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隔兩地
- 宮氏女朝
- 禾士必
- 3138字
- 2020-03-27 15:10:17
前面已經(jīng)熱鬧非常,玉奇站在正堂接待客人。
一陣熱烈的嗩吶聲,霍家的送親隊(duì)伍到了,玉奇命韓秀萱去接待,自己等在里面。
霍兼義的母親霍水潛和駙馬霍水源先到了,韓秀萱忙迎上去,“二位大人,殿下在里面等著你們,先遣小人前來迎接。”
“辛苦韓大人,我們進(jìn)去吧。”霍水源點(diǎn)頭對妹妹說。
霍水潛官位低,有些扭捏,聽到姐姐說趕緊跟著她進(jìn)去。
韓秀萱又接待了已經(jīng)到了的霍兼義,他坐在轎子里,韓秀萱請他先下來休息。
“不必了,多謝韓大人美意,但是還沒行禮就下轎不符合規(guī)矩,我就在這里等著即可。”霍兼義在里面不緊不慢地說。
“那么就不勉強(qiáng)大人了,有什么要求盡管來找下官。”韓秀萱心里想著聽聲音看來是跟單靖風(fēng)很不一樣的人。
“舅母,外甥女沒出去接您還望見諒。”玉奇笑著對霍水源說。
“沒什么,今天你只要好好的拜堂就好了。玉奇啊,你今日的裝束可謂傾國傾城啊。”
“舅母過獎(jiǎng),沒想到又和舅母有了一層親,舅舅今日怎么沒來?”
“你舅舅近日老毛病又犯了,下不了床了,所以托我?guī)е欠菪囊膺^來,你別介意。”
“舅母說哪里話,舅舅身體不適本該我這晚輩過去探望,哪里還敢怪罪呢。既然舅舅托舅母過來,您一定要多喝些我們新開的好酒。”玉奇說話間看到躲在霍水源后面的霍水潛,“霍大人,多日不見,身體可還安泰?”
霍水潛聽了忙點(diǎn)頭,“臣一切都好,多謝殿下記掛。”
“別這么客氣,說起來今天之后你就是我的婆婆了。”玉奇笑著。
“哎呀,不敢不敢,犬子能當(dāng)您的側(cè)室真是三生有幸,還望他能討得殿下歡心。”
“本宮都聽說了,霍公子才貌雙全,哪里再去找這樣優(yōu)秀的人呢。”
幾個(gè)人寒暄著,賀瑞進(jìn)來了。
“參見高準(zhǔn)殿下,臣奉陛下命前來恭喜殿下。”
“賀大人請起,本宮拜謝皇上。”玉奇收起笑容看著她,“賀大人來了就請上座,多喝幾杯,沾沾喜氣。”
“那臣謝殿下賜酒。”賀瑞又見過了霍水源等,然后入座。
“吉時(shí)已到!請新人~”隨著喊聲,霍兼義從轎子中走出,鄭中郎也從廂房中出來。
玉奇看著他們倆,霍兼義一派書生氣息,清秀的面相中透著儒雅溫潤;鄭中郎少了些書生氣,但是眉宇間那股剛毅的英氣也是出乎玉奇預(yù)料的。
兩個(gè)人一左一右站在玉奇身邊,拜過天地和高堂之后,省去了對拜,霍兼義和鄭中郎先被送回了準(zhǔn)備好的新房,玉奇還要在前面接待來賓,陪他們喝酒到很晚。
晚間,客人散去,玉奇醉倒趴在桌子上。
韓秀萱過來扶起玉奇,“殿下,您今晚去哪里啊?”,又叫人先拿過來解酒湯給玉奇喝。
玉奇稍微清醒了,搖搖頭,“哪也不去。”
“這怎么行呢,您這樣怎么跟兩位大人交待啊。”
“咳咳,麻煩,那就鄭中郎。”玉奇迷迷糊糊的。
“殿下,霍大人算是陛下賜婚,他大姨又是您的舅母,這……”
“陛下怎么了,舅母又怎么了,我宮玉奇堂堂親王,想去誰那睡還要顧及這些?”玉奇邊說邊搖搖晃晃。
“也不是,殿下,只是怕難交代。”
“哎呀,笨。你,去霍兼義那兒親自跟他說,本宮一向喜歡更了解一些再深入,所以……懂了嗎?”
“啊,好吧,臣明白了。”
韓秀萱叫人將玉奇送到鄭中郎的房間,然后自己去霍兼義處。
“就是這樣,霍大人學(xué)識過人,殿下也是喜好文學(xué)的人,日后殿下一定會和您一起吟詩作對,到時(shí)您二人自然琴瑟和諧。”韓秀萱站在下面回。
“明白了,多謝韓大人過來通知,辛苦了。”霍兼義正坐在那里說。
“不敢,那么霍大人早些休息,下官告退。”韓秀萱退出,到門外后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準(zhǔn)備休息吧,鶴鳴。”霍兼義對從他家跟過來的男侍鶴鳴說。
“大人,您可是皇上指名,而且您的大姨是殿下的舅母,她怎么可以第一天先去那個(gè)出身卑微的鄭大人那里。”鶴鳴憤憤不平。
“好了,鶴鳴,殿下可能就像是韓大人說的那樣啊。”
“依小人之見這就是騙您的借口,明明就是暗地里對抗把她側(cè)室搶走的皇上。”
“鶴鳴!不要亂說話,這里是高準(zhǔn)親王府,別這么沒規(guī)矩。既然我們過來了就是這里的人,不管殿下怎么樣都是你我要服侍的主子,而且也要和那邊的鄭大人和睦相處知道嗎?”霍兼義語重心長。
“知道了,既然您都這么說了,小人只是怕您受委屈。”鶴鳴低聲說。
“你的心意我明白,放心吧,沒人會讓我委屈,殿下也不會為難我的。睡覺吧。”霍兼義開始寬衣。
“讓我來幫您。”鶴鳴過去。
玉奇被送到鄭中郎那里后由于醉酒還沒全醒,所以搖搖晃晃歪在了床上。
鄭中郎毫無準(zhǔn)備,本來他以為玉奇會去霍兼義那里,沒想到竟然到他這兒來了。所以他一直跪在床下不敢動。
“起來吧,一直跪著不累嗎?你這身打扮還真像個(gè)男人了。”玉奇瞇著眼看著鄭中郎。
“謝殿下。”鄭中郎慢慢站起來低著頭侍立。
“別這么拘謹(jǐn),本宮渴了。”玉奇打了個(gè)哈欠。
“是。”鄭中郎馬上去桌子上倒了杯茶遞過來。
玉奇接過來喝了一口又把茶杯遞給鄭中郎,“這些繁瑣的衣服……”玉奇抱怨著毫無技巧的解腰帶。
鄭中郎將茶杯放在一邊看到玉奇這樣,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臉頰微微發(fā)熱。
玉奇抬眼看向鄭中郎,“過來,幫我。”
“啊……是。”鄭中郎反應(yīng)過來后就單膝跪在床邊,身體前傾伸出手去想要幫玉奇,但是又不敢,伸伸縮縮不定。
玉奇看著他在那里扭扭捏捏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拽過來,“聽說你喜歡本宮,是嗎?”
鄭中郎嚇了一跳,“那個(gè)……是。”
“為什么?”玉奇歪著頭看著他。
“這……我……”鄭中郎不知道該怎么說。
“吞吞吐吐的,是因?yàn)楸緦m是親王?還是因?yàn)闊o法拒絕有恩于你的靖風(fēng)?在或者是因?yàn)楸緦m長得漂亮,哈哈,是這樣吧,難不成是你想要借此擺脫奴仆身份……”玉奇因?yàn)槲⒆砗蛡亩詠y語。
“不是!”鄭中郎憋紅了臉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大聲說出來。
玉奇見狀也脫離了剛才迷糊的狀態(tài)清醒起來。
鄭中郎鼓起勇氣靠近玉奇一些抓住玉奇的雙肩,“不是像您說的那樣,我是真的喜歡殿下,就是男人喜歡女人的喜歡,所以才會答應(yīng)單大人的請求。本來我就想著能夠一直在背后喜歡著您就夠了,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是奴才還是大人什么的都無所謂,能在您身邊才是最重要的。”鄭中郎深情地看著玉奇,眼中閃爍著淚光。
玉奇沉默了,半天突然笑了,“本來以為你只是穿上了大人的衣服,沒想到不管哪方面都已經(jīng)是大人了。真是光陰似箭啊。”
“殿下……”鄭中郎不知所措,他現(xiàn)在就在玉奇對面,那么近,仿佛能夠感受到玉奇的呼吸。
玉奇仿佛看穿了他的局促,反而更靠近他了,鄭中郎的心砰砰跳,呼吸加快,怔怔的不敢動,眼睛也不敢直視玉奇。
玉奇狡黠的微笑著托起鄭中郎的下巴,鼻子快要貼到鄭中郎的鼻子了,輕聲說:“那么,讓本宮看看你作為男人的另一面吧。”
鄭中郎看著玉奇,感覺身體越來越躁動,越來越熱,半天,終于前傾吻了玉奇,然后伸手?jǐn)堊∮衿娴难蚶锏瓜拢衿娴瓜轮袄铝舜采系暮熥樱缓笫执钤诹肃嵵欣傻暮蟊场?
單靖風(fēng)進(jìn)宮第三日早上按例去給正宮請安。
郭朝暉已經(jīng)坐在正殿等著他了,單靖風(fēng)進(jìn)去行了大禮,“臣單靖風(fēng)參見正宮大人。”
“起來吧。”郭朝暉聲音低沉渾厚。
“謝大人。”單靖風(fēng)站起來,第一次近距離看了郭朝暉,他面色微黑,身體健壯,再加上有型五官的組合,無不透露出武者氣息,不愧出身于武將世家。
“賜坐。鴻文看茶。”郭朝暉對身邊的男侍說。
單靖風(fēng)聽后躬身就坐。
“單大人初次進(jìn)宮各方面還適應(yīng)嗎?”
“多謝大人關(guān)心,一切皆適應(yīng)。”
“是嗎,看來大人是在哪兒都能很快適應(yīng)的人啊。”郭朝暉半笑不笑地看著單靖風(fēng)。
單靖風(fēng)聽出了一絲諷刺,但還是笑著說:“可能是吧,以前臣的師父也曾這么說過。”
“呵呵,說好聽了是適應(yīng)力好,不好聽了就是朝三暮四,不忠誠。是吧?”郭朝暉收起了假笑。
單靖風(fēng)發(fā)現(xiàn)這個(gè)正宮似乎不想再裝下去了,但是也不能起沖突,“大人所說有道理,臣受教。”
郭朝暉見沒有激怒單靖風(fēng)便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單靖風(fēng)見了也忙站起來。
“聽好了,我的心里只有陛下,本官誓死守護(hù)陛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是,臣亦如此。”單靖風(fēng)低頭。
“哼,不用裝的一副好人的樣子,是不是時(shí)間會揭曉。”郭朝暉說完就甩袖出去了。
單靖風(fēng)隨后也退下了,嘆了一口氣回自己的寢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