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劍魂?”
鐘陽被這個新名詞給愣住了,倒不是說鐘陽孤陋寡聞,再怎么說,鐘家都是當年和洛家從東海而來,雖說武學失傳了大多,已經比不上洛家的珍藏,但是對于武學的理論卻是不遜于洛家的啊,這個“偽劍魂”,鐘陽真的是從未聽說。
“這是洛臻……所說的名詞?”
歐陽舵主不禁笑道:“這個構想雖說是洛臻想出來的,但是他還未來得及實現便遇不測,你說,這一個連結果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說出偽劍魂這三個字呢?”
鐘陽疑惑了:“那這三個字……難道是?”
歐陽舵主笑著確認道:“道兄看來猜到了,不錯,正是天域。”
聽到天域這個字眼,鐘陽的眼角不禁冷笑了一下,道:“天域的這些人,自從軒轅神族消失以后,他們還真把自己當做神族了啊!”
聞聲,歐陽舵主只笑不言,這些本就是鐘容洛三家自己的恩怨,自己插手不來。等到鐘陽這股情緒過去之后,他才慢慢道:“鐘陽道兄可曾聽說過賣油翁的故事,古時有一位賣油翁,可讓油穿過銅錢孔而入油壺,而銅錢上卻不沾一丁點兒的油腥。”
鐘陽嗤鼻道:“熟能生巧的故事,怎會不知。”
歐陽道:“那就是了,一個賣油翁況且可以孰能生巧,那一個不懂任何武功招式的人倘若每日練習直拳,練了十多年呢?”
鐘陽又怔住了,倘若真有這么一個人,就算他不會武功招式,但是只要他將直拳鍥而不舍的練下去,那他的出拳必定也是拳意十足。
不等鐘陽說話,歐陽舵主便又道:“就如同洛家的拔劍術一般,道兄與洛家同出一脈,應該知道所謂拔劍術就是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練習拔劍技巧,最終領悟其中的劍意!”
“這些說起來都簡單吧,但是世人有幾個知道,要練成拔劍術需要劈斷多少利劍,砍碎多少碎石啊!所以別看拔劍術的招式簡單,但是想要完整的施展出來,其道理和偽劍魂是一樣的。”
就以常道言為例,他沒有練過任何的武術招式,只是將劍法最基礎的動作融匯貫通,從而生巧,再加上天法神功的強大內力加持,使得他這些基礎的招式能爆發出強大的威力來。
但是,又因為他沒有練過任何的招式,不明白招式之中的陰陽、攻守交換之禮,所以無法領悟劍魂高手那種洞察招式漏洞的本領。
就是這一點的相差,常道言也就只能對的過那些不如自己的對手,但是若是遇見劍魂高手,絕對是走不出十招的。這就是劍魂與偽劍魂的差別。
鐘陽長舒一口氣,現在他是明白了:“難怪道兄你常說洛臻天資縱橫,果然啊!他這一方法,就算是培養不出來劍魂高手,但是也能在短時間之內培養出一大批的一流高手啊!”
……
那邊的歐陽舵主和鐘陽在討論著劍魂的事情。這邊的洛楓也是在房間里赤裸著上身,由水流香給他擦藥。
帝鴻經是屬性極陽的功法,就算是剛才鐘陽手下留情,但是洛楓中招的地方依然是紅腫一片。涂抹完傷藥之后,水流香忽然拿起旁邊的霖云尺,問道:“那個鐘陽道士就這么厲害嗎?”
見水流香拿起霖云尺,洛楓立即反應了過來,這女子一向都是嘴上不說,只求實際的人,她剛才這動作明明就是要拿霖云尺給自己找回場子嗎!
洛楓慌忙伸手拉住水流香,笑道:“你這是干嘛去,說起來你的武功還不如我呢,你打不過那個鐘陽的。”
水流香心高氣傲,一聽洛楓說自己武功不如他,眉頭頓時一挑,輕笑道:“那要不我們比試比試?”
洛楓無言,水流香性格多變,前些日子還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近日里來,卻總是和自己抬杠。洛楓不禁無奈道:“好,是我武功不如你,但是即便如此,我與你也差不了多少吧,當時我還是因為小道士在身邊,所以才能和那鐘陽過上幾招。可見他武功的厲害,你就別去了。”
水流香美眸一撇,道:“我何時說過要與那鐘陽道士比武了?”
洛楓怔住了:“那你這是?”
水流香臉上飄過一絲嬌羞,啐道:“你我之間沒有名分,你這般赤裸著身子,還要我與你一起待在這里,被旁人看到成何體統?”
洛楓這才恍然,他連忙拿起旁邊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穿上,便穿還邊說著玩笑:“當日在天工谷時,你不也是脫了衣服,讓我……”
洛楓本是說當日療傷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才剛說了一半,然后抬起頭,竟看見喬尹梅站在門前。而此時自己衣服還沒整理好,再加上自己剛才的話,這喬尹梅不誤會才怪呢。
只見門前的喬尹梅半羞半怒,她羞是因為洛楓此刻的衣衫不整,怒的卻是洛楓剛才那沒有說完的話。
兩人的誤會還未來得及解除,旁邊的水流香心思忽然一動,方才還對洛楓冷冰冰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風情萬種起來。
“你想吃些什么,我這就給你做去!”
水流香會做飯?顯然不會,她此時的行為就像在當時天工谷當中故意逗蘇嵐一般。水流香和喬尹梅都是心思聰慧的女子,只是喬尹梅的心中有大智慧,在小事上不去水流香這般機警靈活。再加上喬尹梅心系洛楓,所以在水流香的刺激下,她心里頓時起了火氣。
然而水流香再聰慧,也有失算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喬尹梅就算是心中再氣,那股氣卻是始終不舍的發在洛楓的身上,反倒是她這個挑事人,成了喬尹梅的發泄目標。
喬尹梅冷冷的看著水流香,她的話更是簡單直接:“恬不知恥!”
水流香心高氣傲,就算是這件事情是由她挑起來的,但是也不能別人這么說她啊。
當即,水流香美眸一冷,語氣緩緩的道:“你再講一遍!”
喬尹梅毫不退縮道:“恬不知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