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 未綢館日常
- 零家木芽
- 2302字
- 2020-03-25 00:04:00
葉凈輕輕的放下筆:“這就是我們那天看到的景象。”他拿起面前的這幅畫遞給普洱。
普洱伸手接過,羽纏和羽謙側首一起來看這幅畫。
青青皚皚的山脈,纏纏繞繞的溪水,都不及這漫天飄落的白羽。明明是一副色彩明亮的圖畫,卻透露著一股莫名的空涼,像是心臟被突然挖了一道洞。
普洱看向一旁的羽謙和羽纏,只見他倆神情悲痛,滿臉的悲戚。
普洱趕緊合上畫紙,對葉凈道:“你和小云在那里時,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葉凈搖搖頭:“沒有感覺。”
“那你的畫技是和誰學的?”
“啊?”葉凈一愣,緩緩道,“王爺特地為我請的畫師。”
王爺?還真是頗為久違的稱呼呀!
普洱微征,羽謙和羽纏此時回過神來,心里那悲戚之情已經消失了,二人也有些恍然。
羽謙恍然片刻,緩緩道:“這幅畫,有些怪。”
普洱點點頭,葉凈的畫技是學習來的,并且他與小云親臨那地方時候并未有什么感覺,那現在是怎么回事?
聯想到之前自己猜到的情況,難道剛才是特地此地天道特地投放在畫像上的?
想著,普洱又打開畫卷,那股凄然的情又襲來,自心底彌漫。她立刻又把畫卷收起,看來這幅畫卻是別有用意。
“怎么會?我怎么……太悲傷了!”葉凈蹙眉,不解的撫著已經沒有感覺得心口。
“難道是,天諭?”羽纏緩緩道。
“天諭?那是什么?”
羽謙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普洱心里一驚,想到近日天道的不正常,面色不變:“天諭?這是什么?”
難道這羽界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
羽纏搖搖頭:“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天諭一詞確實是從這東方的流傳而來。但到底何為天諭,我知道的不多。”
“為什么我從未聽說過?”羽謙問。
“因為我比你多活幾年。”羽纏嘲笑,“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何為天諭,但是我知道哪里有人知道。”
羽界的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又許多的詫異,這不僅體現在羽人的生活習慣上,還有文化差不同,包括社會的很多活動都有所不同。
羽纏雖然對東方大陸不熟悉,但是比起羽謙和葉凈,他還算是比較好的了。
當年羽田和羽心帶著他游歷這里時候,他跟著羽田學到一些東西,知道一些事。
“我只是循著當年的記憶來最這件事的,算算都已經一百多年了,也不知道還管用不管用。”羽纏邊走邊說。
他們住的旅棧在一條比較繁榮熱鬧的街道上,這是一天特地為接待游人的地方。這里的羽人大多是不熟悉東方大陸或是首次來玩的。
“鑒于我們住的地方本地羽人比較少,所以我們要先到附近的當地集市。”
羽纏幾人今日跑了許多地方,找一個當地的集市還是沒有問題的。
相比較那專為外來人有人建立的集街,當地的集市亦是很熱鬧。只是這種熱鬧多了幾分煙火氣息,更顯得真實。
在這條集市的西頭,住的大多是較為貧困的羽人,而在這之中有一家比較偏僻卻相對清凈的住宅,面積不大,門板比較破舊,上面歪歪的寫著一個字“醫”。
“到了。”羽纏走進醫館。
“幾位是看病還是買藥。”一個青年模樣的羽人走出來問道。
這青年羽人一頭短發,穿著一身青灰色的衣服,衣袖褲腳收緊,顯得干凈利落。
羽纏領著葉凈和羽謙走進去,他在屋內晃悠一圈后問道:“怎不見其他羽人?”
“客人是初來此地吧。”青年羽人見怪不該怪,“我們這周邊的羽人大多貧苦,少有來看病的,大多拿了藥就走。”
“看來藥比看病便宜。”羽纏輕笑道,他轉身望著青年羽人,“我們剛到東方這邊游歷,不是很是熟悉這里的水土,不知道有沒有之水土不服的藥帖?”
青年羽人一笑:“這有很多,不知這水土不服有什么異狀?對癥下藥才是好。”
羽纏點點頭:“我這有之前開的藥單,你看看有沒有。如果有,就給我拿一下。”
說著,羽纏遞過去一張折起來的紙。
青年羽人展開一看,笑容未變:“這藥還真是有,好多年沒人拿這藥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藥比較好?”
“馬上,稍等。”
青年羽人離開后,羽纏,羽謙和葉凈坐在坐在那,一個小童過來給他們倒水,又放了一碟吃食。
羽纏喝著茶水,吃著東西,對小童問道:“你們這兒拿藥一般花費多少?”
小童對他恭敬的一笑:“您拿的那藥很便宜,即便在別處也能輕易找到,一枚金羽即可。”
“倒是便宜。”羽謙詫異。
羽纏摸出一枚金羽遞過去:“收好。”
小童雙手接過,恭敬說道:“多謝。”又側首對羽謙笑道,“童叟無欺,以誠為本,這是咱們醫館的基本。”
羽謙微愣,沒想到小童會向自己解釋。
羽纏等著青年羽人,他向一旁有些愣神的葉凈道:“吃點東西,這很不錯的,錯過了可惜。”
恍若剛剛才回神的葉凈有些傻氣的端起了吃食,姿態優雅,動作舒緩。
“不能這么做,放下碟子,不禮貌的。”
羽纏輕輕從葉凈手里拿過那碟吃食,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羽謙。
羽謙秒懂,對一旁小童輕笑道:“不好意思,我家弟弟……”
話未說全,那小童聽了卻似乎明白了什么,滿是惋惜的看了兩眼葉凈。
羽謙由著小童腦補,不做解釋。
可見,說話留一半有時也是一門藝術呢!
過了一會兒,那青年羽人又出現,把一樣東西遞給了羽纏。
羽纏禮貌的道了聲謝謝,然后拉著越來越遲鈍的葉凈回了旅棧。
旅棧內,普洱托腮看著攤在桌子上的圖畫,眉頭緊鎖。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有些東西遺忘了,一時半會兒的怎么也想不起來。
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普洱收起畫卷,準備回床上睡一覺。
小云不知不覺滾到了床邊,普洱輕輕的將小云抱到床內側,掀開被子躺下準被休息。
看著還在睡覺的小云,普洱無聲的嘆了口氣,她心里有些擔心。
算了,先閉目養神吧!
忽然,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面色吃驚的望著床內側的小云。
總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是小云!
準確的說,小云睡了好幾天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但是因為普洱心里清楚小云不會出事,所以下意識只覺得小云睡得久了。
現在想來,除了第一天小云有醒來的跡象,這最近幾天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在細細想來,自己好像也是從小云沉睡開始就一直被這一界的天道一直監視著。雖說以前也被天道看著,但是卻不會像現在這么刻意針對自己。
這一切都是從小云昏睡開始。
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