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霍少
- 庶女謀臣
- 阿九AJ
- 5592字
- 2018-08-31 18:26:45
兩人踏出了雁塔,藍(lán)玉琢幾人站在門口等他們,他們剛剛在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墻壁上留下了名字,藍(lán)玉琢更是有時間作了一首是,見他們出來了,趕忙走進,對二人道,“那走吧,我剛剛打聽了一下最近的園林,我們?nèi)ス涔?。?
“嗯,”藍(lán)玉清點頭。
那邊孟瑤也收了心情,聽了這話卻是問了句,“不是游園探花嗎,這雁園你不打算去了嗎?!?
“啊,這后面有園林,”藍(lán)玉琢本就不熟悉長安城,剛也只是打聽離著最近的園林,卻也沒有問這也是一座名園。
那邊孟瑤卻是肯定的點了頭,“有的,這里叫因為雁塔所在,所以園林也叫雁園,是諸多前輩曾經(jīng)主持修繕過此處園林,我記得里面種了許多花,有桃花、有芍藥、有牡丹等等,此時應(yīng)該都開了。”
藍(lán)玉琢聽了興奮起來,“既然這里有這么多,我們就進去看看,”說著率先提步繞過雁塔,向里而去。
眾人一看他進去了,也跟了進去。
一行六人進了后院,一路慢慢騰騰的走著,這雁園景色倒是別致,花木很多的,此時身處其中,花香撲鼻,偶爾還能聽見鳥兒鳴叫的聲音。
眾人沒有行幾步,就看到了好幾朵開的正艷的花朵,只不過藍(lán)玉琢都嫌他們不好看,沒有去摘。
三月花開的正艷,藍(lán)玉琢想要尋這長安最美的花朵,也不管身后藍(lán)玉清和孟瑤,這就領(lǐng)著其余三人向那最深的樹叢行去。
見藍(lán)玉琢迫不及待的帶著其他人向前行去,孟、藍(lán)相對一小,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跟在他們后面,兩人之間氣氛不在那么的壓抑,藍(lán)玉清也沒有重提那事,兩人就隨便聊聊,孟瑤幼年之時游歷大好河山,見識過江南迤邐風(fēng)光,見識過塞外狂風(fēng)寒雪,也見識江湖血雨,以及形形色色各色人等,而藍(lán)玉清飽讀詩書,對詩詞歌賦、八卦五行等等東西自有自己的見解,因此兩人也不至于冷場,說說笑笑的,也有趣的很。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一個時辰過去了。
孟、藍(lán)二人卻還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而另一邊,藍(lán)玉琢帶著眾人尋花,這雁園花開的很好,卻并沒有尋到一處滿意的,此時正蹲著身子,在哪里看花,突然一個白絨絨的東西從他眼前一閃而過,藍(lán)玉琢眼疾手快,伸手就是一抓,回來只是手上多了一個白色的也不知道是小狗,還是什么別的東西的一個動物。
“藍(lán)二,你干嘛,這什么東西?!庇疫叺内w銘登時叫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藍(lán)玉琢也是無奈,他手快,看著眼前一個東西飄過,就想抓一下,沒想到就抓了個這么個東西,看那小家伙一雙眼睛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很是精明的樣子,藍(lán)玉琢想要放手,可又怕它就那么跑了。
正在那不知道怎么辦,他左邊的黃晨也叫了一聲,藍(lán)玉琢被這一左一右兩聲尖叫弄得都快耳鳴了,正要出身斥責(zé),就聽黃晨斷斷續(xù)續(xù)的指著小家伙的身體說道,“藍(lán)兄。。。。。。藍(lán)兄,它身上。。。。。。。是血嗎?”
“血?”藍(lán)玉琢手微微向右挪了一下,就看到那小家伙左側(cè)身體的白毛上沾滿了紅色的斑點,他伸手輕輕的捻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甘甜的氣息傳了過來,“這小家伙是受傷了,”藍(lán)玉琢確認(rèn)了一下,將小家伙直接翻了過來,就看到它的腿上有一處細(xì)長的傷口,傷口很深,很可能是小家伙在這些花叢之中穿行,不小心劃破的。
藍(lán)玉琢正想著怎么幫小家伙包扎一下,那邊孟瑤、藍(lán)玉清也并肩走來。
孟瑤看到藍(lán)玉琢手中的東西,眉角跳了挑,而后又看到它身上的血紅,眉頭高高皺了起來,“這小——家伙手上了,”說著向藍(lán)玉琢伸了手,“我這里有治療擦傷的藥膏,把它給我。”
“嗯,”藍(lán)玉琢點頭,輕輕的抓著小東西的身子遞了過去,孟瑤接了過去,先是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看它不那么害怕了,這才蹲下身子,將它放在兩腿之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取出里面的藥膏,輕輕的往那小家伙身上摸。
那小家伙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還嚇得顫抖,此時卻極其溫順,孟瑤碰到它的傷口,只有在疼的時候才會叫一聲,孟瑤見它就會放慢手,小心翼翼的摸著藥膏,盡量不弄疼它。后來小家伙干脆就躺在它的兩腿間,也不叫了,小眼睛也睜起來就那么盯著她。
眾人看著,心中覺得神奇。
孟瑤好不容易上完藥膏,去手帕將小家伙的傷口包了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在看那小家伙的時候它已經(jīng)躺在孟瑤的腿上睡著了,孟瑤推了推它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小家伙哼了哼,卻沒有醒,孟瑤見它疼,也就沒有在敢動它了。
“這。。。。。。她這幺睡到什么時候啊,它主人呢,也不來找他,”過了一會后,一人問道。
“是啊,孟姑娘,它主人不來,你不會就這么一直蹲著吧,”藍(lán)玉琢也蹲在孟瑤身邊,伸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身體,小家伙沒有理他。
孟瑤見如是,抬起頭對眾人道,“沒關(guān)系的,它主人總會找來的,我在這里等就好了,你們先去玩吧,不用在這里陪我的?!?
藍(lán)玉琢卻是搖了搖頭,“這怎么好呢,是我邀你過來的,就這樣把你掉在這里,于理不合。”
“沒關(guān)系的,我們都是好友,哪有那么多的虛禮,再說了你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孟瑤說。
“不會啊,我們可以去找他的主人,這樣孟姑娘就不必在這里傻等了,”趙銘提議道。
“是啊,”黃晨附和。
“既然如此孟姑娘就不必客氣了,我們?nèi)瓦@小家伙找主人,”藍(lán)玉清此時也
“好,”藍(lán)玉清答應(yīng)了一聲,起身正準(zhǔn)備和眾人一起離去,就聽到草叢那邊傳來兩個女子的聲音,“剛剛好像就是跑到這邊了,怎么這會找不到了。”
“是在這邊吧,你沒看錯?!?
“絕對不會,趕緊找吧,找不到霍少要發(fā)火了。”
“也不知道霍少有多寶貝,那不就是只狐貍嗎。”
“別瞎說,那可是孝仁太后留下來的,霍少有多尊敬孝仁太后你不是不知道,太后薨后,那狐貍就是霍少唯一的寄托,之前丟過一次,霍少知道后直接下令把當(dāng)時看護的姑娘給殺了,聽說那姑娘還是伺候過霍少的,當(dāng)時還懷孕了呢,但霍少爺沒留情。”
“啊,這么嚴(yán)重?!?
“是啊,所以趕緊找吧。”
兩人這般說著,卻是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樹叢,就看到了這邊的六人,兩人也知道今日是天子舉行杏林宴,想必這就是那幾位新科士子,行了一禮后準(zhǔn)備開口問,其中一名少女就注意到孟瑤腿上的東西,“呀”了一聲,拉了旁邊的同伴,“小白在那里。”
“這位想必就是定國侯府的孟姑娘了,不知——小白怎么會在你那里?!?
“它受傷了,”孟瑤如實答。
那女子卻是皺了皺眉,“那姑娘可以把它換回來嗎,小白對我們很重要?!?
“那到是可以的,不過它睡著了,我叫不醒它。”
“姑娘說笑了,”說著那女子叫提步上來走到孟瑤身邊,彎腰下去,剛伸出手準(zhǔn)備碰那狐貍,小家伙卻突然睜眼,順著孟瑤的胳膊,竄到孟瑤的頭上,與那少女對視,發(fā)出了警告的聲音。
那女子愣了愣,正準(zhǔn)備在抓,手已經(jīng)碰到了它的身體,那小家伙四只小腿緊緊的抓著孟瑤的頭發(fā),回身張嘴,咬了一口,那女子疼的叫了一聲,縮回手去,再看手上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少女登時怒了,也不管手上的鮮血,就要上來抓那小家伙。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孟瑤卻是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在少女張牙舞爪的手來到之前,將小家伙從頭上給取了下來,這一次它卻沒有開口咬她。
少女撲了一個空,孟瑤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將小家伙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它,安撫它的情緒。
“姑娘請把它還給我,”少女見小家伙安靜下來,以為孟瑤會把它換回來,伸了手。
孟瑤卻沒有理它,低著頭,繼續(xù)撫摸著小家伙的毛,“它受傷了,你這般強來,會讓它的傷口的裂開的?!?
“那你是不想還了,”少女本就生氣,此時跟沒有好話說。
孟瑤抬了眼,漆黑的眸子泛起冷光,“我剛剛聽了你們的話,你是霍家女婢吧,如此不懂規(guī)矩,怎么長公主就是如此教你們的嗎?!?
“姑娘您這話說的,好像定國侯府就是如此守規(guī)矩一般,你別忘了您家連個主母都沒有,要說沒規(guī)矩那也不該是我們,況且我們也不是什么霍家的奴婢。。。。。。”言語間的高傲自負(fù),
孟瑤卻笑了,抬起手,就是巴掌打到了少女的臉上,少女不防受了,捂著臉,“你。。。。。。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大的是誰?!?
“是誰?”孟瑤挑眉,“霍家的奴婢,還是霍家的世子妃了,我看你都不是吧?!?
“你。。。。。?!?
她正準(zhǔn)備說什么,草叢那邊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那少女聽了臉色順間變了,轉(zhuǎn)身扭著腰就朝那邊撲去,她這一撲剛好撲到了來人的懷里,“霍少,”少女嚶嚶的叫著,眼角含著淚,全然沒有剛才的強勢。
而霍少從樹叢后轉(zhuǎn)過,他長發(fā)高束,面容冷峻,一襲黑袍,配以長靴,走動之時腰間傳來環(huán)佩之音,整個人給人一種凌然不可方物的感覺。
而京城之中能被成為霍少的人只有一個,那邊燕國公的三公子霍玨。
這燕國公府乃是將門之身,祖上是開國權(quán)相霍然,那霍然幼年從軍,后跟隨高祖皇帝南征北戰(zhàn),建立不是功勛,大楚開國被封為燕國公。
而他的后代也與權(quán)利交鋒中明哲保身,二百年無波無瀾的過來,很多帝王顧慮他們家的勢力,想要尋出錯誤,并以此撤了這燕國公的封號,但他們一家從來都是小心謹(jǐn)慎,所以這封號也就傳了二百年。
到了這一代燕國公,也就是霍玨的父親,他從小隨著母親在宮中走動,結(jié)識了先皇,后來先皇繼位,他也正值年少,以嫡子身份繼承了燕國公的爵位,彼時西北難安,三十六國虎視眈眈,他便領(lǐng)軍出征,為先皇鎮(zhèn)守西北至今。
先皇感其擁護之恩,又念起鎮(zhèn)守西北沒有時間娶妻生子,便將自己的親妹妹朝寧公主許給他為妻。
這霍玨便是朝寧公主唯一在世的兒子,也是燕國公府的嫡子,但是也不知為什么卻是個軟弱的性子,他從小長于軍營,卻沒有練就他父親勇猛剛毅,回到京城后到處闖禍,猶如那花花公子一般,終日流連煙花柳巷之地,在女人堆里打滾。
燕國公氣急,不止一次的說了他,后來他不愿意聽就搬了出來,朝寧長公主看不得兒子這樣,也與丈夫心有嫌隙,便于兒子一起搬進公主府,當(dāng)年這事鬧的紛紛揚揚。
可這霍玨卻從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搬出國公府后他更是變本加厲,在外專門購買了院子,有事沒事就把那些京城名妓接回府里玩樂,長公主也沒有過多去管他,旁人更是說不上話了。
不過說實在的,這霍玨到真真長得很是好看,眉目如畫,漆黑的雙眸里如水一般清澈不見底,只不過這雙眼睛此時看著那撲進懷中的少女,沒什么波瀾,沒什么情緒。
冷冷的掃了一眼這里,看到這邊的孟瑤,瞳孔不自然的縮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將撲在他身上的少女推開,走到孟瑤身邊,突然笑了,他這笑就如那四月的春風(fēng),溫暖干凈,而他那毫無波瀾的瞳眸此時也升起了亮色,眸光一閃一閃的,長睫映在眼里,浮出陣陣漣漪。
不過一瞬他就移開了眼,低頭時就看到躺在她懷里打滾的小狐貍,“不知道小白怎么跑到這里,勞煩孟姑娘了。”
孟瑤心里突的一下,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在此情此景再遇到他,其實在見到小白的時候,孟瑤已經(jīng)猜到他就在附近,可此時再見心情卻還是起伏不定,此時卻早已忘了那名少女剛剛的所做所為。
“不勞煩,”她聽見自己這么說,看他的眼都是灼熱的。
而小家伙此時躺在孟瑤懷里,見了主人,顯得異常興奮,想要撲到主人懷里,可有舍不得孟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正不知道怎么辦,霍玨的手就敲了過來,“你呀,總是這般的不聽話,快回來吧!”說著伸出了手,小家伙猶豫了一會,終是離開孟瑤的胳膊,爬到霍玨的手上,霍玨逗弄了小家伙幾下,卻看到了它腳上纏的手帕,“小白這是受傷了嗎?”
他這話自然是問孟瑤的,可那邊與那少女一起姑娘卻嚇得跪在地上,“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白,請公子責(zé)罰,”說著就趴在了地上,身體還在瑟瑟發(fā)抖。
此時孟瑤的手撫上了小家伙的腳,“應(yīng)該是在草叢中穿行的時候沒有注意被樹枝劃到了,你回去給它用些藥,過幾日變好了?!?
“好,”霍玨眼睛是揉的,聲音是暖的,笑容是甜的,那邊趴在地上的少女以為沒事了,正準(zhǔn)備齊聲,卻聽到那溫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家阿娘從他們進府第一天就告訴他們,這帝都長安貴人很多,不得要得罪得罪不起的人,也不要自以為身份尊貴,就驕傲自滿,你們可不是公主府的人,從今以后也不必再是了?!?
那邊兩名少女愣了愣,過了很久這才反映過霍玨說這話的意思,這是要趕她們出府??!
她們自幼長在公主,伺候公子,她們就算現(xiàn)在出去能夠做什么,霍玨雖然沒有親自下命令處死她們,可他這樣的抉擇無異于讓這兩人自生自滅,如此比殺了她們還要殘忍。
剛剛趴在地上的少女反應(yīng)過來后,直接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而那名盛氣凌人的少女此時聽了“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而后就拿跪著一步步走到了霍玨的面前,拉了霍玨的衣袖,“公子,我不要出府,我還要伺候公子,我什么也不會,出去會被人打死的,公子你忘了,昨夜你還——”
“住嘴,”霍玨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我說過的話我自己都忘了,公主府也不要你這種賣主之奴。”
那少女大概是想起什么不美好的回憶,抖了一身子,咬著嘴唇,硬是沒有再說下去。
可以旁孟瑤聽了卻微微皺了眉,看向那少女的眼神透露著不善。
霍玨跨了一步,橫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孟姑娘,霍某沒有教好奴婢,向你道歉?!闭f著他低了一下頭。
孟瑤看了他一眼,卻終究沒有說什么。
“啊——”正在此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驚叫。
藍(lán)玉琢幾人正在那邊看戲呢,猛然聽到一聲尖叫,嚇了一下,“什么聲音?!?
“好像是那邊傳來的?!彼{(lán)玉清倒是聽出了方向,率先朝一處走去。
其他幾人見這邊也無事了,追著藍(lán)玉清而去。
這邊孟、霍二人也被那尖叫所吸引,孟瑤看了一眼霍玨及他身后的少女,而后轉(zhuǎn)身朝那個方向行去。
霍玨不放心她,就要追過去,身后少女小聲的叫了一句“公子?!?
她聲音很小,可霍玨卻聽到了,他聽了腳步,卻并沒有轉(zhuǎn)身,背對著少女嘆了一口氣,“你做的其實挺好的,只是我這個人從不輕易信別人,你接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只是為了讓那邊安心,我可以忍受你在我身邊,但你今日萬不該動她?!?
少女此時起身,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柔弱,可眼中卻還是含著淚水,她看向霍玨,突然笑了,“我明白了,她便是公子一直說的那人吧!”少女聲音冷了幾分,“可公子將她放在心尖上,處處維護她又如何,她第一眼不還是沒有認(rèn)出你嗎?!?
“我不需要,”霍玨嘴角揚了一下,卻沒有擠出笑容,他道,“你回去吧,有姨娘在你還拍活不下去嗎?!闭f完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提步向那邊追了過去。
少女留在原地,默默擦干眼角的淚水,嘴角高高的揚起一個弧度,可還未及眼角,淚水卻已經(jīng)又流了下來。
公子啊!你可知在你身邊的這幾年,我沒有害過你,我是真的愛上了你,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甚至包括性命,看是你為什么要永遠(yuǎn)去追逐那么一個虛幻的泡影呢?
可是她的心聲無人知曉,她也不會說與任何人去聽,包括她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