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南京才得一個月,卻不料就生起重病來。這一天是八月二十一日正逢禮拜,患了近似時癥的病,當初昏不知人,樣子十分沉重。學堂里的醫官照例是不高明的,所以醫藥毫無效驗,朋友們勸去住醫院,那時這只有外國教會所開的醫院,窮學生怎么住得起呢,承蒙同班的柯采卿自動的借給我六七塊錢,俠畊從陸師趕來,雇車送我進了美國醫院。這所醫院設在鼓樓,大概創辦人的名字是啤勃(Beebe)吧,一般的人都稱它作“啤啤醫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