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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為什么不反抗?

車內氣氛透著濃濃的尷尬,路言深打開又迅速關上了音樂播放器。

不約而同的沉默著,走近了超市的電梯,路言深默默的移至身后,輕輕扯下了她的發圈,頭發瞬間散落了下來。

白籽墨慌張的回眸望著路言深,“你干嘛?”

心里莫名開心,“江然幫你系的頭發真的很丑,這樣披著更有女人味。”

白籽墨回過頭,臉頰上帶著一絲竊喜,撥弄著散亂的頭發。

“墨墨去哪里呢?”林宛白疑惑的走出廚房。

“嗯,她說去超市買點東西,我就讓路言深陪她去了,很快會回來的。”方義偷偷的給路言深發了催促短信。

提著一大袋新鮮的水果走出了電梯,路言深接通了電話,極其敷衍的與白夢短暫的交流后,疾步將水果放進了車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你在車里等我一下,我有點有事需要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有什么事情的話,給我電話。”急匆匆地拔腿跑了回去。

隨著音樂晃動著腦袋,白籽墨百無聊賴的坐在車里看著前方的車子來來去去。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響由遠而近,“白籽墨小姐,有人找你。”兩個男子恭敬的敲響白籽墨的車窗。

白籽墨疑惑的上下打量了片刻,“找,找我?”。

“正在等你了,白籽墨小姐。”男子滿臉誠懇的催促道

警惕的往車窗外看了看,忐忑不安的下了車,不經意抬眼,望著白夢逐步靠近,緊張得張開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那兒,心里害怕極了。

眼里充斥著怒怨,白夢疾步上前呼了白籽墨一耳光,拽住了白籽墨的頭發,狠力的讓其跌撞至車身,一瞬間,車子傳來的警報聲在整個停車場里回蕩,暴戾的松手,白籽墨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

腦袋嗡嗡的響了起來,腿也開始有點哆嗦了,白籽墨恐懼地畏縮著,額角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染紅了衣襟。

白夢陰冷的蹲在了白籽墨身旁,抬起了她鮮血直流的腦袋,“好久不見,白籽墨!”

白籽墨拼命的低下頭,流入嘴里的血腥味讓她害怕又惡心。

路言深一遍遍撥打著白夢無法接通的電話,煩悶的走進了停車場,快步奔跑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大腦仿佛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楞著兩只眼睛發癡地看著白籽墨。

“和路言深是什么關系?嗯。”白夢兇神惡煞的質問道:“有其母還真是必有其女,勾引男人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是吧!有沒有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你覺得像你這種女人,路言深會對你動真感情,充其量就是一時興起,你應該清楚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別異想天開。”

白籽墨咬牙切齒的瞪向了一臉譏笑的白夢,瞳孔里散發著憤怒的光芒。

不由分說的再次給了白籽墨一耳光,“你這什么眼神,難道我有說錯嘛!你和你媽到底有多臟,心知肚明,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你媽那張令人作惡的臉,怎么,你還想把你媽放蕩的本事發揚光大嘛!你不是和你媽一樣對男人如饑似渴嘛!我成全你,嗯!”白夢瘋狂的開始撕扯著她的衣服。

白籽墨雙眼通紅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沒有作出任何反抗。

一皺眉,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路言深明白,如果此刻出手救了白籽墨,那么近幾日對白夢付出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但是,似乎容不得再過多的思考,憤懣的沖了上去,大力的推開了白夢,脫掉外套遮住了她顫抖的身子,抱離了地面。

“你在干什么,路言深。”白夢怒不可遏的撲向了路言深,“你立馬給我放下她。”

奮力一揮,白夢踉蹌著摔倒在地,“路言深,我可以容許你出軌,但是出軌對象不能是她白籽墨,你現在走了,我們就分手。”

路言深不假思索的抱著白籽墨上了車,迅速上了鎖,任憑白夢在車外瘋狂嘶吼著,快速的駛出了停車場,“你是傻子嘛,她那樣對你,為什么不反抗?你為什么不反抗?”心頭那一把無明火焰騰騰地按捺不住。

努力壓制著身子的抖動,白籽墨死死的依靠著車窗,緊閉的雙眼里滾出兩串淚痕,“送我回家。”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路言深關切的慰問道。

“送我回家。”白籽墨再努力,也始終掩飾不住自己聲音里的顫抖。

“先去醫院處理額角的傷口。”

“送我回家。”白籽墨的語氣極冷。

“回家能解決問題嘛!我們先去醫院,然后去派出所,停車場都安裝了攝像頭,她。”

“停車,麻煩你停車可以嗎?”白籽墨不耐煩的解開了安全帶。

路言深快速反鎖上了車門。

青筋在臉上不斷抽動著,白籽墨躍身搶奪著路言深的方向盤。

路言深暴戾的打著方向盤了,驚恐萬分的剎住車,憤憤的低吼道:“你瘋了嗎?你”,咽住話,心疼的看著她眼里充盈的淚水。

悠悠一笑,將眼淚逼回了眼眶,“對不起,我想回家,只是想回家,回家有點事。”

“別裝得若無其事,我知道剛剛她講的那些話對你的傷害是。”

“沒有任何傷害,我媽原本就很擅長勾引男人啊!她恬不知恥的勾引她爸,還恬不知恥的生下我,我也覺得她很惡心,我自己更惡心,我很臟,特別臟,我努力活下來就是為了證明,她帶給我的世界到底有多臟多糟糕多令人惡心。”白籽墨咬牙切齒的講道,淚水無聲的滑落。

路言深聽著這一句句很是絕望傾訴,心里像被刀絞般開始疼痛,迅速的給方義編輯了短信,“所以白夢是你姐姐,但。”

“像我這種臟到極致的人,怎么有資格和她有任何瓜葛,這都是我罪有應得。”白籽墨迅速抹掉了眼淚,撥弄著車門的把手,試圖下車。

路言深一邊向前方駛去,一邊安慰道:“很快就到方義家了,江然和林宛白他們都在,他們陪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就能得到些許安慰,你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知道嘛!”

當車子平穩的停在了方義小區的停車場里,白籽墨迅速下了車自顧地向出口走去。

路言深火急火燎的上前牽住了她的手,“你去哪里?那是機動車出口,很危險,先去方義家。”簇擁著白籽墨往電梯走去。

奮力掙扎著被束縛的雙手,“我不想上去,我只是想回家,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突然側頭咬住了路言深的臂膀,每往前一步,咬的力度便下意識的加重,直至口里有血腥味溢出,松開嘴的剎那,終于抑制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雙肩劇烈抖動起來。

路言深停住了腳步,心痛不已的聽著她悲慟的哭聲,“我保護你好不好,從今以后讓我保護你好不好,白籽墨。”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這樣生活的,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為什么需要你保護,被毆打、被辱罵、被追趕,對我來說都是美好的童年,我特別樂意接受,并且很是享受。”白籽墨哽咽著推開了路言深。

“讓我保護你,從。”

“墨墨,墨墨。”江然心急如焚的跑向了白籽墨,“怎么了?你怎么了?”眼泛淚光的的望著她。

“江然,江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白籽墨泣不成聲的撲到了江然懷里。

江然怒不可遏的瞥了一眼路言深,淚眼漣漣的將她橫抱至胸口。

路言深伸手拉住了江然,“先去方義家,把額角的傷口處理一下。”

“趁我還未發火之前盡快消失,我江然這一輩子有三個禁區誰都不能碰,白籽墨就是其中一個。”江然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墨墨,墨墨。”林宛白和方義惶恐不安的跑了過來,瞥了一眼愣在遠處的路言深,直接上了江然的車。

白夢的話一遍遍在路言深耳畔回蕩,難過的回到了家里,眼神黯然的拿著酒坐到了落地窗下。

方義坐立不安的等候在白籽墨客廳里,連續不斷的撥打著路言深已經關機的電話。

江然和林宛白緊牽著白籽墨的手,躺在她安然入睡的身子兩側,無聲的眼淚不斷從臉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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