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龍有逆鱗
- 你在終點(diǎn)我在原地
- 南梔三月
- 2185字
- 2018-11-14 00:15:01
蛋糕!
陳墨驚訝的看著她,許諾輕輕皺了皺眉頭,催促的說:“干嘛呢?趕緊拿著,好重。”
陳墨一聽立馬接過來,然后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許諾,欲言又止。
許諾眉眼笑開,高興的說:“時間還早,回去陪阿姨過個生日。”
“我媽.......”剛說兩個字,陳墨聲音戛然而止,看著手里的蛋糕,眼眶濕潤了。
伸手一把抱住許諾,沙啞著聲音:“謝謝。”
許諾回抱他沾滿雪花的身軀,心滿意足的說:“回去吧!路上小心。”
陳墨直起身子,一只手扶著她的后腦勺,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許諾,閉上眼睛。”
許諾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忍不住握緊,心“撲通撲通”的加速,看著陳墨期待的目光,輕輕閉上自己的雙眼。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覺到風(fēng)雪飄搖的夜晚,冰冷的額頭上,一個溫潤的觸感停在額間,化解了臉上的寒霜。
陳墨的吻離開她的額間,許諾緊閉的雙眼慢慢睜著,聲音軟萌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謝謝。”
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生日禮物。
......
“開車!”男子比空氣還要寒冷的聲音。
“席少!不跟許小姐打個招呼嗎?”副駕駛上的男子忍不住說道。明明在這里等了三個小時,只是為了陪她過個平安夜,現(xiàn)在卻這么不聲不吭的走了。
“她現(xiàn)在,想見的不是我。”語氣中掩蓋不住的失落。
“席少,他們應(yīng)該只是同學(xué),他怎么能跟您比,您要是不想看見那小子纏著許小姐,席少您一句話,剩下的我們下面的去辦。”
席少銘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冷笑道:“動她的人,你不想活了!”
“席少......”心中一驚,不只是席少的眼神,更是他的態(tài)度和他對那位許小姐的評價。
“小諾諾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而且非常的護(hù)短,別以為抓到了她的弱點(diǎn),搞不好弱點(diǎn)恰恰是她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席少銘像是回憶,又像是在敘述,更像是迷戀。
但是這短短的兩句話,把車上的其他人嚇出一身冷汗。能得到席少銘這么高評價的人,居然是一個長著漂亮小臉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漂亮中還帶點(diǎn)可愛的萌妹紙,這是怎么也不敢想的,擱誰誰能相信!但是,這話從席少銘口中說出來,那就不得不信了。
席少銘實(shí)在受不了他們倆卿卿我我,下令開車走了。
他走之后,陳墨也帶著說不出的喜悅離開了。許諾雙手插著兜看著陳墨離開,暖暖的笑意怎么也停不下來,突然手指傳來不一樣的觸感,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紙條?
哦!對了!忘了一個人。
許諾往附近的公用電話走去,然后用公用電話撥通了紙上的手機(jī)號,那邊很快接起電話:“喂!誰啊!”
“是我,許諾。”
“許諾?哦哦!許小姐!”
“您稍等!稍等!”過了一會兒那頭安靜了不少,看來剛剛玩的開心著。
“許小姐,沒想到您會給我打電話,您現(xiàn)在方便嗎?我可以請您喝一杯嗎?”阿威客客氣氣的說。
許諾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夕顏咖啡廳,你去那里等我,一個人就行了,別帶那么多人,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許小姐您說笑了,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許諾看了一眼手機(jī)上他們到家發(fā)來的短信,安心的笑了。
然后走到路邊打了一輛的士,阿威那里,她必須親自去看看,看看這是一把槍口對著外面的槍,還是埋在身邊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許諾下車之后,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的,然后選了一個靠角落比較掩蔽的位置,這是一個咖啡廳,許諾點(diǎn)了一杯咖啡慢慢等著阿威的到來。
很快阿威來了,進(jìn)來之后左顧右看了一會兒,許諾仔細(xì)端詳了他的身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問題,剛好服務(wù)生走過,她便叫住她:“稍等,門口那位麻煩幫忙告訴他我的位置。”
“好的,小姐。”
服務(wù)生走過去跟他說了幾句,阿威立馬抬頭朝這邊看過來,但是可能視線盲區(qū)沒有看見她,所以急步走了過來。
“許小姐,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一身黑色大襖,高大威武的男子對她道歉,場面咋有點(diǎn)怪異呢。
但是許諾是誰,除了陳墨面前,還沒有她不好意思的。
她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平和的說:“威哥,坐。”
“哎喲!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額頭微微冒冷汗,要是席少知道您叫我哥,還不得蹦了我。
“怎么喝上咖啡了?來杯酒吧!”他一個道上混的,對喝咖啡沒什么概念。
“喝酒就不用了,這里是咖啡廳。”許諾伸手叫來服務(wù)員,阿威隨意點(diǎn)了一杯飲料。
許諾也不想耗時間,開門見山的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說?”
“沒有沒有!沒有其他的,只是感激您在席少面前美言,讓兄弟我少受不少罪。”
許諾輕笑出聲,這阿威腦回路還真是奇特,要是擱一般人恐怕早就恨死她了吧。
“我還以為你恨不得殺了我呢!”
“不敢不敢!您說哪的話!”
“要不是我,席少銘就不會知道那些事,你表弟也不會挨罰,你也不會被牽連進(jìn)來,你怎么反倒謝我來了。”許諾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假裝喝咖啡,實(shí)際上眼神一直停在他的臉上,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
坐在對面阿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許小姐,您有所不知,我們這些做小弟的,其實(shí)跟古代做大臣的差不多,效忠于老大,我們的一切榮辱隨著老大的升高而升高下降而下降,也包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不管什么時候都有小團(tuán)體,看重與不看重的區(qū)別對待,那自然也有兄弟和偽兄弟,您有一句說的非常對,人,往往是被自己人拖下水。“
“說重點(diǎn)。”許諾的耐心并不是普度眾生誰都給的。
“我的那個表弟性子我也是知道一二,不是個成事的主,只會惹事生非,但是他畢竟叫我一聲表哥,而且小弟被欺負(fù)我這個做老大的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才冒犯了您,表弟因?yàn)槟羌卤?....算了,反正懲處挺嚴(yán)重的,對于席少來說,我的錯比他的更嚴(yán)重,但是因?yàn)槟脑挘驗(yàn)槟鷳B(tài)度,席少饒了我和我手下一眾,雖然受了不少體罰,但還是算輕的,所以您對我來說是大恩。”