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參佳笙擦了擦笑出的眼淚,指著外道:“你看,看,那個人是多蠢啊,哈哈哈哈。”參俊新也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捶木板。
馬車外,道路旁,一名少年人牽著一頭驢,驢似乎撒手不干了,在路邊鬧起了別扭,任憑怎么拉扯也死活不肯趕路了。
少年人惱得跳腳,可奈何烏驢大爺是脾氣大的,扯得急了,四只蹄子騰他一身泥。少年人看著有些昂貴的衣服便變得月臟兮兮的了。
“哈哈哈哈……”參氏兄妹笑得前俯后仰,毫不忌諱少人。
“靠你那頭驢還不如靠你兩條腿,哈哈……”參俊新探頭對少年丟下一句,又大笑著隨車行遠了。
參氏兄妹嘲弄的笑聲隔著遠遠還能聽聞,少年人憤憤地看著他們遠去,卻又無可奈何。
一輛咕嚕咕嚕的馬車在少年人身旁停了下來,參夙掀起床簾道“兄臺,不如你與我們一起坐馬車吧,我們去新城,如果順路倒是能送你一程。”
少年人大喜過望,真是路逢貴人啊,連忙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是正要前住新城。這下順路了!”一高興,手上扯繩的力道,重了,罷工的驢大爺終于受不了這小子了,使勁掙脫開韁繩,撒開四丫就跑。
少年人被拽得一個趔趄,這嘴巴直啃黃土。少年看著驢大爺奔得那一叫瀟灑的背影,仿佛它不再是一只驢,而是一匹馳騁萬疆的千里駿馬?(行吧,你向往自由我也管了你丫的”
“哈哈”筠令也忍不住笑了,這場景確實蠢。
“我叫宣枚棠,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宣枚棠問道。談吐倒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如果忽略他臟兮兮的衣服和臉是的話,就更像了,馬車依舊平穩的行駛中。
“姓參,名夙,夙愿的夙。”參夙微微笑著說,他一笑仿佛繁花都要失了顏色。宣枚棠贊嘆,長得真是好看極了,別說是他,連女孩子都要黯然失色。
“那敢問這位姑娘……”問完著參夙,宣枚棠又想來問筠令。
“酸梅湯?”筠令故意曲解他的名字“可真是個好名字。”
“不是酸梅湯!是宣枚棠,宣是宣告的宣,枚是……”宣枚棠奮力地解釋他不是酸梅湯,不是一道菜。
筠令才不聽他解釋,起身對參夙道:“我走了。”說完,撩起門簾就跳了下去。
宣枚棠趕緊撩起門簾往下看,哪里還有她的影子。
“她……她是誰。”宣枚棠驚訝地問參夙,這么厲害。
“她叫筠令,我的……朋友。”參夙輕聲說,手指撫著坐左手掌。他也不知道她算不算他的朋友,他們只是契約的關系。
參夙馬上轉移宣枚棠的注意力:“不知你為何會騎著驢前往新城,驢的腳程可不比馬快,你騎驢可是要走很久。”
“唉,這個說來話長。”宣枚棠果然不再糾結于筠令,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的經歷。他也是聽聞新城有神器現世,奔著神器而來,來時也是帶足了盤纏,騎著上等的千里馬,畢竟也是八家中的宣家,總不會寒磣。
本來以他騎著的千里駿烏,去到新城也不過幾日路程,可路途卻遇到一位牽著驢的青年,該青年坐在路邊,唉聲嘆氣的,面容愁苦,似有什么難以抒懷的郁結。
宣枝棠也是個熱心腸的,當下便停下詢問原故,得知該青年的母親病危,卻無法盡快回去母親身邊,只好在路這愁苦。
宣救棠也是個善良豪爽的娃,沒什么心眼,當即就把馬借給這位青年,讓青年騎上駿馬回家,待他安置好丹親再來歸還。誰知這一先不復返,只留他一人和一驢。
“真是太可惡了。”宣枚棠憤憤地說道同時還有些懊惱,“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攤了攤手說“驢也沒了。”
這么明顯的騙局你也信,參夙心想,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你和我乘車,定是比騎驢更快些。”參夙安慰。
這只一說宣枚棠立刻把之前遇到的不快,拋之腦后了“是呀,還好碰上你這么好的人,不像之前碰
上的那兩個,還一個勁兒地笑話我。”
聞言,參夙有些尷尬,“先前那兩位是我的二弟和三妹。”
宣枚棠驚訝,“他們是你二弟和三妹?”
得到參夙的肯定后,又打量了下參夙,才說:“你們肯定不是一個娘生出來的,你看你長得比他們好看,心腸也比他們好,怎么看都不像親兄弟。”
對于宣枚棠的口無遮攔,參夙也不解釋由得他天馬行空,雖然他說得不錯,他確實和參俊新和參佳笙不是同一個娘親生的。
按此時馬車速度行走,到達新城也需三日。雖然筠令走了,但一路上有宣枚棠這個活寶也不寂寞。
這不,宣枚棠看見參夙抱著的發財手癢癢了,他對參夙道:“這你把貓帶來了?”
參夙想說它是自己非要跟來的。但宣枚棠馬上興致勃勃就湊了過來:“給我玩玩。”
參夙把發財遞給他,宣枚棠歡喜的接了過來。
可是發財不樂意別人抱他,當下瞪著豎瞳,對他威脅的“喵嗚!”一聲掙脫了他的雙手。
“哎哎!”宣枚棠連忙撲過去捉它。
發財偏不讓他捉著,一時間貓飛人跳,車廂被弄的砰砰作響,時不時有貓毛飛出車窗,車夫哼寫民間小調,愉快的趕車,也不理會車廂發生了什么。
車廂內終于平靜了下來,參夙從衣服和頭上捻下被粘上的貓毛,看向宣枝棠,頗為無語。
宣枚案用手緊緊地夾住發財,另一只手摸著發財的頭,一邊道:“真是可愛。”
發財一臉非常地不樂意,喉嚨
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奈何宣枚棠身手不錯,只得被迫摸一把。
車輛不知不覺中行到了山間棧道,此處崇山峻嶺,山上茂林修竹,懸崖峭壁上開墾出一圈一圈盤繞而上的山路。
一般馬車在此處行走遇襲的可能非常大,參夙也擔心在此遇襲,筠令臨走前對他說過他的封印一解,會有越來越的的危險逼近。
參夙耳聽八方,車卻一路平穩地走過了這座山,來到了橋梁,橋梁橫跨兩山,是兩山之間的通道。
參夙聽著車轆咕碾壓過碎石的聲音,聽著風吹動樹材的聲音,忽然幾十聲破空聲傳來,直插車廂。
宣枚棠一個跟斗滾地,躲開了刺入車廂內壁的箭,懷中的貓也脫離了手。參夙立馬撥出長劍,往頭上一個回旋將飛來的箭矢提腰砍斷。對宣枚棠道:“我們快下馬車。”
兩人雙雙從馬車中飛身躍下,與迎來的黑衣刺客交戰起來。二人修為并不是很高,宣枚棠好歹五階,可參夙卻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