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不喜歡葉大山,是因為他第一眼就看出了葉大山對他的輕視。這種眼光這幾年不多見了,見慣了奉承畏懼的目光,葉大山的的眼神讓他不舒服,但他還是若無其事的笑談。
葉大山有背景他知道,只是有背景的人他見多了,可沒一個像葉大山那樣,他不是囂張不是張狂是骨子里的清高。
對于蘇先生來說,張狂和囂張不是問題,那種清高讓他不舒服。
只是他一向淡定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
他明白這個人坐在那個位子上,他要插手就難了,他想過除掉這個人,但他想的是從長計議,他不知道誰出手那么快,替他結束了這場爭斗。
以葉大山的身份,還不值得他親自出手,會低了他的身份。
他也不相信那些報告,報告是好幾個部門做出的,也有日本人親自派的調查組。結論都是一致的,葉大山不知從哪個渠道接到了蘇州有重要消息的情報,然后指派了吳隊長和他一起前往,他當時沒在上海,所以是獨自到達,不想在車站遇刺。
這個結論里有一個明顯的漏洞,葉大山的行蹤不是一般人輕易掌握的。他的身手也極好,陌生人是會引起他的警惕,不好得手。
他仔細查看了葉大山的日記,復印一些章節,然后交給了日本人。
從日記中看,他不滿意情報處和行動隊的辦事效率,但他無力馬上改變,他沒有嫡系的人手。他似乎發現了一個線索,可以破壞一個重大的諜報網,但是那幾頁紙被人撕掉了。
蘇先生想,如果人家可以暗殺他,自然是跟蹤了他很長時間,也許知道日記本的存在,只是為什么不把整本日記都解決了呢。
他心有疑惑,卻不能問詢周圍的人,多年了,他故作高深,不動喜怒,所以很多事,他只能一個人分析。
他曾找人打探過,葉大山在內部和誰有往來,結論是他業余時間只愛喝酒,常去的是酒吧。
有一次他去行動隊視察,看見吳隊長望向他的眼光,很是畏懼,他有些奇怪。
日記本上交前一天,他仔細看了撕痕,對方有些急切的手法,讓他更生了疑惑。
葉大山的職務可空著,蘇先生在考慮著人選,他沒有急于推介,現在日本人的態度很奇怪,他不想讓他們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