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趕往酒店的路上,玫兒用懶懶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小——殤——殤——~嘿嘿~你看……前面亮亮的誒~嘿,抱歉,我不知道你最喜歡哪個顏色……”
“……!”我腳下一個絆,背著玫兒險些跌倒,玫兒在我背上一晃,要不是她抓的我死死地,她早就從我背上摔下去一骨碌煙滾到山下了。
而玫兒似乎是直接無視掉她差點摔下去的這個劇情,繼續幽幽地道:“所以……我就把光明送給你。”
我聽著這句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話,心頭一陣波動,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誰知道呢,或許玫兒剛剛好,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說了對的話。
而這句話,或許也剛剛好戳中了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玫兒在我背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地震也越來越小,當我們再次踏入小鎮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燈了。
一家家的燈,一站站地滅。我不禁有幾分失落。
我們是一個運動小渣渣,但此時不知是打哪來的動力,背著玫兒感覺全身都充滿了活力。我們不久就到達了酒店。
酒店。
我輕輕把玫兒放在床上,后立刻一屁股坐在床邊,氣喘吁吁地休息。
不過一會兒,我有站起身來,看一眼玫兒。
敢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睡得死死地,況且這還是在酒店里,兩人共處一室的情況下,恐怕就只有玫兒了。
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圖謀不軌嗎?
看著她熟睡的俏顏,我情不自禁地輕輕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我看見玫兒的嘴角翹了一下。
我不禁也笑了,可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我忽然發現玫兒的衣服濕了一大塊。那恐怕是我還沒有趕到玫兒那里時,玫兒自己不小心撒上的酒。
我微微皺眉,“這樣睡著涼了怎么辦?”
雖然是這樣,但我也沒辦法啊,經過了剛才的地震,現在大街上恐怕已經沒有賣衣服的人了。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我還是看不下去玫兒穿著這件撒了酒的衣服睡一晚上,可能也是因為我有一點強迫癥吧。
我苦思冥想,只得跑進廁所。
這是我想出來的辦法哦,我在廁所給服務人員打個電話,雖然這么晚了很不想打擾人家,但是這么著也不是辦法。
我專門囑咐叫一位女士來。當時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異樣,恐怕是想到我先是帶著一位女性來住酒店,然后半夜還特地要求一位女士來房里,想多了吧。他們竟然還特意十分“關切”地說了一句:“先生,我們這邊不支持特殊服務。”
打這一通電話,我只感覺自己已經臉紅到脖子了。
但動作上沒有怠慢,我在廁所把上衣脫了,然后趁著服務生還沒來先把衣服放在了廁所門外。
我是這樣打算的,等服務生來了,確認對方是女性之后我會請她幫我把玫兒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換上我新買的干衣服。然后再讓服務生把玫兒的衣服遞進廁所,我幫忙把它洗了,最好明天能干吧。
反正這么折騰了幾乎一晚上,我的瞌睡蟲早就飛到天外去不見蹤影了,熬到玫兒醒來不是問題,順便把衣服洗了說不定她還會被我的奉(賢)獻(妻)精(良)神(母)感動到呢~
玫兒的衣服柔軟的很,仿佛沒有一般,材質不知是什么做的。
讓我驚訝的是,這材質好像越洗越好。。。。越洗越像沒有的……
噫?
怎么消、消失了?!
是的,那件白裙竟然就這么消失在了白色的泡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