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說筠令也去開丫鬟大會的時候,參夙就覺不妙了,立刻丟下手中的木材,急急忙忙地趕往了大院。
大院分兩部分管理,其中丫鬟由王媽監管,家丁則由管家張叔管理。但參夙急急忙忙趕到時,已經晚了。
筠令不急不緩的聲音遠遠地傳入了他的耳朵:“所以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敢違抗我的,會讓你們知道后果。”
筠令俯視著一眾丫鬟,狂傲而霸道。當然,她是站在了階梯之上才能俯視一眾丫鬟,不然以她的身高下面隨便一個都比她高窕。
“筠令,你做了什么?”參夙跑到她身旁,小聲問道。她就像個火藥,隨時都有可能引爆,參夙別提多憂心了。
看著一眾丫鬟規規矩矩地站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參夙覺得有點大事不妙。他四處看了看,又問:“王媽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筠令左手一指,參夙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吊著一個大麻袋,麻袋鼓鼓的,依稀看出了個人形。
參夙心里一驚,難通王媽已經……
想來該是丫鬟的管事王媽招惹了筠令,依筠令的性子定是要結果了她。他終究還是沒能阻止她。
正想著,遠處的麻袋卻掙扎了下,奈何麻袋系著結實,天處可破。
參夙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還好沒滅口,要是筠令在參府殺人,麻煩就有點大了。
就在參夙要將這大魔頭勸說,準備走時。
“二少爺好。“二少爺好。”仆人們的問好聲由遠至近傳來,直到跟前,和參夙那日回來的待遇截然不同。
待離參夙最近的丫環也問好后,這個被稱為二少爺的人也到了跟前。
和參夙不相上下年紀,衣著打扮,卻全然不同。昂貴的布料裁身,綢緞絲滑明亮,一看就是上乘布料,腰間別著藍玉雕刻的搖墜,一股奢侈之氣撲面而來。
相比之下,參夙粗糙樸素的衣裳倒顯得有些寒磣,如貴族與貧民。
參俊新身后還背著一把長劍,想來應是歷練歸來。
“這不是參夙參大少爺嘛。”參俊新圍著他左右,帶著審視的目光,“聽說你從埃蕾回來了,命挺大的。”
即使還是少年,卻已是一個紈绔子弟的風范。隨他身旁左右的還有五名結實高大的保鏢,一樣的服裝,一樣眼高于頂的姿態。
參夙對這五大保鏢并不陌生,應該說熟悉得很。
“你們去給大少爺打個招呼,都幾日不見了不是?大少爺一定想得緊。”參俊新努努嘴,示意身后五個保鏢。
看著五個彪形大漢踏著沉重的步代向他走來,周身都凝集著強大的靈氣,這是強大的修為散發的氣場。
參夙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又是這幾個人,把他當成靶子一樣拳打腳踢,是參俊新最愛看的戲碼。
往日那些拳點、腳點、鞭子仿佛都落到他的身上,那時的他只能抱緊身子將份害降到最低,等待災難的結束。
五個彪形大漢圍了過來,巨大的陰影籠罩,覆蓋了光。
“咔咔咔咔”一串骨頭清脆聲突兀地傳來,拳點,腳點并沒有落在他身上。
筠令抓住了其中一個保鏢的拳頭,輕易地扭斷了他的整支手臂,保鏢疼的齜牙咧嘴,冷汗瀑布。
剩下的四名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打飛出一丈之遠。咔咔聲連續清脆,悅耳動聽。好快。他們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
筠令真是厭煩了這個作風奢侈浮夸的二少爺,看著真是令人不爽。
著著滿地打滾的五個保鏢,參俊新驚愕地看向筠令,他們個個都是筑基的高手。
她是如何一瞬間破開他們自身的防御,并將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擊敗?
“呵~你是誰?”參俊新合上張大的嘴巴,有些不適應這種轉折。
哪次他不都能把參夙打得落花流水的,從來沒人會來阻止,也沒人敢。
作為一個出古的魔,她是懶得和這樣愚蠢的人類玩“你是誰”“我是誰”的游戲的。
筠令退到一邊,不理會參家二少爺的問話。
見詢間無果,參俊新有些惱了,不過礙于手筠令的實力,他沒敢說什么。只好對參夙道:“好樣啊,居然找了個幫手。”
參夙知道他今日吃了鱉,肯定不會差罷干休。連忙勸說:“筠令她是昨日新進府的,俊新你不要和她計較。”
“我這就去告訴我娘,讓她知道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層然敢打傷我的保鏢!”參俊新怒氣沖沖地對他叫道。
看著參俊新氣勢兇洶地離去,參夙知道這一禍躲不過了。
做好了應對接下來的事情的心理準備,他回過身來,對筠令說:“待會你什么都不要說,我來就好。”
他總是把所有事情都咬牙忍著,以為這樣就能相安無事,其實不然,能躲避的從來不是惡夢,惡夢只會追你而來。
筠令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
災難總比狗屎運來得快,昭氏很快就將參夙叫了過去。看著廳堂兩側整整的家個嚴整待發的模樣,參夙知道這次也難逃一劫。
“夙兒,你這才回來,就這么不安分。”昭氏拿起茶碗用蓋子撥了撥,抿了一口,視線并不落在他身上,參夙只是低頭沉默。
“竟然連你二弟都敢欺負了,真是翅膀硬了啊。拖出去,家法50大板。”昭氏輕描淡寫地對下面的人宣告參夙的結果。
參夙只是靜靜聆聽著他的審判,從頭到尾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仿佛沉默著一種事實。
即便地辨解了又有什么用,沒有人會聽,那些人想要的不過是結果,他受到懲罰的結果。
參夙被幾名家丁架著拖離了大廳,一直架到院子里。他被丟到早已準備好的一條板凳上。
院子里遠遠的圍了很多過來看熱鬧的丫鬟、家丁,他們交頭接耳的討論這個不受寵的大少爺又要被打了。
參夙整個人趴在板凳子上,抿著嘴不說話,眼睛透著隱忽的光,倔強得就像路邊跟人搶骨頭的小狗。
周圍的人的議論對他來說不過是嘈雜的聲音,冷漠又雜亂。
忽然他瞥見人群中一撮熟悉的衣角,看過去,正是筠今。
她插著雙手在人群中湊熱鬧,還一邊附和身旁在議論“大爺真慘,又要被打了。”的兩個環,道:“是啊,這下屁服要開花了。”
參夙一口血差點沒梗死在喉嚨,袖手旁觀就算了,還要說風涼話。
在他兩側的家丁已經不由分說地抬起了大板子,朝他屁股就來了一個大板子,絲毫不留情。
參夙疼得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但也不出聲,死死咬緊牙關。
這五十大板,怕是他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都得打垮。
左側家丁打完一板后,右側家丁緊接著要上第二板時,徒然發生了變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