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叫白葉秋
- 臉師
- 林北深鳶
- 2388字
- 2018-11-07 22:30:00
“有些事情,專業人員只會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去思考,太過局限,而你在殯儀館工作。”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夏聆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我的意思是,我想聽聽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你指的是什么?”
“尸體的死因。”宋榮淺直視她的雙眼時,夏聆看出了異樣的目光,好像再說,我相信非自然死亡。
夏聆愣了幾秒,噗的一聲笑出來,“剛才你的法醫不是說要回去化驗么?她都看不出來,我怎么會知道死因是什么?”
看宋榮淺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夏聆才意識到宋榮淺是認真的,她也逐漸卸下笑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這么嚴肅。
“放松一點,有些事并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嚴重。”
“兩次命案,現場除了死者自己之外,都沒留下任何可突破的線索,無論搜查幾次,都是無獲而歸。”
“第一起命案,雖找到了強奸的案發地點,但是除了死者的幾片衣服殘碎之外,甚至連腳印都沒留下。”
“死者的家中,除了帶有死者鮮血的那一缸水之外,什么都沒有,連在強奸現場遺留下碎片的衣服和帶有泥土的鞋子也不知所蹤。”
宋榮淺不崩潰是不可能的,在這種很有利的情況下,卻既找不到線索也找不到物證,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找到她的同學甚至公司職員,都對她當晚的事一竅不知,沒有人證沒有物證。”
“她不是割腕自殺的么?”夏聆問道。
“她是自殺,可自殺有前提,她親自打電話報案,報的是一宗強奸案,可卻把對她有利的證據全部銷毀了。”
“我懷疑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割腕現場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宋榮淺沉了沉音調說道。
“直覺?警方也靠直覺辦案了么?”夏聆聽到后,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幾乎微不足道的荒唐。
“所以這才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宋榮淺頓了頓。“魏輕,我只看現場的時候,沒察覺任何不對的地方,可當我去過魏輕家里后,在返回現場,就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所以,你想找我證實一下自己的第六感?”夏聆順著他的話“那你為什么不找你隊上的人,或是那個法醫?”
宋榮淺搖搖頭,“我覺得你會更敏感些。”
聽著他的話,夏聆竟有一絲錯覺,眼前的人,到底發現了什么?這種不符合邏輯的推算不像是最初見到的那個宋隊長。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確實察覺到哪里有些奇怪,她目光又落在地方圈起死者的地方,是尸體么?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回你就算欠我倆個人情了。”
————
上午九點十二分
“你是?”魏輕打開門時,發現是陌生人,不由得問了聲。
“哦,宋隊長派我來的,我叫夏聆,是一名法醫,只是簡單的做些筆錄,完善一下資料。”夏聆揚起笑臉說到,這標準的九十度臉,夏聆這輩子都再也做不出來了,酸的她整個臉頰都痛,宋榮淺這個挨千刀的,說好一起過來,卻突然臨時說有事不來了。
“那這位?”魏輕側過身,讓她們進來。
“她是我的助手,自己跟魏先生介紹一下吧。”夏聆頭也不回的說道,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你好,我叫白葉秋。”
“坐吧,橙汁可以么?”
“額,有咖啡么?”夏聆一聽橙汁瞬間彈起身子,沖他小聲問道。
“有,美式。”
“麻煩你了,幫我放點糖,謝謝。”夏聆沖他眨眨眼,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看的魏輕懵了好久。
“那你呢?”
“哦,我就橙汁好了。”
她聲音很小,也不怎么抬頭,魏輕也沒在意,就去了廚房。
“自然一點,他又認不出來你。”
夏聆看了她一眼,說道。
白葉秋猛地抬頭看向廚房,發現沒人才松了口氣,這么遠的距離大概也聽不到剛才說了什么吧。
“你怎么這么緊張?”夏聆又問道。
她還沒等回答,魏輕就走出來了,將杯子輕輕放到她們面前,單手示意她們可以飲用了。
“不知道宋隊還有什么地方沒清楚的么。”
“倒也不是,你也知道一切口供都是人口相傳,那么記憶產生偏差或是遺漏也就不奇怪了,為了確保口供完整和日后不留遺憾,說不定這么多天過去,你會突然想起什么?”
夏聆委婉的說道。
魏輕細細打量起來,這個夏聆反應很快,明明帶著疑問來的,卻講的自己沒有半點好奇。
“當然,夏法醫不是來做筆錄的么,有什么問題就開始吧。”
“不急,魏先生時間不充裕么?”
魏輕不察覺的瞇了一下眼睛,夏聆,比起那個宋榮淺來講,心思更加細膩,講話更加滴水不漏,魏輕笑了,有意思。
“你看我這身打扮,像是不充裕么?”
夏聆看了一眼,是寬松的家居服。
“開玩笑而已,魏先生不會當真了吧?”夏聆笑道,那表情十分到位,讓魏輕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嘛。
“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夏法醫?”魏輕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個問題也不是他瞎編的,他確實覺得夏聆身上的感覺很熟悉。
“魏先生真會說笑,我一個足不出戶的小法醫,怎么會讓你見過,如果非要說眼熟的話,那應該是我身邊這位白葉秋了,她可是我們隊友出了名的警花級別,至今單身,魏先生有興趣么?”
白葉秋本來一直低著頭,不肯看魏輕,別夏聆這么一說,她到開始驚慌起來。
“你.....”
“看來你似乎嚇到她了。”魏輕從開始到現在沒正眼看過白葉秋一眼,或許是覺得太渺小吧。
夏聆勾起嘴角,這是一種富有感染力的微笑,魏輕看久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彎起的眉眼確實迷人。
“魏先生和死者是同一所大學么?”
“沒錯。”
“不知道魏先生有沒有聽說,乾蒲大學前幾日發現一具男性尸體。”
“聽說了,可這與江可幸的案子有什么關聯么?”魏輕身體向后一靠,一股慵懶的表情。
“有啊。”夏聆的話倒是讓他出乎意料。
“共同點就是乾蒲大學,你不覺得奇怪么?”
他還以為夏聆會否認,對方出乎意料的摸不清套路讓他思維活躍起來,稍稍坐直身體。
“很抱歉,我沒有破案的頭腦,所以想不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哎呀,是我的錯,是我跑題了。”夏聆馬上賠禮道歉,“好,我們拉回正題,你之前認識死者么?”
“哪個死者?”
“當然是江可幸啊?不然你指的是哪個?”夏聆裝作一臉無害的樣子問道。
魏輕也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有點印象,但是不熟。”
“不熟....”夏聆邊說邊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不知道像魏先生這種家中裝潢儒雅的人,喜不喜歡在林間讀書呢?尤其那種樹葉飄下來零落的到處都是,這意境想想都覺得好美。”
“夏法醫的性格似乎很感性,對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充滿詩情畫意。”魏輕說道。
“嗯?才第一次見面,你還挺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