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平
- 無君不歡
- 樂歡顏
- 3167字
- 2018-09-14 15:13:12
被這么突然一吻,孟南柯當(dāng)即就懵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視線所能看得到的全是君燃的一張臉。
君燃的眼眸禁閉,像是沉浸于這個吻中。
不一會兒,孟南柯反應(yīng)過來,雙手同時用上,拼盡全力把君燃推開,隨即甩出去一個巴掌:“君燃!你混蛋!”
這一巴掌扇得不輕,她的手都有隱隱痛感,君燃卻似被小貓摸了一下一樣,嘴角還彎起了弧度,雖然眼神依然透著惡意,看著她,說道:
“怎么?只能顧信之吻你?”
“你……”
孟南柯?lián)P手又要再給他一巴掌,卻被君燃在半空中握住,只聽他狠狠道:“孟南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君燃的側(cè)妃,就不要整天想著其他男人!”
孟南柯掙脫被他擒住的手,冷笑著:“憑什么?憑什么只許你君燃一天到晚想著小冉,就不許我想著旁人,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點兒!”
其實自她嫁進皇子府,她就試圖不要讓自己去回想那些關(guān)于顧信之的往事,她雖然也挺念舊,卻也是絕對的清醒,明知苦想無益,何必為難自己。
只是眼下君燃這般說她,她反心作怪,只想就此頂撞。
“公平?你和我君燃談公平?”君燃陰笑著看向她,“我告訴你,從你嫁給我君燃的那一天起,那兩個字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在我這里,只有絕對的服從!”
孟南柯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絕對服從你的是你的下人,不是我孟南柯,我孟南柯長這么大,從沒有誰能讓我絕對服從!”
君燃嘴角依舊扯著笑:“那是因為你以前沒有遇到我!”
“你……”孟南柯深感君燃一定有病,突然又想到什么,“看殿下這個專權(quán)獨裁的樣子,我真替天下百姓擔(dān)憂。”
這話什么意思,君燃自是聽得真切,他君燃乃是圣上唯一兒子,孟南柯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他會繼承大統(tǒng)。
“沒錯,我君燃就是專權(quán)獨裁,”君燃語氣也是跟著轉(zhuǎn)變,猶如賭氣孩童,“不過……我的專權(quán)獨裁目前只限于側(cè)妃一人!”
聽此,孟南柯氣急,眼睛瞪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要是軟劍還在手中,她一劍給他刺過去的沖動都有。
見孟南柯氣鼓鼓卻接不上來話的樣子,君燃不禁笑了,這次笑得很淺,卻是挺暖,宛若陽光,是對這場唇槍舌戰(zhàn)勝利的喜悅。
只是,笑得再迷人,都沒人欣賞,孟南柯直接把腦袋偏向一邊,心中還在大罵!
次日,無人打攪,孟南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珠兒……珠兒……”孟南柯醒來就喚。
珠兒隨即推門而入,走到她床邊:“小姐,你醒啦,珠兒服侍你洗漱吧!”
孟南柯點了點頭,跟著下了床,這時珠兒才把擋光簾布拉開,一束暖陽斜斜射入屋內(nèi)。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孟南柯瞧那陽光的耀眼度就猜著現(xiàn)下肯定已經(jīng)不早了。
珠兒端來洗臉?biāo)骸盎匦〗愕脑挘€差一刻鐘,就到午時了。”
孟南柯剛捧起水準(zhǔn)備洗臉,聽此一驚,直接把水撒了,“什么?都要到午時了?你早些時辰怎么不喚醒我!”
孟南柯只覺奇怪,往日她要是睡到了巳時,珠兒就會來喚她了,而今天居然放縱她睡到了午時!
珠兒回道:“小姐,是殿下吩咐我的,說您昨日赴宴太辛苦了,便讓我今早不用叫您,由您隨便睡。”
聽到君燃吩咐自己丫頭,再聯(lián)想昨日君燃在輦車說她只能對他絕對服從,氣就不打一處來,沖珠兒小吼:
“他叫你不叫我,你就不叫我啊!你到底是誰的丫頭?珠兒我告訴你,你以后只能聽我的,甭管他什么皇子殿下!”
“小姐……”珠兒幽幽喚道,不曾想素日待自己極好的小姐居然會因這件事對自己發(fā)脾氣,“我要是不聽殿下的,要是殿下怪罪下來……”
“怪罪下來我擔(dān)著!他要是打你罰你,我都替你受!”孟南柯拍著胸脯保證。
珠兒這才有了笑臉:“珠兒謝過小姐。”
“這有什么好謝的,你是我的丫頭我的人,我不護你我護誰。”孟南柯邊說邊往梳妝臺走去,“快來給我梳頭吧!”
“是!”
珠兒隨即放下手中洗臉盆,向她走去,一邊輕撫她柔順的發(fā)絲一邊問道:“小姐今天想梳個什么樣的發(fā)型?”
孟南柯看了看窗外,陽光那樣好,不假思索地說:“梳個簡單利索點兒的吧!吃過膳食后,我要去園子里放風(fēng)箏。”
“好!”珠兒邊應(yīng)著,邊給她梳發(fā)。
一上午都是被孟南柯睡過去的,索性早膳午膳一起吃了,吃罷便拿上前陣子上街新買的金魚風(fēng)箏去往園子。
途中照常路過了君燃的書房,房門緊閉,卻隱約飄出一陣安魂香的香味,聞到這個味道,孟南柯便知道君燃在里面,而且心情應(yīng)該不是太好。
她清楚記得林記懷曾說過,君燃每每用起這個香料,都是因為心有煩愁,以此安神。
知道君燃在里面,她便更不想去打擾,免得又討一頓罵,不由的就想趕快走遠,離那個獨裁者越遠越好。
可是,當(dāng)她剛想加快腳步一往無前的時候,房中突然傳出一聲:“最近王定遠的行蹤怪異得很,他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
聽此一句,孟南柯便知道這說話人是岱王爺,不禁疑惑:阿岱竟然來皇子府了?他剛剛說的誰?王定遠?王丞相?
這下,懷揣滿滿好奇的孟南柯可是移不開腳步了,小心翼翼地趴在書房門上,偷聽了起來。
聽見君燃接話:“王定遠是只老狐貍,就算現(xiàn)在沒有察覺,時間拖久了也會知道的。”
另一個陌生的、有些滄桑的聲音應(yīng)道:“殿下說的不錯,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聽到這里,一種莫名的驚恐從孟南柯心中蔓延,她猜到君燃他們一定在商量什么計劃,而且計劃所針對的人或許就是丞相王定遠!
房中人的談話聲音驀地小了好幾分,隔了一道門聽的孟南柯聽不太清楚了,本想再貼近一點兒房門,這樣就可以聽得清晰些,誰知一緊張,湊上前去的分寸沒掌握好,房門被她不小心推動了。
“誰?”屋內(nèi)的君燃立馬就開口問著,語氣冷得都快結(jié)冰了,“誰在外面?”
孟南柯嚇來就差直接失魂了,下意識的就是跑。
房中的君燃本欲自己前去開門瞧個究竟,卻被岱王爺攔下,王爺一邊說著:“本王爺去看看吧!”,一邊向房門走去。
岱王爺開門四處張望,在花園一角瞧見了正在撒開了腿拼命跑著的孟南柯,笑了笑,隨即關(guān)門對君燃他們說:“無人,就是野貓亂竄驚動了房門。”
孟南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直往前跑,直到確定早已遠離書房了后才停了下來。
她跑到了府中前院,站在小池塘邊大口喘著粗氣,由于累急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新買的風(fēng)箏也不管了,隨便往旁邊一丟。
“這么好看的風(fēng)箏,弄壞了多可惜啊!”岱王爺撿起風(fēng)箏往孟南柯旁邊走去。
看到他,孟南柯更嚇了,“你,你怎么來了?你剛才不是在……”
岱王爺往她旁邊一坐,替她補充道:“本王爺剛才不是還在君燃的書房嗎?”
聽此,孟南柯有些心虛,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你剛才在哪兒,我是想問你怎么來皇子府了。”
岱王爺笑笑:“不用給我掩飾,說吧,剛剛偷聽到了多少?”
孟南柯急忙錯開目光,還想抵賴:“偷聽什么?阿岱今日怎么盡說些南柯聽不懂的話。”
“還掩飾呢?我都看見你了!跑得比兔子還快。”岱王爺笑著道,“我可是看見偷聽之人是你后,知道你肯定有被嚇到,便借口房中太悶出來找你。”
“這么說,君燃不知道偷聽的人是我咯?”孟南柯脫口而出,話音落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不就是承認(rèn)了嗎!
“放心,”岱王爺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你怕他,沒和他說是你。”
孟南柯撇撇嘴:“我才不怕他!就是不想和他吵,費精力!”
“好好好!你不怕他,不怕他。”岱王爺仍是笑著:“那你現(xiàn)在可以給本王爺說說你聽到多少了吧?”
“其實也沒聽到多少,”孟南柯低著頭,委屈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就聽到你們說到丞相,說到什么計劃。”
岱王爺想了小會兒,再言:“南柯,你就當(dāng)你今天什么都沒有聽到,更不要到處去亂說,知道嗎?”
孟南柯抬起頭,撞見岱王爺嚴(yán)肅的目光,記憶中的阿岱眸子總是如山水一般柔和,從不曾生冷,眼下見此不由一顫。
良久,孟南柯才開口道:“阿岱,你可不可以跟我說,君燃是不是要對付王丞相?”
聽此問話,岱王爺臉色立馬變了,整張臉都板了起來,如往日的君燃一樣,只聽他道:“南柯,這件事不是你該問的!我也不會告訴你!”
和岱王爺相識多年,孟南柯知道他雖然隨性,但卻是說一不二,只要是他開了口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索性也不去求著他說了。
“你不說就算了,我問你點兒別的吧。”
孟南柯一邊說道,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朝池中扔著小石子。
“阿岱向來不喜朝堂紛爭,所以才終日游山玩水,這次是怎么了?為何一回來就和君燃議論政事啊?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你岱王爺?shù)男惺伦黠L(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