便是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了。道人展顏一笑,道大不算大......

人世間,白袍男子三叩九跪,三步一叩,一步一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他的先生當是天地下最好的先生。

今,楚靈,筑道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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