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淡淡笑了起來,她聽明白了,看來這個阿威并不是不著調的人,眼神坦誠不摻雜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根應該還是直的,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沒有把那些錯歸咎到她的頭上,而是透過現實看到了本質,雖然說得顛三倒四,但是意思許諾懂了。
許諾輕笑,看在他態度不錯的份上,好意的指點他:“既然你這么說,那咱們就化干戈為玉帛。”
“好!就、就化干戈為玉帛!”
“阿威,你應該是個可塑之才,看問題還算透徹,那我今天多說兩句。”
“好!您說!”
“一仆不侍二主你懂嗎?”
“我懂,那您的意思是?”
“那好,那我明著跟你說,我不需要你隨傳隨到,你只能對席少銘隨傳隨到,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不管將來你經歷了什么,你只要認定了席少銘,那你只能忠于他。“
“不管做什么,忠誠是最重要的,你是道上的,更應該知道不忠對于上位者來說意味著什么,同時不忠的下場的是什么!所以,如果你決定死心塌地的跟隨席少銘,那你就不能置他于危險之地。”
“您放心許小姐,席少對我們兄弟們好,我們都心知肚明,紀律嚴明也是為了管理下面。”
“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問題,說明你并不是那些只懂吃喝的廢材,其實你們和白道一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是你們那個地段的人,心都比較狠,這些我都是能理解的。”
“威哥,我雖然年紀比您小,但是在這里,我給您一個忠告,你要是想在你的地界混出樣來,那你就跟緊席少銘,忠于他,我能保證,你的日子過得比在任何一個幫派都要好。”
她客氣的態度讓阿威受寵若驚,語重心長的話更是激起心底漣漪:“許小姐,您放心,自我跟隨席少之后,我絕無二心!”
“威哥,席爺有您這么個兄弟,是他的福氣。”許諾笑開了。
“許小姐您見笑了,席爺有您這位、紅顏知己,才是席爺的福氣。”要說之前還對她有什么,經過這一次相處、交談,他覺得這個女孩子確實有她的魅力。
席少銘,他的為人眾所周知,當然也有外部傳出不好的名聲,但是作為他的小弟,他們都知道,席少銘雖然懲戒的方式很嚴厲,但是對他們都是好得沒話說,只要不犯錯,你都是他的好兄弟,小錯可以悔改,大錯只能酷刑責罰,這樣總比讓所有兄弟喪命他人之手強。
“席爺是個有魄力的人,將來的他肯定越做越大,位置越來越高,而威哥你,自然也不會差,但是威哥,站得越高越是有人想要他摔下來,這個時候,您應該怎么做?”
“護席爺周全!”
“一個好的老大,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碰到的,有些人只能做將才卻不能做帥才,這就是區別!”
“許小姐,我明白您的意思,這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我阿威的身上,您放心。”
“最后一點,威哥,守住最后的底線,不該碰的東西,千萬不能去碰。”
阿威看著許諾非常嚴肅的表情,又想了想他們周圍最不能觸碰的東西,想到席爺的再三警告,他一臉驚悚的看著她,這么小的年紀,怎么知道這么多隱晦的東西?
“想來你已經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千萬別妄想和一個國家作對,僥幸心理不要存,之所以沒事那是因為沒跟你們認真,要是認真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席爺的為人我知道,他的心是正的,但是下面的人正不正,這就說不準了。要想長久不衰,就不能觸碰禁忌。”
“許小姐,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以席爺的安全為上!”
許諾輕笑出聲,舉起咖啡:“威哥,這杯我敬您,愿您與席爺平平安安,早日雄霸一方。”
“多謝,借許小姐吉言,阿威定不辱使命!”
“干杯!”
“干杯!”
話雖這么說,但是以后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只希望她的眼光沒有錯,這個阿威會成為席少銘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然而許諾萬萬沒想到,她今天的一番話,為席少銘贏得了一位得力助手,歲月流逝,他的忠心亦如當初,堅不可摧。
臨走之前,阿威告訴了許諾一個小秘密,關于徐安安突然轉學的事。
原來,席少銘怒氣不能消,又害怕萬一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又想其他招數去傷害許諾,于是讓下面的人,故意去找她的麻煩,但是只是找麻煩,并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徐安安因為心虛不敢報警,只好求家里人幫她轉學。
原來是這樣。
她就說嘛,徐安安好好的怎么突然轉學了,原來是席少銘在中間摻了一腳。
算了,她離開也有離開的好處,至少離開之后時間會讓這件事淡忘,如果整天面對著面,說不定鬧出什么事來。
不知不覺,一個學期第三階段快結束,準備進入第四階段了,本以為能安安靜靜過一個平靜的假期,可人算始終不如天算。
正在教室上課的同學,冷得直跺腳,許諾窩在座位上動也不想動,這段時間林旭沒怎么過來煩她,許諾看出來他的心思,于是明里暗里拒絕了他,被拒絕的純男傷心了,短時間沒有來糾纏許諾。
只是,他沒有糾纏許諾,別的卻來了.......
班主任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課,校長親自過來了:“五班的許諾同學,麻煩你出來一下。”
全班同學都看向許諾,許諾被陳墨輕輕一推:“醒醒。”
許諾突然一抖,然后一雙朦朧的眼看了一眼所有盯著她的同學,疑問的表情看著陳墨,陳墨表情頗為無奈,輕聲提醒道:“校長找你。”
“哦。”然后許諾迷糊噔噔的外面走,陳墨一臉擔憂的望著她離去,心突然慢了半拍,好像有什么東西溜走似的,特別不是滋味。
校長沒有多說,許諾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也沒有多問就跟著他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