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集市總是那么熱鬧，大家穿著棉衣憨態可掬，小孩子穿著紅色的棉襖，即使小手凍得通紅也緊握手里的鞭炮。有個孩子手里拿著火柴盒用力的擦著火柴，隨著一桿白煙飄過，火苗在手中躍動，不過旋即被大風吹滅了，拿著鞭炮的孩子不滿意的白了他一眼，火柴小孩只能委屈的搓手指。

“哈哈哈，你看那孩子多慫。”天南星笑的直拍大腿。“走走走，往里走走，看看都有啥。”

仙茅被天南星推著往人群中擠去，在人海茫茫中，有個地方人特別多。離遠一看，黑壓壓的全是腦袋，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光頭，在刺骨的寒風中使勁揉著腦袋。

“皮子，皮子，上好的皮子。”賣皮子的小販站的老高，在攤上叫賣，看的人很多，卻沒有幾個買的，可以看出價格不菲。

“皮子皮子，上好的皮子，爺們，純狼皮，整點？”小販沖著花白胡子的大爺說。

“皮子確實不錯，太貴了些。”大爺搓著皮子，皺著眉頭說。

“爺們一看就識貨，皮子不錯，價格當然要貴了，一分錢一分貨嘛，是不是爺們！”小販諂媚的笑著說。

大爺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揉著皮子，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可見這皮子確實讓大爺流連忘返，不過看大爺這表情應該是囊中羞澀。最后大爺長嘆一聲，放下皮子走了，在人群邊上還看了幾眼。

天南星趕緊走上前去拍了拍大爺的肩膀“嘿，爺們！還記得我不？”天南星給自己點了根煙。

“你是？”大爺滿臉問號，顯然對這個不速之客表現得非常陌生。

“爺們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我們去你們村子旅游，到你們村拍照留念，還和你合影過呢，你記不記得你當時笑的可開心了，還說這是你第三次照相呢。”天南星說著又掏出一只煙。

“哦~”大爺恍然大悟“你看我這記性不好，唉～年紀大了小伙子多體諒。”

“來，爺們點上。”天南星把煙遞給大爺，順手點著。大爺滿意的吸了一口。

“大前門！行啊，小伙子，這煙可以啊。”大爺對手機的煙嘖嘖贊嘆。

“大爺，問您個事。”天南星湊上前去。

“你說。”大爺瀟灑的彈了個煙灰。

“你看我們這來買點東西，看這皮子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被忽悠啊。”天南星擺出一副落水狗的表情。

“你大爺我啊，別的能耐沒有，”大爺深吸了一口煙“但大爺以前是獵戶，大爺跟你說，皮子絕對真，就是太??貴了。”

“嗯，可不咋的。”天南星像拿筆一樣拿煙，滿足的吸了一口“但是一分錢一分貨嘛。”

“嗯，可不咋的，看你倆這穿著一看就是有排面的人，城里來的吧。”大爺打量著天南星和仙茅。

兩人穿著確實與他人不同，別人過年都穿大紅大紫的，就他倆穿著黑色的風衣，利落的皮靴。

“我們是……”仙茅剛要說話。

“我們就是來旅游的，你忘了上次和你照相啦！”天南星打斷了仙茅的話。

“這個小伙子靴子不錯啊，”大爺指著仙茅的靴子“磨砂面吧？”

“我老爹給我的，什么材料我也不知道。”仙茅只能如實回答。

“哦，真不錯。”老頭抽了最后一口煙，踩滅。“走啦小伙子，有機會再嘮。”

“爺們，來來來，再來一根，”天南星又遞給大爺一根煙。

“謝謝小伙子，過年好！”大爺接過煙夾在耳朵上。

“過年好啊。”天南星沖大爺擺擺手。

“你認識？你啥時候來旅游的啊？”仙茅問。

“我從沒來旅游過，也從沒見過這老頭，只是感覺他比較懂，套套近乎而已。”天南星陰險的笑了笑。

仙茅撇撇嘴，眼神充滿了不屑。

“走，去會會那個皮販子。他賣的皮子有問題。”說著天南星就開始向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